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进到灵堂,母亲遗像己请出,祭品还在,香烛己燃,大哥与母亲情谊非同一般,我心里闪过生父,大哥,母亲间一定有纠结,生父不会对我母子如此嫉恨。
从灵堂出来,阿莲与小关向母亲墓碑洒水。我看阿莲精神失落想是思念江儿故意问道。“我要死了是给我葬在佐藤家庙还是井上家庙?”
“你问谁?”
“谁都是被别人埋。”
“反正我不想葬在佐藤家庙,我还是躺在婆婆身边,不丢脸。”
“给我寿衣都做了,墓穴怎么没准备。”
“怕你死又不想你死。”
“寿衣也叫送老衣,一般老人提前备好放在家里,也可作冲喜灵物为病人冲喜之用。所以妳大可不必烧掉。知道什么叫寿衣?”
没人理我。我只好自言自语:“寿者,永生也,先人死后,孝子忌讳言死,而将死人所着衣服冠以“寿衣”之称。 寿衣皆取单数,得吉利之意。同时其量词亦有不同,上衣不称 “件“而曰“领”(古时候寿衣皆有领),有三领、五领、七领之别;裤不称 “条”而曰“腰”,有三腰、五腰之别。“五领三耍”是指穿五件上衣、着三条裤 子.一般穿三领,富贵人家穿五领、七领.帝、后驾崩着九 领,谓“九五之尊”。”
“你还有心思聊这个。”
小关向我做了鬼脸。
离开了井上家庙,回到病室,明二正在房内等我. “怎么样?”
“叔还要你发话,她最讨厌男人围着女人转,她姐也到了济州岛,她们四人将跟丹尼尓去巴黎。”
“我说话是否管用就看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今她事业做大了,就难料,有情人终成眷属,靠你自己。”
阿莲说:“丹尼尓一年四季服装展演会,每季要在全球巡演十多场,小妹此去怕是不易回来。”
明二唉声叹气离开了,午饭后稍睡一会,电视上就开始播送记者现场报道,个别区的选情明朗。西施红光满面来接我。
“正和当选己是板上钉钉。先去拜会派系领袖,才能当得成府僚。”
阿莲不喜欢我公开和久山搅在一起。
“我回大院看孩子,一切拜托了。”
小关也有托词。“我要熟悉医院,也不去了。”
我跟随西施上车。
“久山派百分之八十的候选人当选了,久山副市长是肯定了。”
西施把车开到汽车旅馆,不由分说拉我进房,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开车到了阿莲饭店,在聚会厅里见到的都是熟面孔,厅中央摆放了各种和式,洋式料理,饮料和酒,人们举着酒杯弹冠相庆,久山,高峰身边围着不少人,春风满面和人交谈中,西施先把我拉到久山跟前。
“正和不论厚生局,文化局有个就行。”
“恭喜副市长。”
“彼此彼此,正和,你大小选区都是功臣,此次不入市府更待何时。”
“一切拜托二位老前辈。”
西施与久山,高峰耳语,就拿了二个三明治拉我出门上车。
我们在车上把三明治吃完。 “知道你和池田家特殊关系,只要你表明身在曹营心在汉就行,你在久山派好歹是个人物,你在池田派算老几,老婆孩子都排不上还轮到你。”
“池田家不知道怎么样?”
“选上一半就不错。”
我们到了***总部,进进出出,人头攒动,脸部表情紧张,问了熟人。
“能不能过半数还不一定。”
“那不是政坛要地震。”
“可不是么,大半选区结果出来了。”
大厅中央有块大牌子,写有480名候选人的名单,我看我的名字下面打了√,池田礼,池田义,池田仁,如月和腊月下面都有√。大神,冈本在紧张通电话。
大厅四角放有食桌,食品很简单,主要是寿司,火腿肠,面包,饮料,茶。西施拿块面包夹快火腿肠,边吃边和党部员工聊天。
“有什么动向?”
“在和己当选的无党派人士接触,看有无可能联合执政。”
“有那么严重?”
“有,爱国党和人民党二个死对头要再联合。久山有无新动向?”
