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想尽孝,给你买块表,给哥哥买相机,我批评她了,家中什么都不缺,国产的很好用.”
“你们回来,单位会欢迎,千万不要拿着大包小包行李,要注意政治影响.你这个人,大节是有目共睹,千万不要在小节上犯错.”
“知道了,在你身边人,不红也被染红.回去就把节余外汇补贴交党费.”
“他们呢?”
“也没有逛街,在写工作总结.好了,不说了,我要上飞机,四小时后见.”
电话刚撂下,星月就来接,我们出门,汇合代表团成员,美喜,小表嫂,阿莲,娘都来送行,阿莲与我耳语:“外公刚去世.我们送了花圈,你得回去守夜,帝国系人会在半夜去吊唁.”
可能是表哥的一席话,让我伤心得不是外公,而是生母,姥姥,她们太可怜,外公临死也没有说出真相。
我们车一直开进停机坪,不少腊月公司和帝国船厂的员工等候在那儿,干爹和帝国系老总都站在前排,其中就有行江,她的左臂戴着黑布套,让人看的很扎眼,曾司长在和行江握手时淡淡说了句:“节哀.”
在和文子告别时:“向前看,别回头.” 飞机起飞,我直接赶到松本府,灵堂己布置好,室内气氛很沉闷,没有悲哀,妈见到我只说句:“你来了.”
大婶给我拿来黑色西服,更换好衣服,瞻仰遗容,点香,叩拜,我被引到餐厅吃了些斋饭,这时妈才问我:“走了.”
我想她们一定后悔,如果当时她们把昭和饭店一半给了文子,40亿美元带来利润和远期效果,远远高于所付出,她们知道埋怨爸也是毫无道理,谁知道曾司长能量有那么大,爸也来到餐厅随便吃了点,他没说话,他想得更多,市府更迭,赶出姜苏市场,他看了一眼也在吃斋饭的正一夫妇叹了口气,不断有人来吊唁,我们轮流出灵堂。
娘和阿莲来了象征性要妈和芳子节哀,在请到客厅时阿莲告诉我:“美喜把帝国系公司,工厂都纳入蜡月财团旗下,共存共荣,防止买方越过腊月财团直接找供货厂家,而腊月财团接到定单也必需给下属工厂,美喜之所以能驱动这些厂家靠的是政治背景。
她把老总夫人组成联谊会,成了最高顾问团,有市长夫人,干事长夫人参加,成了政经合一的组织.”
阿莲说的时候,妈和芳子偶尔过来听到一句二句,我想她们脊梁骨一定冒凉气.
娘和阿莲回去,不一会腊月梅花代表美喜,池田家,小表嫂,星月来吊唁,其它帝国系在商在官都只派了秘书前来,市长夫人因身体欠佳,也只派秘书前来吊唁.
帝国电子公司着重军用产品,民用产品有几个产品量少质次,请之梅过来帮着筹划,引进新的生产线,她来吊唁时,可以看出肚大腹圆,与我说了几句,就被车接走.
芳子告诉我:“外公没留遗嘱,我替你争到一份遗产,要了我爹的日记和书信,我让秘书专门查爹早年的事及和池田家的关系。”
“谢啦。”
大舅找了我“你那份遗产让我妹领走了,我们家就靠姐帮扶,其实爹給妹妹的钱也是和姐要的。”
妈知道我事多,只让我守了一夜就让我回腊月公司,公司确实很忙,腊月一号返航也要搞仪式,池田义对批评他的父兄外事无能,治内在行,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他要做足戏,动静越大越好,再加上万吨货,2500辆货车运往全国各地.同时接待魏老,曾厅长数十名考察团,数千辆农业器械上船,出港,财政局长,农林局长,警察局长的竞选班子都集中帮着谋划,小表嫂嗓子哑了,星月发起烧,美喜被主管医生严格限制见客.唯有阿莲身体还不错,她坐镇董事长办公室随时处理员工的请示.
越忙越添乱,冬京一家小周刊发表了高桥访谈记,他在访谈中说:“最近腊月财团闹得很欢,腊月是什么人不仅我清楚,成千上万的冬京人包括那些达官贵人都清楚.”
记者还介绍高桥得了在冬京治不了的病,到了扭约,利用最新科研成果,治好病,身体状况快要痊愈,他准备回冬京,看看他的旧宅,也就是腊月公司所在地.
记者还给星月带来口信说他:“想定居扭约,如果腊月公司给他一个驻扭约办事处主任,或者给他一个企业,他愿意为腊月公司工作.”
记者传达完口信就被警察带走了,因为从他的车上发现了毒品.
这份周刊对腊月,梅花,文子影响不小,她们很紧张,只在公司吃住,连老宅也不敢回,虽然忙着各自分管的工作,但是不能专心。
而星月很烦,高桥在扭约化了大价钱把病治好了,但有成瘾性,无底洞的化钱,使他不等钱化完就要反击,找来自己的狐群狗党一位周刊的记者发文,这是星月没有算计到,而高桥打听到周刊记者因携带毒品被捕,他决定破釜沉舟,率美仁回国。
对他的回国使政界很多人惶恐不安,没有名单,没有视频,但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可以到处乱说,高桥打听到姜苏代表团到达的日期,决定同日几乎同一时间到冬京机场.
星月曾经信誓旦旦对美喜母亲说:“他人回不来,只有骨灰可以回来.”
这下要自食其言.我提醒她:“可以在他的病上做文章.”
“我想到了,但如何让他旧病复发.”
“别忘了这种病只发生在免疫功能极度低下的人身上,有一种吸入性免疫抑制剂,对健康人无害.可以催毁他的免疫功能,另外一旦药品成了瘾它就丧失治疗功能,旧病复发就无法治,要研制无耐药性的新抗生素.帝大研究所有这种免疫抑制剂.”
星月说了声:“谢了.”
高桥乘坐的扭约到冬京的班机一起飞,空姐先给他送杯水他毫无警惕喝了,过了一会开始把他坐的头等舱的旅客疏散到商务舱.他和美仁被与机舱内其它人员隔离开,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专们给他们送水,送餐.他问:“为什么?”
“你有传染病需要隔离.”
他明白如果因为传染病可以拒绝我上机,上了机再隔离。说明要把我弄到冬京再弄死我,他开始后悔刚才隔离前喝了空姐一杯水,他拒绝空姐送来所有饮料和食品,他只说:“我要见律师。”
飞机一停就由戴着面具防疫人员把他控制住,並用救护车把他接送到机场的疫病隔离室.在转送途中他看见身边有架飞机也在下客,几十名欢迎人群中他看到了财政局长正和一位老者握手,他想那就是魏老,他想挣脱开防疫人员的手,但是他动弹不了,很快被架到救护车里,送进疫病隔离室。
我与星月穿着隔离衣目睹整个押运过程,中岛光子夫妇和律师前来交涉,星月让防疫人员向他出示扭约医院向飞机及冬京机场通报:一名己痊愈尚在隔离期的传染病人高桥回冬京,只要在机场隔离十五天,病情没有复发,就可以解除隔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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