开进来几辆送餐车,送餐员从车上端下大盘用面制寿桃,面制寿星,及寿面,送餐员在桌上摆好后就离开,他们是按客人指定时间送达,他们才走。
一辆法拉利银色轿车开进院里,从车的后座下来二个西服革履的壮汉,他们一下车分别打开各自前车门,司机室下来的是阿莲.她显得疲惫不堪,拘谨,被动。
从司机旁座下来的是穿了件与姨当年被我尿湿的一模一样的旗袍,花式虽然素雅,但针针是手工缝制,衣料十分讲究的康孟英。
她宛如天仙下凡,双手捧着一个礼合,二个壮汉又钻进车里,在门卫指引下把车停到指定位置,就下车,站在车旁,双手交叉神情呆板,目视康孟英。
康孟英拉着阿莲嗲声嗲气说:“婆婆,给我介绍一下.”
阿莲把她引到娘,爹,妈处分别作了介绍,康孟英挨个用台白话叫”外婆”
用冬京话叫”爷爷,奶奶.”
叫完后四下张望不断问:“我爸呢,我爸在那儿?”
星月捅了我一下与我耳语:“找你.”
我一时不知所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人指引下,康孟英迅速跑到我跟前,二膝跪地,连磕三个头,嘴里还说着:“祝爸爸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然后站起把装着纯金制寿星恭恭敬敬交到我手上,我慌不择言:”康夫人,不孟小姐.”
“您就叫我孟英.”
“孟英小姐,你想好了吗?必竟差十多岁,现在你看起来年轻,过二十年,你快六十,大宝才三十来岁,万一变心.”
“他敢,要是真有那天,我生吞活剥吃了他,连骨头都不给他的相好留.”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看我变了脸,笑道:“瞧把我爸吓得,我对阿宝要求不高,我爱他有多深,他就要爱我有多深.”
站在她身旁阿莲怕我们谈僵插言道:“孟英想在尚海,台白,冬京分别办婚礼.”
我说:“这个可以,在我们姜苏老家,婆家,娘家分别办婚礼也是常事.”
“我这次来除了给您拜寿,就是和婆婆商量,我要买下尚海,广州二地的阿莲饭店,送给大宝,二宝.”
我看阿莲向我点头就没言语,孟英一挽我的手臂说:“最后一件事,您得告诉大宝,您同意我们婚事,您知道尚海的妈妈,奶奶都推给您,要您决定.” “我能怎么办?还得听你们的.” 我说着随她进屋。看她给尚海打电话,像是约定好似的,马上接通大宝,她把电话给了我,我接过话筒没说话,我要孟英:“回避一下。”
我生怕大宝的反对,会遭她报复,看她的这种性格,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她到乖乖听话,走到院子用脚踢石子玩,不住望着窗户里的我.
她一走我急着问大宝:“你真想和她结婚.”
“想” “现在旁人可以说你们是姐弟恋,过了二十年,人们就会冷眼看待你们这对母子恋.到时候你还正壮年,你要出轨,她会活吃你.”
后面话我几乎是哭着说,大宝反到笑道:“她这是吓唬您,别看她快四十,像个小孩,我是非她不娶.”
“你都说到这份上,我也无话可讲,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大宝先挂断电话.我感到空虚,无精打采走出房.对她说:“那就结吧.”
她拍着手冲上来,我以为她要拥抱我,想要躲闪.但她到了跟前只是紧握我的双手说了声:“谢谢.”
然后转身,双手高举冲着院里人大声喊道:“我要结婚了.”
众人报以热烈掌声.人们纷纷拿着盛满红酒的杯子向她祝贺,她频频与人对饮,人们把她和爸妈娘,阿莲围在中心,正国也讨好挤在人群中,只有我,星月,芳子在旁边看着.
我看星月脸色发白,芳子关切地扶她坐在椅子上,並让厨房送来热茶,星月喝了茶似乎脸色变红,我看闹得差不多,就走到正在劝孟英少喝点别醉了的阿莲跟前说道:“星月病了,早点走吧.”
孟英听我这么说,就接过话头对大家说:“谢谢,等我在冬京举行婚礼时,务必请大家光临.明早我就回尚海,我得先走了.”
她说完向爷爷,奶奶告别,冲外婆和我说了声:“我们先走了.”
就拉着阿莲上车,爸妈娘送走孟英就来到星月身边,爸歉意说:“为我们家的事让你费神劳心,我们全家会感谢你,正和早点送星月休息.”
星月苦笑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扫了你们的兴致.”
芳子搀着星月上车对我说:“像是发烧.”
我开车,娘和靠着她身子的星月坐在后座,娘对我说:“浑身好烫,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像是感冒.”
我简单问了一下她的病情,我把车开到附近的汉方堂,买了二合双黄连口服液,让她立刻喝了二支,並交代每日三次,每次二支,並说明天我再来看她.
到了她家,她自个儿下车,不要人送,我也就开车回府,在车上我说:“她是累病.”
娘不同意:“她是气的.眼看就要抓到案犯,就怎么荒了.”
娘转了话题:“你真同意她们结婚?”
“康总刚死,总要过了七七吧,到时我们去尚海,当面再和大宝说说,他掉进迷魂阵里.不知东南西北.”
我们到了老宅,阿莲房里还传来孟英洗浴声,她在向阿莲叙述大宝对未来经营的设想,而阿莲像是睡着了,发出轻微鼾声.
我和娘分手就回房洗澡入睡,躺在床上想着如何说服大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大宝似乎被我说动了,他于是去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约会,像是文子,这个女孩我不同意,后来又变成梅花,我觉得也不合适,不知怎么回事让孟英发现了,她把大宝放进锅里,把大宝身上肉咬下来,大宝哭着喊爸,我苦苦哀求孟英放过大宝,孟英不断推我的肩问我:“你喊我干吗,你喊我干吗.”
我被她推醒了,只见孟英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手搭在我肩上问我:“您喊我干吗?”
我吓了一跳:“深更半夜,你上我屋干吗?”
“问我?我还问你?我睡不着,想喝点饮料,还没到厨房,就听您不停喊孟英,孟英,我推开门也不知你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我想起刚才的梦:“我是说梦话,梦见你在吃大宝肉,求你饶恕他.”
孟英噗嗤一笑;’“你还想着我的话.咱们喝一杯,我在客厅等你.”
我穿上睡衣到了客厅,她拿起一瓶红酒分别到了二杯,自己拿起一杯,呡了一口,把酒杯在眼前晃动,透过红色酒杯,她确实很美,美得让人心动,我坐在她对面,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说:“我梦里形象是不是很可怕.”
她见我点头笑道:“我那会吃他,我爱他都爱不够.”
“他那么小,懂得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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