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在一旁笑道
李莫:宗老哥与难楼也算老冤家,那个难楼从来不把历届校尉放在眼里,这二十年,明里暗里死在他手下的校尉,至少也有三个了吧?
王丹老宗你两任护乌桓校尉,虽然与难楼看彼此都不顺眼,但也没像其他几位,到了非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实在难得。
马超:哦?
我忽然兴致大发,扭头去看当事人。
只见宗员的喉头微微动了一动
宗员……宗某告辞了。
得胜归来的我带着来时的三倍兵力离开宁县大营。
程昱缓缓驱马向我靠近,他终于有空与我一谈。尽管是在马背之上,按照惯例,我也将所有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如实向这位谋士汇报,然后等待他的评分与总结。
他毫不客气的指出
程昱以一万受降两万,真是可笑!
我耸了耸肩
马超:其实我们只有八千人啊。
程昱你打算如何处置张燕?
马超:不是张燕,是褚燕。
我纠正他
马超:让他屯在蓟县以外,与大营保持一定距离。
毕竟他是否全心全意投降,还有待进一步考察——这绝不是一句 主公 就能保证的。
程昱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真的计划让张,哦,褚燕一同东征公孙?
程昱很快就改了口。
马超: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他之前与袁绍有交情,这次举军来降,肯定要有所防备。
我不是傻子,也曾深思熟虑过啊。
他一拳击出,直中我的要害
程昱怎么防?
我目瞪口呆
马超:是啊……怎么防?
其实……我就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啊!
他露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
程昱大人,不是属下无礼,你做事时……能不能多想一想?
被人如此批评,我本来应该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不过对方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大伯,我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而也觉得理所当然
马超:先生说的很对,不过我的年纪毕竟在这里摆着,没有你想得那么透彻再自然不过。不然……要你干嘛?
他微微一怔,身子随着坐骑的奔跑上下起伏
程昱大人说得也很对,是属下过于严苛了?
他用的是一个疑问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急忙予以肯定
马超:确实是先生稍稍严苛了,不过我很高兴。
属下不以属下自居,反而勇于讽刺长官,这是极其难得的事情啊。
程昱好吧,属下会稍加注意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期待我能马上就改了脾气。
我哑然失笑
马超:先生放心,即使你永远不改,也没有任何问题。这点容人之量,我自度还是有的。
对方忽然没了声音。
我扭头去看,程昱似乎已经神游物外了。
听了我刚才那么虚怀若谷的自白,他不仅没有感激涕零,竟然还心不在焉毫无表示?
我刚准备发火,他却幽幽叹道
程昱高祖之于韩信,也是这么说的罢?
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立刻明白了他刚才在思索什么了。
君臣相交之初,大多都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势力的壮大,这份信任会逐渐淡化,直到不复存在。至于当初永不相负的承诺,更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丹书铁券都能否认,还有什么值得信任?
这个道理,早在上辈子我就明白。
我想大概很多人也都明白,只是……聪明的人大多不会公然说出来。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比共产主义还要缥缈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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