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我索性住在了杨家——此地有现成的客房院落,宽敞舒适,而县衙早已全是蛛网遍布,恐怕连被子都找不到了。
杨威殷勤地带人送来了饭后茶点,恭恭敬敬地问安,而后退回。
马超:这个时代……也挺好的。
我打了个饱嗝,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商人虽富,却仍要对知识分子稍加礼遇,想一想……至少比富商横行跋扈、辱没斯文要和谐一些。
陆仁什么?
端着茶点的陆仁一怔。
庞淯挥挥手
庞玉:没跟你说话,放下东西,下去站岗!
陆仁哦。
他应了一声,将托盘平平放在案几之上,却迟疑着不想离开。
马超:怎么?
我看了案上的茶点一眼
马超:想吃就拿去跟弟兄们分了吧。
陆仁急忙摇头
陆仁这一共才几块,哪够兄弟们塞牙缝的……
庞玉:无礼!
庞淯端出架子来叱责道。
陆仁属下该死!
他连连弯腰
陆仁只是……下午……
他支支吾吾起来。
马超:有话就说。
我随手捻起了一块糕饼,朝他抛了过去。
陆仁忙不迭接住
陆仁谢主公。
他如获至宝一般将糕饼捏在手心
陆仁主公下午所说,‘二十税一,人头税一百钱’,不知是否会照此收取?
我又扔了一块糕饼给庞淯
马超:当然。
陆仁那……我们辽西郡呢?
我自己挑了块,一口咬下大半,一边咀嚼一边答道
马超:我已经派人传信给程昱,今年我管辖之下的四郡一属国,都按这个比例来征收税赋。
陆仁主公心念百姓疾苦,实乃我辽西万民之福。
我努力将食物吞咽下去
马超:也不用太高兴,就今年这一次,等朝廷正式派了郡守之后,就由不得我了。
陆仁忽然吞了口唾沫,声音之大,清晰可闻。
陆仁主公……
他又吞了一口
陆仁没考虑自立过吗?
我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
庞玉:大胆!
庞淯低吼了一声,直接抽出佩刀架在了陆仁的脖子上
#庞玉:你这是大逆不道!
马超:你怎么忽然这么想?
我放下只剩下一小半的糕饼,抬头看他。
陆仁吞完了唾沫,直着脖子道
陆仁:属下自从娘胎出来,就没感觉到大汉朝廷有什么好,年年兵灾人祸,处处横征暴敛;中原的朝廷只顾得上他们那几百里地,我们辽西地处偏远,他们何时管过问过?区区一个公孙度,竟然还形成了割据之势,逼得堂堂刺史赵谦仓惶退走,靠主公与卢植才将其平定。属下一门二十余口,已被公孙老贼屠戮殆尽,如今跟着主公报了家仇,再也身无牵挂。我陆仁身为男儿,也想成就一番功业,而这世上最大的功业,莫过于……改、朝、换、代。
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生生挤出来的。
我摇着头苦笑
马超:你说得容易。
陆仁公孙度都能以一郡坐拥幽州半州之地,主公英明勇武远超老贼,如何不行?
我继续摇头
马超:我自十四岁跟随父亲起兵,一路杀韩遂、灭董党,保汉室不坠,又征战四方,讨剿贼寇,为的就是让天下重归安宁。如今西北已定,数年之内能保平安,辽东四郡一国,青壮伤亡数万,人口十余年不能恢复,你却让我再起战祸,与整个天下为敌……
我的口气越来越严厉,最后正色叱道
马超:辽东父老不会答应!
他 噗通 一声跪在我的脚边
陆仁属下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我叹了口气
马超:年轻人可以有雄心,但绝不能胡思乱想。
他连连叩头,额头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马超:子异,扶他起来。
#庞玉:主公,这……
庞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摆手
马超:今天这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庞淯立刻点头
#庞玉:是。
马超:陆仁
我将小半块糕饼抛入口中
马超: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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