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绑架正一处死野田

我们一行人来到先生的办公室，首先察看先生的伤口，手臂上二排牙印清晰可见，隔着衣服都能咬出血，可见咬得之狠，正一真的急了，也许他看到无法忍受的事，弱智的人如此情真，还意想不到.

万幸先生的伤势不重，顺子用碘酒，酒精消毒，把伤口包起来.先生生气道：“这样能当区长？“

夫人苦笑道：“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夫人转向我和顺子;“去把他（她）们找回来。”

我们一出门保安告诉我们，正一带着芳芳开车出门，我们开车依据门卫指引的正一开车方向追，顺子说：“市区有预备正一用作竞选本部的大楼，那儿是他最近比较常去的地方.”

开了不到十分钟路，就看见正一的车，车门大开，车内没有任何遗留物，我们在车内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倆又在附近喊着各人的名字。

“正一。”

“芳芳小姐。”

四周没有回应。 我看了一下车周围的环境果断说：“这是绑架。” 顺子听我这么说。

“事关重大，我要立即汇报。”

我们开车在附近的汽车旅馆打了个电话告诉夫人。

“有车无人，我们怎么办？”

“等着。”

很快来了二辆车，佐藤夫妇从一辆车下来，另一辆下来三位年轻美女。

顺子小声对我说：“你认识一下这三位秘书，正在察看现场叫美佳，站在先生身后是千代，扶着夫人是舞子。”

我见美佳，面容俊俏，但冷骏漠然，动作像习武之人，舞子艳美如花，千代成熟丰腴。

此时美佳仔细看了车的周围环境，向佐藤夫妇报告：

“从现场看可以推断绑架者的车一直在无论从大院的前门或后门出来的车都要必经之地等着。

当正一车一开过，他们一直尾随着，最后超过正一的车，横在它的车头前面，迫使车停下.

咱们住宅占地面面积太大，周围没有邻居，附近道路车流量小，很难有目击者.”

先生一挥手:“回去.”

“回去？”夫人一愣，但很快明白先生的心思。 我们车掉头回大院。 车上顺子说：“不能报警，只能秘密找。”

回到府邸后,先生的三位秘书忙着给各处打电话，除了听取竞选汇报就是定下先生一家何时去参加拉票活动。

先生绷着脸，没有一处说正一在他们那儿。夫人见她们打完电话就说：“吃晚饭。”

餐厅给每人准备的是份饭，一碗酱汤，一块牛排，一盘生鱼片，一碗饭。大家没有心思吃，草草吃完饭就跟随先生回客厅，众人坐定，服务员送来茶，夫人显得局促不安，顺子担心房内还有过敏物残留，不住问夫人状况，夫人笑道：

“有张先生在，不碍事，先生，我留张先生做家庭医生。”

“好呀，原来是我的侄媳多鹤子兼，看来一人不行，给您添麻烦。以后就住在这儿。”

“不，给您添麻烦。”

佐藤像是疲乏，靠着椅子，头微仰，闭目养神。夫人问大家:”你们怎么看？”

美佳说;“明天就是党内提名日也是候选人登记日，现在泄露正一的失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是不是去车站，各交通要道私访。”

“好，正一的失踪最有利就是野田，美佳，你马上赶到帝国饭店，督促浅见，优香加快行动，如果是他主使，一定能套出话，处理他之前必须让他交待正一的去向，不必告诉浅见，正一被绑架，免得他乱了方阵，然后你再去车站码头.野田一死，正一生还希望最大，”

美佳立刻离去，连通常告别礼节也忘了，夫人接着向在座人吩咐:“舞子你去高峰选举本部，他是民主党候选人，最有可能和正一竞选知事的候选人，如果他们对选情有把握，那就有问题，带上人，在他们主要的票源地观察动态.”

“好，那我走了.”

舞子弯腰行礼离去。

“千代，你把家里除了必要留守的人都带出去挨门逐户拉票，同时暗中观察对正一的态度.”