“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如果说选民思变,要抛弃世代池田家,可是池田家席位还不少。除了民主党保持不变,其他党席位都少了,多了是无党派。”
“有戏,走,找如月姐。”
6楼每间房都有秘书在门口拦道,西施问了一位秘书。“我要见如月姐。”
秘书指了最里面一间房,那间房前秘书听到我们问话,见我们到来也不拦阻,室内多是女眷,凤子,星月,小表嫂,美月都在打电话,如月坐在沙发椅,二手揉太阳穴,见我们进来招呼道. “西施,我就找妳。”
我们俩向室内人点头行礼就坐到如月身旁。
“听说久山派要和丁山联合。”
“不会的,我刚从他那儿来,他做着副市长梦,姐,这届不能把——”
我急忙制住。 “西施别说没用的话。”
“没事来这儿都是要官,我们是亲戚,上午我和大哥还祭拜江儿奶奶。妳只要给我看住久山派,姐就记住妳,现在亲戚也不可靠,池田仁为了儿媳入府,也要组建新党,大哥在家里训斥他,对了,正和你给美喜姐通过电话,腊月在她那儿,她入府不入府到无所谓,实际利益很重要。”
凤子把话筒递给我。
“我己接通我妈的电话。”
“美喜姐,是我,我想和腊月通话,腊月恭喜妳,同喜,妳要昭和药厂停止从台白药厂进货!从兰妮那儿进货?”
我有点犹豫,王英刚离开我。但一看如月姐的期待神色。
“好吧。”
此时星月说话。
“明一凤子双双当选。”
“我想选民不会忘记我。”
我一走神,话筒里腊月在催道:“正和叔,你在听吗。”
“我同意,我让千代与妳们签约。”
“告诉我干娘,浩也当选,我们腊月组合会支持干爹组府,我们不要官。”
如月激动站起在屋里来回走。“现在有多少票啦?”
“300名小选区中我们占了192.” “大选区180名,我们还能不占60票。”
屋内一改刚才郁闷,彷徨气氛,凤子拿起装有红酒的杯子。
“来庆祝一下。”
如月用果汁杯换下她的红酒杯。
“来,祝义连任成功。”
秘书在门外喊:“明二公子,明英小姐在大选区胜出。”
西施马上喊:“为池田家出四代市长干杯。” 我借口有病就留下西施在总部,自己回病房,阿莲正在病房看电视。
“孩子们好么?”
“好,想出院吗?”
“还是住院,清静些。”
电视里正在播送选举快讯,***是282席,爱国党116席,人民党42席,无党派40席。小关进来拿着一张纸。
“西施以为你会回大院,把最新的选举结果告诉我,池田派小选区是144席,大选区是60席,久山派是48和30,原爱国党是36,30,后藤在牢里,姑且叫后藤派是30,20,人民党是12,30,腊月组合是16,5.其他组合是14,5.
从结果看有二点;一是各党席位除了久山派,其他都下降,久山派的话语权不可小觑。
第二点是大选区有40票落在人民党和无党派手里,可见对执政党,在野党都有点失望。”
“姐夫能组府就行,正和,你可别伸手要官。”
“我不要,西施可开了口,***480名候选人不到百分之六十人当选,难啊,用了那么大的劲,命差点丢了,刚保住组府权。”
“岸信怎么样?”
