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搓了搓下巴
马超:子异提醒得极是。
谁能肯定这支船队的将领不是公孙度的死忠心腹呢?
船帆收起,帆船一一靠岸。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大约有三十余艘,规格都不算太小。
沓氏长何伦与几位亲信属下都是极其紧张地死死盯着岸边
何伦府君还是先行北上襄平集结大军为佳。
我一怔
马超:对方只是一支败军,我们据城而守,并无不妥之处吧。
何伦属下不敢隐瞒
何伦又开始冒汗
何伦 沓氏素少战事,城中士兵平时甚少操练,如今临阵对敌……属下自认没有丝毫把握。
我为之哑然,这何伦倒是老实,可是敌军已至城下,才告诉我士兵们战斗力都是0,这不是坑爹吗?
马超:我不用沓氏士卒作战,只要给我看紧城门,便是你们一件功劳。
我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形势再决定是否撤离。
何伦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马超:若是真需要逃走,我自会离开
我很坦然地对他交底
马超:到时候你可以弃城而走,也可以举城而降,反正是要保全自身。
他一个哆嗦,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吴石主公,有人下船了!
一直在观察敌情的吴石高声喊了起来。
我扶着城墙向南望去,只见当中一艘大船中缓缓走出数人,而且竟然还牵出马来……
马超:还有战马?
我下意识地皱起双眉
马超:这可超出我的想象了……
庞玉似乎只有一匹马……一个人?
庞淯在一旁嘀咕道。
果然,一人跨上战马后,向四下团团一躬,而后催马向北行来。
或许是刚刚踏上陆地,人马都不习惯,或许是心中谨慎,对方的速度并不很快,反而让在城头观看的我们颇为紧张。
马超:你们稍稍退开。
我清了清嗓子,朝身后摆手。
庞淯如临大敌,急忙将一脸茫然的何伦等人拉开。
马超:来者止步!
我微微催动真气,提声喝道,对方距离城下不过半里之地,并不需要我太过发力,但声音浑厚洪亮,确是与一般喊话差异颇大。
战马的行进显然一滞,而后缓缓停在六七十丈之外。
这个距离,正在我的有效射程之内。
对方你不是沓氏长?
他仰头朝我望来,一问之下,竟然也是底气十足,内功精湛。
这才真正让我吃了一惊,只听这简简单单六个字,我便能感受到此人……修炼的大约也是九阳神功,或者说,至少是泰山的一脉,而且已近炉火纯青!
马超:本府乃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马超
我顿时生出亲近与招揽之心
马超: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对方辽东太守马超?!
他提高了声音
对方公孙太守呢?
我吐了口气
马超:公孙度意图谋逆,公然越郡作乱,已被幽州刺史卢植卢大人斩杀于军阵之中,公孙康、公孙恭也均已授首,将军若能率众弃暗投明,本府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对方略微沉默了片刻,对于公孙父子的死讯倒不是特别惊讶,显然已经有所耳闻。
对方马太守如何保证?
他再次开口,声音却有些低沉。
这一问真的把我给难住了,我手头也没有儿子给你当人质吧?
马超:你说呢?
我只好将问题退回给他。
对方马太守若是出尔反尔,我虽是一介匹夫,却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他忽然举起一张大弓,右手捏箭,拉弓满月
对方日!
庞玉:保卫主公!
庞淯反应极快,快步上前便要将我扑开。
我轻轻向左闪开了他的飞扑,摇头
马超:偏了。
何止是偏了,简直偏得厉害。飞箭根本没有爬上城头,笔直地飞向南门上的门匾。
我朝门匾望去,心跳忽然猛地一顿!
门匾上只有两个字 沓氏 ,那只箭矢正死死地钉入了 沓 字的 日 中!
今日有劲风啊!
马超:将军尊姓大名?
我第二次发问,同时招揽之心愈盛 这种精妙至斯的神弓术,绝不应该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辽东小将。
他收回了弓箭
太史慈在下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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