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日,代行玄菟、乐浪太守的徐晃与公孙瓒各自举兵动身离开襄平大营。
我对徐晃放心得很,只叮嘱他妥善处理民族关系,尽量保持平稳。
而公孙瓒早就是老江湖了,做官的时间比我此生的年纪还要长,官场之事轮不到我也指手画脚;而他又不算是我真正的下属,我也没资格对他推心置腹。
至于拓拔野,我也没指望用他来控制公孙瓒——说句实话,十多岁的鲜卑少年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我派他出去纯粹只是为了辅助公孙瓒而已。
乐浪地理位置特殊,紧靠高句丽和三韩,在前世地图上大致相当于朝鲜,因而其政治地位也极其特殊,简单来说,就是朔方郡第二,若是幽州官吏掌控力稍弱,乐浪郡就成了世外之地。不过,也由于这几年来公孙度横空出世割据辽东,乐浪郡依然还算汉人的天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公孙度也算有功于我大汉朝廷。
这样一想,我忽然想将可怜的公孙康释放出来。
于是我找来程昱,向他提起此事。
程昱一怔,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程昱主公……公孙康他已经死在狱中了。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骤然升起
马超:怎么死的?!
他吐出了两个字
程昱自尽。
我看着他
马超:真是自尽?
程昱是。
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程昱属下近日忙于清查仓库,还没来得及处置他。
我点了点头,也吐出了口气
马超:死了也好,反正谋逆也是夷族之罪。
程昱的确,死了也好。
我想了想,再次点头。
我杀掉了公孙度和公孙恭,怎么可能将公孙康无罪释放?!
刚才的恻隐之心,实在是莫名其妙。
五千轻骑渐渐远离,我令众将各自归位,只带了庞淯几名护卫在城外徘徊。
马超:有些日子没这么悠闲了。
我摩挲着追命的鬃毛,长长地舒了口气。
庞玉跟主公行军打仗,的确很辛苦。
庞淯老实承认
庞玉人累,马更累。
我生在武威,于西北活了十余年,六岁开始骑马,几乎每日都有马匹相伴左右,对马匹的了解自问也算颇深,如何不清楚这件事情?
普通战马一日三百固然可以,但若是载人载物,三百里便几乎成了不可逾越的极限,而且对战马也会有极大的损伤,甚至会带来长久的负面影响。
只不过,有些时候,只有用最快速、最伤马匹的行军方式,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
我不得不这样做。
经过半个月的整治,襄平内已渐趋平稳,新官上任的我开始了巡游辽东的本职工作。
程昱、褚燕、高顺、张辽等人政务繁忙,能有空闲陪我出游的大将便只有秦阵一人了。
可是……秦阵他拒绝了我的邀请。
阵阵:巡视郡县?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
阵阵有人可杀吗?
我略一沉思,也摇头
马超: 恐怕没有。
阵阵你需要我保护吗?
马超:你说呢?
我喷出一口白烟,向他展示我渐渐大成的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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