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休息一会接着说:“通过多方面了解,总算找到张阿大的农村老家,他的妻子还在,可惜那地方是军事地区,等待审批过程,运动来了,就只好中止:
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我们在尚海的人员调查过他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家里很穷,因为有同样经历,张阿大有几个,需要我去尚海确认一下。”
“知道具体地址吗?”
英夫从口袋里取出一本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给我看。我一看吃了一惊立马拿出山田给我的小张的照片,把照片反面的地址和本子上地址对照,完全一样,英夫也吃了一惊。
“这不就是张阿大的家吗?” 密室里有电话,我立即拨通电话,那是村委会的电话。
“请您务必把小张叫来。”
等了有十多分钟,我听到小张的声音,我问他:
“你爷爷是不是张阿大.”
“是”
“你爷爷是不是1941年11月30日被士兵打死在黄埔江,”
“是呀,每年这一天我们都要烧纸.”
“你爷爷是不是为了救了二个冬京人一个扭约人而死.”
“这个我不清楚得问奶奶.”
“能让你奶奶接电话.”
“行呀,我去叫。”
先生和英夫都坐不住,他们来回走动,激动不安.我们又等了十多分钟,终于听到老妇人的声音,我向她又问了一遍,对方说:
“是呀,那个冬京人,我听阿妹说他叫佐藤英夫.”
英夫一下跪倒在地,当听到老妇人下一句。
“那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东西,阿妹还怀了他的孩子.”
他开始抽打自己脸,先生冲上去抢过我手中话筒向里面喊:“总算找到你们.谢谢,我们去看你们,阿妹好吗?,孩子好吗?”
话筒里没有声音,被挂掉了.先生来回走,搓着手,激动,喜悦,兴奋,情绪失控.英夫站起来兴高采烈一股劲催我打电话:“快问,你是不是我儿子。”
我反复拨电话就是不通,夫人也被室内气氛感染,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嘴里不停唠叨,是庆贺,是买机票,要不要汇款,接她们来.我终于再次打通电话,对方是个男的,他狠狠地批评我:
“缺乏保密意识,这是军事地区,不能直接与国外通话,要事先审批,我们办事员听你是本地口音,以为是家乡人,没加防范,你不要再打来,她们己被叫到公安局接受调查,孙女刚被遣送回国,正在研究她的劳教,罚款.你别害她们.”
电话又被挂断.听到这儿,我呆若木鸡,我想的不是与他们认亲报恩,而是我的荒唐,我如果多关心她们,也许小红,小张不是现在结局.
佐藤只能听懂极小一部分,他们知道给对方惹了不小的麻烦,问我:“怎么回事?”
我简单说:“因为是军事地区,通话要审批.”
夫人看我脸色不好担心问我:“不光这点事,还有别的.”
我把小红,小张事如实讲述,话未讲完泪水己下,夫人对先生说:“要帮她们,先从这儿,让这里工厂把护照还给她们,就说经过厂方同意,让厂方通过合作方,再让尚海的人找一下曾主任申请批文,减轻她们的政治压力.”
英夫有点惋惜:”就差一句话,落实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我语气肯定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儿子.”
“为什么?”
“我生于1941年11月30日.也就是您们逃跑那天,唐阿妹那天要临盆?”
“还没到日子,应该还差几个月。”
先生说:“对呀我们只注意到岁数,忽略了月份.”
“会不会早产,那天疲劳加紧张。“
“当时社会环境,医疗条件,如果早产凶多吉少。你的儿子也活不了,我还当不当顾问.”
“为什么?你的投资策略仅几天就增加百分之七的利润,秘书反映不错,很精业,不分心。这和你是不是我的侄子没有关系。”我听先生话语有点勉强。
“不过,找不找我妈也没有关系。”
“为什么?“
英夫一时没想明白。
“也是,你们逃的时候唐阿妹还没分娩,而我妈正在分娩,不可能帮您们脱逃。”
“应该另有其人”夫人说道,从她的表情来看,感到我不是侄子更好。
“不对呀,张阿大夫人明明说阿妹怀了我的孩子,我叫你母亲阿妹时她那么慌张地挂掉我的电话为什么?你的生日会不会有问题。”
我说:“找到张阿大,就能找到您的儿子。”
英夫使劲打量我:“太像了,我的直觉你一定是我的儿子,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像。”
夫人说:“还是尽快去尚海。”
先生说:“去时要给小张送份厚礼给她们平反。”
我们从密室出来,先生夫妇和英夫忙着去尚海的事。我就告辞回到医务室,告诉一直在等讯的顺子:
“没想到小张的爷爷还是先生兄弟的恩人。”
“哪您到底是不是先生的侄子。”
“不好说,从出生日期看我不是,从我妈慌张的态度,抵触情绪来看有问题。不过先生在暗中考察我,包括生活小节。”
“血缘,又加上救命,多种原因才使得先生委您重任,但是你光是小心谨慎不犯错误不行,要有业绩,芳子小姐可走到你前头,她到任后让直子当总经理,开始大刀阔斧将饭店西洋化,取消日式,中式餐厅,改为意,法,德,美,俄式餐厅,把当初遣送出去的七位洋妞,正式聘为各楼层服务员,服务员全都西式打扮,室内布局也西式化,让西方人感觉不是在冬京,而是巴黎,红磨坊式剧场也建起来,以后还要有骑马,高尔夫训练场,从吃,住,玩都西式,更大胆她从小野,荒井那儿挑了不少年轻会说流利英文的人来做服务员,特别是西方来的美女。”
顺子又说:“那个时装模特改从事特殊行业,变更为就劳资格和东北来的姑嫂都被芳子搜罗进去,芳子还没赚钱,己经化去数十万美元,最厉害饭店凡不会英文的人全部退给财团总部,另行分配,包括我爸。”.
顺子担忧道;“父亲肾移植,家中开销大,二个弟弟还在上中学.要不要求夫人或芳子小姐.”
我摇摇头:“别求,先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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