“和芳子在家,闭门谢客,竞选活动不参加,当选了,也不接受祝贺。”
“西施说你爹还在游说三党联合执政。”
“那可要了貂蝉的命,遭糕,我去聚会时没见着她,按理说党首夫人将来也是副市长夫人,开票之时不出面很反常。”
护士匆匆进来:“关院长,有急诊,市长夫人服安眠药自杀。” “市长夫人?哪来的市长夫人?” “外面都这么说。”
小关一听就奔出病房。“貂蝉,貂蝉,肯定是貂蝉。”
我跟着小关出门,被阿莲拉住。“你冲在前头,让久山怎么想,再说也要了解清楚。有小关在,你担心什么。”
我们来到急诊室的医护人员办公室。
“关院长把貂蝉医生送到ICU,正在洗胃。发现得早,生命体征平稳,只是怀了孕。”
“怎么办,久山晚年才有后,只要官,连后代都断送。”
如月姐带着久山进来,后者卑躬屈膝跟在后面,如月见我俩在。问道:“怎么样?怎么扯到后代。”
“姐,她怀孕了,我妹子糊涂,就是不为自己,也得想着孩子。”
久山一听跌坐在地上。星月进来对跟随在身边警官说:“封锁这一层病区,把病人疏散,也可以送帝国医院,不准出入,不许媒体记者接近。”
说完等警察一走就数落久山:“一个政治家也不能如此卑鄙无耻,还不如一个医生知道羞愧,自杀。”
“星月,话过了。”
如月姐板着脸。“姐,三党协议。”
星月把手中文件袋给了如月姐。
“写的很清楚,三党过半数,就拥戴久山当本届市长,但是久山保证不连任,让岸信接下一届。”
如月打开文件袋,气得脸色变紫。
“正和扶久山市长坐下。”
久山坐定后:“夫人别挖苦我,这是过去的文件,我记得放在搅碎机里销毁。怎么保险柜里又有一份。”
西施带着昭君,高峰进来。西施冲着久山说:“我大伯还认个错,别编了。”
“貂蝉没事吧?”
“还在抢救中那能没事,我是个官迷,没想到您们二老痴迷到这种地步。”
西施气鼓鼓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要不醒便罢,醒了我怎么见她,我做的媒把她俩推入火坑。”
阿莲把昭君搂入怀里。如月叹道:“二位老前辈,怎么说你,大选结束,由第一大党组阁,轮不到你们,就算你们三党秘密协议,你被市长职位迷住眼,无论人民党还是无党派接受我们的邀请会不动心,一旦组府成功你们永远抬不起头。”
“我没把它当回事。”
“行了,昭君还明白事理,一见貂蝉自杀,就给如月姐去电话,我就把貂蝉送到这儿,封锁了消息,要不然还想当市长,不辞职才怪呢,我现在就可逮捕你,几十年政治生命就完了。”
“怎么回事?”
“姐,刚才有六家往久山家送礼,貂蝉一看礼品外表是食品包装,内部都是钱,加起来有300万美金。就给久山去电,久山说放保险柜,告诉她密码是她的生日。貂蝉打开保险柜就见到这个秘密协议,她想到刚才送礼人都称她为市长夫人,她觉得受骗了,没脸见妳,就给昭君去电话,说我们二人都受骗了,哭得很伤心。说好一起商量,挂断电话昭君就去貂蝉家,门没锁,进去就发现她手里拿着巴比妥的空瓶,把整瓶药吃了,貂蝉还不让昭君打电话,昭君要不是早知道怀孕,也跟她走了。”
“老婆妳怎么也不告诉我。”
“看你们忙,想等选举结束再说。”
如月问我:“大人孩子有事吗?”
“送的及时,貂蝉还不让昭君打电话,说明药片还没有大量吸收,小关是这方面专家,洗胃,输液,医生处理及时大人应该没问题,胎儿怕致畸,爱的太深的女人受骗,心理治疗还要久山老前辈配合。”
久山与高峰耳语,高峰又与西施耳语。二人不断作揖,西施无可奈何走到如月跟前跪在地上:“二位大伯从小把我当亲生,父之过,儿替之,一切求如月姐担当,一切听凭如月姐发落。”
西施一跪倒,我有点坐立不安,我看着阿莲。
阿莲叫了声:“如月姐,星月姐,人那有不犯错,碰到刚烈女,更显得无地自容,按说我是貂蝉的姐姐,看在西施面子上,这事就算没发生吧。”
“起来吧。”
阿莲一听如月发话就把西施拉起。
“二位老前辈走吧,该干吗就干吗,对外就说保胎。昭君也在这儿住上一段。”
“谢啦。” 二人向屋内人行大礼,一前一后离开,我与西施送他俩出门,路过ICU,久山眼圈湿润。
“总说爱得不深,男人野心还不是为了女人,其实留了那纸协议还不是讨价还价,想给你们多弄点官当,多弄点钱花。吃力不讨好。”
我心想不知道他的那句话是真。送走了他俩回到办公室,所有人围着喝水的小关,听她说话。
“洗胃及时,血中巴比妥含量也测不出,心肺功能正常,就等醒了转入VIP病房,住在正和隔壁房。”
“我出院,我现在就办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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