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人算不如天算

我俩躺在床上仍难以入眠。

“你是不是早考虑好啦？”

“没有姐夫，姐就没有我今天，我不会与姐夫一家离心离德，但从出了会馆爆炸案，我自己多少留点心。”

电话铃响，阿莲一接是如月姐，神态紧张，立马坐起按了免提，並示意我不要声张，电话里传来如月姐哭声。

“姐，您说，做妹妹没有不依从。”

哭声不断到让阿莲犯难，于其劝还不如陪着哭，最后如月姐先止住哭。

“我要你把阿莲饭店无偿让给我。”

“行。”

“我要改名如月饭店。”

“行。”

“佐藤传媒改名为明一传媒，把你们股份无偿给明一。”

“行。”

“真行？”

“姐，你要我的心，我都可挖给你。”

“好妹妹，姐没看错你，睡吧。”

电话挂断。

“八成借贷无门，吃了行江一鼻子灰。”

“也只有这样，我的良心才安。”

我俩感叹为了子女多年亲情也出现危机，说了一会话便昏昏沉沉进了梦乡，我感到地动山摇，大地在咆哮，醒来时我俩同时从床上被甩到地上，我敏感到灾难来临，喊了一声：“地震。快跑。”

拉起阿莲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从房里经走廊跑到院里，天空昏昏沉沉，有几个保安跑到我们跟前彼此还来不及说话，整个大院轰然倒塌，我只听见凄厉哭叫声，这哭声中有句撕心裂肺的河儿声音。

“行江妈妈，你怎么啦？行江妈妈死啦，救命呀。”

我一听这喊声浑身颤抖，不管地还在动，身在晃，向废墟里发声处跑去，扒开瓦砾木柱，大地不时把我甩到身旁的阿莲，保安扶起我俩，跟我们一起扒开木板，终于看到一根木柱压在行江身上，她的怀里是哭泣的河儿。

“河儿别哭，娘在。”

“行江妈妈是被那根木梁砸中，她死啦吗？”

我与几个保安死命扛起木梁，阿莲先把河儿拖出，河儿拼命在喊：“保安，阿姨还在里面，阿莲又和其他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人把行江抬到院里，我和保安们总算把木梁抬到一边。我先去检查行江，心跳呼吸还在，只是意识丧失，向周围望去漆黑一片，老五带着众多保安从远处赶来。

“谁有手机？赶紧求援。”

小白楼方向刚才还黑鸦鸦一片，突然灯火通明，楼在晃，无一人出逃。

“该死。快去一人，让她们出来避难，用她们手机叫佐藤医院派直升机来。有车吗。”

“车库塌啦，院里有一辆。”

“快开来。”

阿莲提醒道：“就地等援。”

“情况不明，电讯中断，你们留下，我把她送医院。”

我与保安把行江抬进后车座，又用保险带帮好，我进了驾驶室说了句：“快，救人要紧，还有那么多孩子。”

阿莲拉住哭喊着“行江妈妈。”的河儿，不让他跟车前往。

“别给你爹添乱，早一点到医院，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沿路所见断垣残壁，公路时有断树石块横道，不时下车移动这些路障，天空似乎有些亮光，大地不时发怒，我拼命踩油门，车在飞速前进，内心保佑；“老天爷责罚我吧，别给这苦命女子伤害，她还怀着孩子。”

越近医院路边有人从废墟里爬出来哭喊着亲人名子，有些房屋在燃烧，突然前面路上出现一条很深沟壑一直裂到小山丘，眼见医院近在呎尺不能逾越，我不得不停车，背起行江沿着裂沟向山丘走去，万幸地震裂沟到山丘止住，山丘只是塌下，呈双峰，我沿山找路爬不了多远就见到公路，到了医院急诊室，我己筋疲力尽，把行江交给前来接引的护士就躺在地上，有位护士前来探问；“校长你不要紧吗？”

“快去抢救她，怕是脑出血。”

“送手术室，您呢。”

“我没事，派直升机去大院，那里埋了很多孩子。”

“派直升机要关院长批，地震那会她就走啦。”

护士刚说完，小关急匆匆跑来。

“正和你不要紧吗？”

她与护士把我架到座椅上坐下接过护士递来矿泉水，对护士说。

“你忙去吧。”

我喝了一口水清澈心肺。

但想到她是地震孤儿，地震时她不在震灾现场生气道：“还有比震灾更重要的事？”

“我的事对你都是公事。”

小关绷着脸抛开我就去接待送来伤员，她一走不一会我听见顶楼的飞机声，一会电梯间门打开我看见担架上行江妈，泊儿，忆莲，泓儿，我奔了过去护士拦住我见行江妈。

“她要送手术室，怕是不行啦。”

忆莲拉住我的手。

“我以为我们都会死，应了你梦里所见，还好，我们活着。”

我来不及安慰。

小关对我说：“飞机马上飞回去，你可以随机前往。”

我飞快进入电梯间，直上顶楼，飞机正在发动，我上了飞机，立刻腾空而上，机内有医护人员和各种急救设备，但每次只能救四人，飞机很快在大院降落，阿莲指挥人把奄奄一息的洋儿，溪儿，泽儿，池儿，和他们受伤奶妈抬上飞机，河儿吵着要见行江妈妈也跟着上了飞机。

我见救援人中有小白楼人不满道；“要钱不要命，地震中不出逃还在操作。”

“职责所在，逃命会误事，阿莲夫人，人都救出，我们还要回去。”

“行，辛苦你们，告诉行子注意安全。”

说完十几个人奔回小白楼，那儿开始搭起帐篷，有人从楼里往外搬电脑和各种办公用品。

“行江怎么样？”

“送手术室，这儿怎么样？”

“重伤的上了飞机，轻伤的坐车走了。我让岡本会社在如来庄园搭建木板房。好住人，千代顶替清河子，她说船运公司大楼只有轻度裂痕还能使用，富枝，顺子，松子那边没有事。就我们这儿受灾最重，无线电报告是8级地震。”

阿莲边说边看视受伤的保安，同时指挥清理现场的员工。把从废墟里挖出重要财物堆积在一边。小白楼方向有人冲我俩喊：“阿莲夫人，市长马上来巡视。”

我俩迎着喊声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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