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娘.”
腊月说着流下泪,她一看美喜母亲的尴尬神色破涕而笑:“有15万美元,回家,什么都能办,真想现在就飞回家.阿姨.”
美喜母亲一楞,还没有人怎么叫她,腊月看她变了脸问如月:“我又说错么?”
美喜母亲忙说:“腊月你没叫错.”
腊月放下心说:“我老说错话,上次我见美喜夫人我说她脸色不好,快死了,其实我不是赌咒她,我还挺喜欢她.”
“为什么?”
“因为她和我娘同名.”
这回轮到美喜母亲吃惊:“这是冬京人爱起的名字,你们姜苏人也用?”
“我妈不是姜苏人,她也是冬京人,只是外公,外婆,舅舅都死了.”
美喜母亲一楞,美喜二哥近前说;“刚做完手术累了吧,好好休息.”
他是心痛母亲问的话太多,累着了,没想到让全屋人为之一惊,美喜母亲说了声:“滚.”
二哥没听清问了声:“您说什么?”
美喜母亲拿起手上拐棍顶着二哥身子又说了声:“滚.”
二哥连忙后退,在场人本能离开病床一步.美喜母亲又问腊月:“腊月这二字勾起我的不好回忆,我路过腊月村,你们家住那儿?”
“我们家就是腊月村,我妈说她们那儿都以地名给人起名,我死去的大舅叫平家,二舅叫茅崎,我妈老家就在这二处之间,她也只有这点念想.”
她的话让在场人大吃一惊,我一听就想到这是神奈川县的地名离镰仓不远.这不是美喜大哥,二哥的名字。大哥走进腊月床前问道:“你有母亲的像片么?”
“农村那有钱照像,不过我有我妈小时候的照片,我临来冬京前,跟我妈要的,在我的钱包里.”
阿莲问护士:“她换下衣服?”
护士指了一下衣柜,阿莲连忙去衣柜翻出腊月衣服,从里面拿出用毛线编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大哥抢过来一看就傻了。
美喜母亲浑身颤抖问道:“是你妹妹?”
大哥点点头,众人轮流看着这张照片,都没有注意到美喜母亲的变化,反到是腊月大喊:“院长,护士.”
我见美喜母亲昏死过去连忙掐她的人中,不一会美喜母亲醒过来,护士过来给她吸上氧气,大嫂又递来药,她吃了药,摘下氧气面罩,把拐棍翻过个用扶手勾住我的颈拉到跟前,声音微弱说道:“我要和女儿通话.”
我摘掉脖子上拐棍,指着美喜母亲对腊月说:“这是你亲外婆,你救了你亲姨,”
腊月不信:“我外婆死了,我娘亲眼所见。”
“你就喊吧。”
腊月疑惑看着老泪盈眶的的美喜妈,勉强叫道:“外婆.”
“唉。”泪流满面的美喜母亲应道.大嫂边哭边用纸巾给她擦泪。
我按腊月提供号码拨通电话,是生产队电话,等了半小时,腊月母亲来接电话,我按免提,把电话拿到美喜母亲跟前,房内人屏息听着母女对话
“美喜,我是娘.我是你娘,冬京话你还能听懂几句?”
“娘,您不是炸死啦?”
“我到想问你,你不是炸死,那车都飞上天?”
对方看来没听懂,我赶紧重复一遍.
“是婶子救了我,她把我压在身下,县大队打扫战场,翻开婶子尸体发现我还活着,我看见叔死了,你们车炸成粉碎,我看见爸妈破损帽子,有不少尸体横七竖八躺着,战士不知如何处理我,有个老战士说:孩子无辜,送给村里人养.
我就被村里人收养,当了童养媳,不过婆家对我还不错.”
美喜母亲听不懂急得连说:“她说什么?她说什麽,快翻译。” 阿莲把腊月妈的话翻译一遍,引得全场人的哭声。
“腊月出什麽事,怎么那么多人哭?”
“娘,没事,是高兴。”
“你怎么找到外婆?”
“缘分.娘,我想你,我想回家,”
“找到外婆,你就和外婆好好过.上次听说你们犯错误,吓坏我们,最近听上面人说,没有问题。
厂里还按月还发给你双薪,家里都好,好好干,别想我们,种田人有啥事,吃饭,睡觉,干活.”
大哥怕腊月说出献肾的事赶忙接腔:“妹妹,还听出哥的声音,你和叔的车中了地雷,一挨炸,我们的车只是挨了手榴弹的袭击,车动不了,我们是自行引爆,弃车逃命.”
我赶紧又翻译一遍
腊月接话:“娘,这些事你怎么从未提呀.”
“不说了,不说了.”
对方挂断电话,我想一定是村干部进来.美喜三个嫂子围在腊月床前哭.美喜母亲突然变脸喊道:“星月.”
她用拐棍敲地说:“给我弄死高桥.”
星月走近一步,弯腰叫道:“伯母.”
“你说话.”
“他去了扭约.”
“那不是便宜那畜牲.”
“便宜不了,我们用的就是那边提供的新菌种,动物试验虽然新的抗菌素成功了,但在人身上还没试用,他是第一例,这药一是贵,每天二千美金,二是有依赖性,会成瘾,一年七十多万美金,几年下来他会人财二空,最后他会痛死,活活被折磨死.”
“他是活该,那也不及我外孙女所遭受磨难,还有那些祸害腊月的畜牲,都给我一个一个弄死,你不是有名单么?”
“就凭求救电话也不能认定就是祸害腊月的人,再说名单不也烧了吗。”
“你不是有录像带么?”
星月声音呜咽:“真毁了,伯母.”
“凭什么要包庇那些坏人,三浦大人,都是你这老东西把孩子们教坏,你忘了当初没有我们祖宗相救还有你三浦这个人么.”
她让大儿媳推着轮椅,她用拐棍追打干爹,在场人不知如何是好,如月挡在干爹前面哭道:“娘你不能怪我爹.”
美喜母亲一棍子正打在如月头上,腊月见状在床上大喊:“别打我姐。”
我赶紧过去对美喜母亲说:“前几天,如月为了救腊月,头上受的伤.”
美喜母亲哭了,她抚摸如月的头:“打谁也不能打你,娘是气出不了,什么时候咱家人让人糟蹋.”
她看着娘埋怨道:“妹子你也不拦.”
“我高兴都来不及,还顾得上来。”
岡本夫人弯着身子说贴近美喜妈:“婶,出气事不在一天,以后腊月认出一个,我就给您弄死一个,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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