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伦的自杀令我唏嘘的同时,让我真正注意到了恩与义对于当代人的重要意义。
我不知道,公孙度的知遇之恩,是否真的足以让何伦为他殉葬?
一饭之恩,有人视若泰山;一命之义,有人视如草芥。
我的属下是哪一种?
我又是哪一种?
怀揣着复杂难名的心情,我让沓氏的县丞接过了县长的官印,而后带着一百一十六人继续巡视辽东。
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众人都有些沉默,气氛也颇为压抑。
庞玉主公
一声不吭走了大半天后,庞淯忽然开口
庞玉属下该死!
马超:我骤得一员大将,欣喜之下也疏忽大意了,你无须太过自责。
我减缓马速,宽慰道。
庞玉若是属下能少喝两杯,也不至于令主公身处险境,烧掉了一大片头发。
他愈发自责。
一说到头发,我反而笑了
马超:只不过是一片头发罢了,剪掉后很快就会长起,有什么好在意的?
另一位玩忽职守的旅长吴石同样惴惴
吴石庞旅长只是醉酒,属下之罪难以宽恕,愿受重罚。
马超:吃一堑长一智
我只能示以宽怀
马超:算是警戒你我吧。
庞淯咬着牙
庞玉属下在此立誓,绝不乱饮!
吴石:属下也立誓,绝不再跟外人去看舞女!
吴石梗着脖子低声吼道。
陆仁如果要说罪过……我才是罪大恶极吧?
庞淯身后的陆仁哭丧着脸插话道。
要不是这厮醉倒在地,那些刺客也不会获得这么一个极佳的行刺机会,因此,陆仁的确有罪——说实话,他还不如一开始就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马超:你说得对,有罪就要责罚。
我决定杀鸡儆猴
马超:罚你一个月军饷。
追命嘶鸣一声,忽然加速。
陆仁……是。
陆仁闷闷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在身后叫道
陆仁我军发过军饷吗?
快马沿海岸线行进了三天,我军来到西安平县城。
西安平县城门大开,却没有县中官吏出来迎接,只看得到百姓居民进进出出,一切如常。
吴石:这算什么事?
吴石怒道
吴石:这西安平的县长如此狂妄!主公只要一声令下,属下立刻取他的狗头来拜见主公!
庞玉:明明派了陆仁去通报了……
庞淯却有些疑惑
庞玉:也不见这小子来回报……
我勒马立在城下,举目四望。百余名铁骑面前,百姓大多避之不及,偶尔有些青壮男子路过,却是一脸厌烦之色。
我心中愈发凛然,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很友好啊?
一阵杂乱的蹄声从城门深处传来。
陆仁纵马跃出,坐骑长鬃飞扬。
马超:怎么回事?县长呢?
陆仁不曾找到。
我一怔
马超:那县丞呢?
他摇头
陆仁县衙中只有几名看大门的。听说西安平的县长、县丞……早在九月就被县民杀了。
马超:杀了?
我大惊
马超:那时公孙康尚在辽东,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陆仁据属下打听,公孙度父子征兵过重,北平一战又伤亡惨重,这才导致民众对官府大为抱怨,聚众冲击县衙,杀了县长、县丞等十余名官吏,还悬首于菜市,据说至今仍在。
说起来都是卢植和我的罪过啊……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于杀人这件事似乎有些抵触情绪。
马超:先进城去。
我催动追命缓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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