千代一走，先生发出轻微鼾声，顺子见状从医务室拿来枕头和毛毯，夫人起身让先生平卧，把头移到枕头上，给他脱鞋，把脚放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忙完这些，脸色苍白，步履艰难，我赶紧扶她坐下，顺子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给她轻轻按摩脚.夫人感叹道：

”老了，不知何时是头。我眯一会“

说完不一会就发出轻微鼾声。顺子时醒时睡，有服务员来问要不要送夜宵，我摇摇头，我到不困，没想到因为芳芳给我带来的困境就怎样轻易解脱，现在按理说芳芳应该最高兴，马上可以飞回尚海，可是她的态度有点反常，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异想天开，攀高枝，认亲。生父想认早就认。

我又想到她们提到的叔叔，如果真像先生，却也怪了，正一並不像先生，到是我这位异客他乡之人还非常像。

我一时感到和这家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但又为野田疯疯癫癫言行感到困惑，好像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天刚破晓，优香，美佳回来，她俩一进屋，先生，夫人相继醒来，优香兴奋地说：“野田死于心衰.”

她打开电视，主持人正在播出一条新闻：“野田在凌晨一点三十分死于帝国医院。” 画面显现躺着野田的担架从帝国饭店被抬上消防车，很快拉到帝国医院，医师们在用心脏除颤器除颤。

优香关掉电视说;“浅见找到直子让她毒杀野田，可以给她在财团谋高位也可以给重金，直子开始没有回答，反而问芳芳和医生怎么样？浅见说芳芳小姐准备送回国，张医生留在佐藤家当家庭医生。直子沉思半响，最后表示愿意干，但要确保她安全，一旦有事送她出国。浅见答应她。 她是值班经理又因为和野田见过面，她也参加人间天堂的活动，但她又不是那儿的小姐，由她亲自往房间里送水不会引起野田怀疑，她把窃听器放进房里，窃听到的内容是野田要相田，安藤，青木继续支持他，说池田派还是支持他，並说佐藤太狂，靠着后藤首相支持，弄个傻儿子选知事，目中无人，这不是一派独大，一人天下。 还说正一不会参选。相田问他什么意思？他不说，最终还是说了，他帮了一下正一。这句话有问题，正好美佳来了，我才知道正一的失踪，我立即给小野通电话：

“人间天堂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把野田所有的店进行调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事。”

小野回答说：“自从夫人交代她以后，她自己和野田保持距离，野田动向不清楚，可以帮着查查。”

“她这是推诿。看来野田在，她不会和我们走得近。”

佐藤把茶递给她，优香接过喝了一大口接着说：

“此时，野田要酒，还是直子送进去，房里正兴高采烈为即将成功干杯，相田他们一走，野田不让直子离去，过了十五分钟直子出来把窃听器拿走。

不到半个小时，大厅值班员就接到野田叫救命的电话，值班员打了119，他们来时野田己经心跳停止，直子以值班为由只让他舔一会，等下班后再来他房里，她还没走野田就说头痛，晕，心里难受，野田以为心脏病犯了，吃了洋地黄，就放直子走了。

警视厅的人来了检查房间，野田手里还拿着装有洋地黄的瓶子，很明显是服药过量。

最可悲的是相田他们总觉的可以出一口恶气，一高兴去了歌厅，叫了小姐，直子故意送了六个未成年小姐，警察调查死因，除了问值班经理，就去问相田他们，一进歌厅，他们正在胡闹，而且大批记者跟随警察采访，警察想不管也不好不管，帝国饭店是市党部总务会长池田仁的女婿经营.警察通常不去打搅，经过请示，这次只好再次把相田三人请进警察局。”

佐藤先生听到这儿掩饰不住内心喜悦和惊恐。

“相田可是投靠池田仁，在他眼皮底下抓人怎么可能？”

“我也纳闷，不过确实抓了，可能警察骑虎难下，如果很快就放了，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动用警察抄人间天堂，虽然通过市长，但是星海局长作梗，这事断难成。”

佐藤先生沉默不语，他看优香的深情眼神既像慈父又像恋人。夫人没注意他俩对话而是一股劲问：“正一，正一在哪儿？”

“娘，您放心，野田的事一了，我和美佳，浅见不知道对正一的事如何着手，正在一筹莫展时，没想到直子得手后，小野主动来电话，她说我们院里的花匠经常去人间天堂玩，是野田放在佐藤先生身边的卧底，又说人间天堂横滨店有六个保镖被老板调走，不知去向。

我通过直子看饭店监控录像，发现野田在相田来之前见过这六个人，我把他们照片调出，然后和千代通电话，让她上我这儿拿着照片去找人，把这6个人和他们身边的人都带来。

千代一走.我们赶紧过来汇报，留浅见处理后续事宜。野田死讯电视台一播，杀手们加害正一就没有意义，我看芳芳那丫头思维敏捷，一定能化险为夷。”

先生和夫人听到这儿很宽慰，先生把优香，叫过来和她耳语，她有点惊愕，犹疑，但还是离开走了，夫人不满道：

“您和她说什么？”

“一个花匠能办成这样的事？”

“一个女孩家，您别让她办太危险的事。”

夫人从愤懑到怜悯的错综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谈之中。天快亮了，众人都有点困倦，先生说了句:“还可睡一会.”

