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看着眼前的刘婉若陷入了沉默,她的面前虽然站着的是自己的妈妈,但是陈晚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曾经的刘婉若不是这样的,在陈晚的印象里自己的妈妈是温柔得体,善解人意的。
跟眼前现在站着的这个妈妈判若两人。
陈晚坐到沙发上,无奈的说:“妈...我都说了他只是同学,刚好...”
“同学?!什么同学能顺路带过来?我看那个男孩痞里痞气的,一看就靠不住!难不成你还想嫁一个像你爸那样的窝囊废吗?!”刘婉若大声吼叫起来!
陈晚看着眼前即将失控的母亲,她坐过去伸手想要抱住刘婉若,想让她清醒一点。
可还没等她抱住的时候,刘婉若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把陈晚用力推开。
陈晚的脊背撞到了茶几角上,头重重的磕到地板上。
地板不是木头的,是水泥地。
磕到后没几秒陈晚就摸到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
刘婉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过激对陈晚做了什么!她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看着陈晚自己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站了起来。
陈晚费劲的坐到沙发上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跟刘婉若下着逐客令说:“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刘婉若一听陈晚冷冰冰的语气,顿时慌了。她伸手捉住陈晚放在腿上的手,说:“晚晚,你要相信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妈妈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所以......”
“妈,别说了。我头很疼!”陈晚挣脱开她的手后扶上了额头。
刘婉若听后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伸手抓过沙发靠背上的斜挎包站了起来,在她路过陈晚面前的时候,她低头在包里翻了翻,最终还是拿出五张红票子扔到陈晚身边跟陈晚说:“自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陈晚没说话,她也没有看散落在身边的红票子。她就坐在那里,眸子里黯然无光。
陈晚等刘婉若走了后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陈志东”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一接通陈晚就听见陈志东那边背景音十分吵杂!她就知道他又去麻将馆了。
“二条!”陈志东冲别人吼了一嗓子,随后他意识到电话接通了,“喂?喂?”陈志东冲着电话喊了两嗓子。
陈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跟他平静的说:“我妈刚刚来找我了。”
陈志东那边没有了陈志东的声音,只剩背景吵杂的声音响着。
陈晚等了几秒后听见陈志东吼了一嗓子:“什么?她给你钱了没有?!”
陈晚低头看了看身旁散落着的五张明晃晃的红色钞票,本想说‘给了’,但是她又一想如果她说了刘婉若给她钱了的话,那陈志东必定会要过去。
要过去赌钱。
这几年家里都快被他给赌没了。
陈晚真怕有一天陈志东把家赌没了以后又把她赌给别人,像陈志东这样的人为了赌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喂喂?!小兔崽子!到底你妈给没给你钱?”陈志东听了陈晚没后话了以后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没有。”
陈志东听后把电话挂了。
陈晚听着被挂断的声音一时感觉心情沉闷。
妈妈在她十岁左右不到十二岁的时候跟陈志东离了婚,净身出户。就为了摆脱陈志东。
为了摆脱陈志东也不惜把她留在了这里,自己一人远走高飞。
陈志东在她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赌了,赌了这么多年愣是没把家给赌没也算是奇迹。
虽然没把家给赌没,但是陈晚不敢想他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债。
陈晚静静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她揉了揉被磕疼的头,发现不那么疼了以后就站了起来回了卧室。
她今晚没做作业,她不想做作业,只想睡一觉,一觉起来或许烦恼就都忘了。
人的发泄情绪有很多种,陈晚的发泄情绪可能就是浑浑噩噩的睡一觉,一觉起来生活还要继续。
外面的雨停了,天上挂着明晃晃的月亮照着小路。隔着一条小路的少年手里拿着烟看着天上的月亮,而路对面楼房里的少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许渡和陈晚各怀心思,可能唯一相同的就是……今晚都过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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