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场疫病隔离室总算不负使命,等我回到帝国饭店,正赶上魏老,财政局长,农林局长主持下,方方面面的签约式。
在庆贺酒会上,魏老直言不讳对美喜说:”听说每笔贸易都有回扣.”
他见美喜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就接着说:“百分之十。”
“没有那么多,出口,进口还不一样,合起来也就百分之五.”
魏老笑道:“百分之五也就有二亿美元,每人500美元,一年6000美元四年2.4万美元加上机票按0.25万美元一人可以让8000人来进修.”
美喜后悔自己随口说了百分之五,她想魏老不敢要回扣,见他说到派人来进修就满口答应:“好,但是这些人吃住都有腊月公司承担,可以补签一份腊月基金会资助8000名额人的进修。”
事后星月问:“为何答应?”
美喜无奈说:“为的是满载农业机械的腊月号早日起航,再说可以通过免稅来弥补损失,8000人学成归国,会被重用,而他们又是我们培养.
习惯用我们的设备,还会买我们的产品。”
签完约,魏老又让秘书想美喜索要礼品,秘书说:”电脑,数码相机,大哥大,对讲机,DVD,定位仪不让出口,可是魏老很喜欢,能不能作为礼品送一点.”
美喜还真没想到有不用胶卷的相机,问我:“你见着吗?”
我说:“在陪魏老逛秋野原时,见到一部数码相机,标价1500美元.”
“不在乎钱,而是能不能出口.他的眼光真特殊.”
我心中想说:“这次代表团成员全是技术官员,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他们作参谋,魏老是有的放矢来拿实惠,这次旅游时间长全国转个遍,逛景点是走马观花,看工厂是细致入微.”
美喜把礼单给了财政局长,财政局长又专程拜会科技长官,二人琢磨半天,最后还是拜会首相,首相说:“上了市场,也就不是太保密,你封锁也只能推迟而已,只要让他落后二十年就行,他们拿的是整机,要想生产另件还得找我们,要着眼将来不是40亿,而是400亿,4千亿”
“那就放行.”
首相点点头,但又很为难说:“不能光照顾你们市,也不能只有帝国系吃肉,顾大局,其它市也得喝点汤.全国八十多个大学,8000人不能光进一所大学.”
财政局长点头道:“那是,我让美喜-”
“她太忙,我的贱内妹妹是顾问,就让她做个小工,负责蜡月基金会吧.”
当美喜向我们转达时,星月不满说:“2亿就没了.”
美喜笑道:”她是理事长,你是秘书长.你不会架空她.”
美喜有点烦魏老,出于礼节她陪同魏老参观腊月公司,魏老只对文子的办公室感兴趣,他看着在秘书对每一个文件讲解后,文子开始签字盖章,很满意安慰文子道:“过了语言关,以后就没事.”
美喜问魏老:“你对文总的安排满意吗?”
“再大也是个白领,老板一句话就昙花一现,化为雾有,不像我们干部是铁饭碗,犯了小错,换过岗位还是领导.”
“曾司长走后我们研究过,腊月公司是太田家,佐藤家各出10亿美元,我们都是打工,个人没有股份,您的意思?”
魏老不满意;“腊月公司是专和我们做生意,没有五成,我也占三成.”
美喜有点犯难。魏老见她不语就说:“这次是单笔生意,你不想年年有40亿美元定单?”
“利润分成可以考虑,目前只是进出口贸易,如果像您所言扩大合作范围,规模,股本就要扩大,不是20亿而是200亿或更多。而贵方目前不可能出资,所谓出资不一定是钱,可以是资产。” “这次我们准备拿几家国企作试点把它办成合资企业,您们出钱,我们提供厂房,土地使用权,让你们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家电,汽车,农机,农林产品进出口公司.我们这次可草签意向书,正式签约可以在尚海签.”
“好.” “哪利润分成?三七开”
“商业上变化最大,如果信得个我,不说死先按这个定,以后再商量。”
美喜把我们找来说:“魏老是很难对付的谈判对手,不过合资办厂是件大事。”
星月听后兴奋不己:“我要找专家拟定文书,法律上还有很多需要完善地方。”
星月临走前没忘了告诉文子:“高桥死了.” 对文子当夜是难眠之夜,后来成了我的儿媳,她告诉我那一夜的感受。
文子送魏老到了帝国饭店,和姑父彻夜长谈,魏老说:“宰相家的门房都是七品官,宁可做县官也不要做京官,不要当空头副总要主管一个部门.”
魏老又和她谈了为官之道,为人之道.文子似懂非懂,她只是关心魏老怎么成了妻管严。
她问魏老:“为什么那么喜欢姑姑?”
魏老说:“她救了我的命,我关进牛棚,天天批斗,妻子自杀,儿子也和我划清界限,还上台批斗我,那时候我是走资派,你姑是坏分子。
我们一起被斗,一起游街,每次回牛棚,总是她照顾我的生活,一个中层干部女子挂着破鞋还被泼上屎尿,她都忍住,我们相怜生情,她的丈夫武在斗中被打死,我俩就好上了.
不久我本来就有病,批斗久了终于病倒了,水米不进,生命垂危,就在牛棚里挂盐水,我那时确实有点心灰意懶,于其受罪,还不如早点去见马克斯。就是现在走了有点对不起你姑,她那时总是恶心.”
魏老差点说漏了嘴,说成你妈怀上你,他紧忙说:“有胃病,她从厨房要了米汤,有人在她就用勺喂,无人在她就用嘴喂,就怎样把我从死神中救回来.”
“就怎样您爱上了姑姑.”
“不仅如此,我们平反后,她找到了在矿山打小工的二个儿子,给了他们钱,让他们重新回大学,在我过生日那天,把那二个忤逆小子带回家,你知道一个在批斗中打断我的肋骨,一个打断我的胳膊,我说她:”你何苦呢,咱又不是没有孩子.”
看见文子疑惑神色赶紧解释道:“你呀,我们早把你认为亲生女儿.”
看文子还是满脸怀疑神色就说:“你别听运动期间胡说八道,你姑是涉外饭店的科长,那时候农村穷,你姑利用职权让你妈来饭店做了几天临时工,受了外国人欺侮,你姑狠狠敲了他一下,以恶治恶,这次是不是又找那人算帐,听说那人给吓死了.
你是纯粹姜苏人血统.你姑母有时做事出点格,比如给你二个哥哥安排工作,她说是以母亲身份找了学校.
我有时是说不过她,我说干部子弟不要搞特殊,她说干部子弟也不能不允许母亲反映情况.
你的二个哥哥都留在尚海,到也是我年老也确实需要孩子在身边,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但她还是拗不过我,我让他们参军。有件事我必需说明白.”
文子这几天尽是好消息,也不以为然魏老能说什么,没想到他把她的梦全打破了,但又把她领进新的梦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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