就回他的卧室睡了，他平时都在小白楼睡，这儿卧室很少用，今天太晚了，就在这儿睡了，美佳要听千代消息就去警卫值班室。

夫人看了我和顺子一眼说道;“早点休息.”

就自己回房，顺子带我进了医务室，领到原来多鹤子住的房间，她一进屋，就忙着帮我铺被褥，这是和式结构房，没有桌椅板凳，我坐在地板上，顺子边帮我铺床边介绍交房屋结构。

“房屋正中由前向后是客厅，夫人的卧室及办公室，最后是奈绪美的房间.

房屋左侧最前面厨房及餐厅，之后是医务室，再后挨着夫人房是我的房，和作为医生的侄媳多鹤子住房，我们这二间房和夫人房相通，夜间不让插上插销，以便一旦有事，相互随时可以进出，夫人和我用共用的浴室，此外还有客房四间，分别住着浅见，荒井，美佳，千代。

房屋右侧由前向后是正一的卧室及办公室，在他的房里隔了二间房，一间空着，一间有真子住，方便照顾他的起居后面是先生的卧室及办公室，最后是舞子的房间。只是先生的房间很少用，所有房屋都是推拉门，有人在的时候可以插上插销，门才开不了。”

顺子给我砌茶，倒了二杯我们边喝边聊。

“今天你只能将就，没有睡衣，夫人不敢一个人睡，不知今天怎么睡.这儿的秘书，医师，护士都和先生和夫人有种特殊关系，到一定时候，不是外嫁就是内娶，岁数一大就会派到先生的企业里当经理。

夫人对我有恩，我父亲常年做肾透析，后来又做了肾移植，都是夫人的钱，现在在昭和饭店当总务科长，他叫木村。

夫人很可怜，生了正一之后曾经怀孕三次，一次因过劳，一次因外伤而流产，最后一次是十四年前，是个男孩要剖腹产，说是羊水过多，保大人不保小人，孩子死了，从此以后夫人没再怀过。

正一有恋母情结，一直和母亲睡到十二岁，之后让秘书轮流带他睡，小时候还可以，随着年龄大了，都不愿意，但是他是佐藤家独子也只好穿着衣服陪睡，每天心惊肉跳，就怕那天他真的成了男人。

夫人很担心，要我们避孕，如果怀孕就送到外国去做人工流产，其实他根本不懂，最近固定真子伺候他。”

她说着满脸通红，看我也很尴尬。我转移话题问她：

“优香是夫人的女儿？”

“不是，她也是秘书，她的母亲也是先生的秘书，她的婆家和佐藤先生有着特殊关系。先生视她如女儿，时间长了夫人也默认，不过她又不像普通秘书，夫人让她陪正一睡觉，先生就是不同意，为此与夫人大吵，夫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夫人秘密调查过，查不出任何问题。而优香夫妇掌握佐藤财团的一半资产，夫人没有办法，亲生的又不争气，继承就成了问题。

先生有三位侄子们虽然也己分到英夫名下的财产，得陇望蜀，从血缘来说他们最亲，想吞没先生所有财产，何况他们中的人有可能是先生的亲生，所以怨气最大。”

她发现自己说太多了，欲言又止。 我怕她有隔阂：“谢谢，我知道多，犯错少。正一该成亲。”

“正一一直没有相亲，山本家很愿意结这门亲，但是小姐知道他是傻子死活不愿意，两家是生意对手，联姻成功，就是强强联手，但是先生和夫人很担心，怕他(她)们一死佐藤家也就没有了，所以至今未定亲。

我不是见谁就说，三年前就议论过你，还派我去尚海调查过你，只是叔叔病了，需要他自己核实，我认为你可能是先生的侄，这次对人间天堂的行动既为了竞选，也是为了让你摆脱困境。以后真成了侄少爷，不会嫌弃我吧。” 我几乎脱口儿出想问：“为什麽有人说我像池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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