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毕之后,我立刻返回卧室闷头大睡,昨天的消耗实在太大,我连与高顺他们多聊两句的精神都提不起来,只好缩在床上调息休养,力求在大战之前恢复状态。
七月十一日,我亲帅轻骑一万零五百,又额外带上张辽购得的千匹战马背负了十天的口粮与军旗鼓乐,马力全开朝上谷与代郡交界处疾驰。
十二日至上谷郡治所沮阳县,上谷太守王丹给足了面子,亲自出城迎接。
马超:辽西形势危急,卢刺史不能亲自来此,只能派我来助王大人一臂之力了。
我先为卢植解释了一下
马超:这边情况如何了?
他也完全明白,立刻转入正题
卢植那张燕被冀州刺史袁绍击……溃后
他稍稍有个停顿
卢植便流窜于我上谷郡与代郡之间,这几日不如如何与乌桓争斗起来,连续劫杀了近百个部落,那乌桓大人难楼也不是吃素的,举兵便与张燕恶战了一场,死伤过千啊。
马超: 劫杀了近百个部落?死了几万人?
我在心底默算,一个部落就算三五百人这也是几万条生命啊,张燕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卢植 马将军可能有所不知,乌桓的部落不比我汉人,几十个人都能称作一落,有时连一户人都号称一落……
他压低了声音
卢植 还是用来虚张声势的,因此这近百落也不过千百人。
马超:那你还说了……一场恶战后,死伤过千?
我又找到了一个喷点。
他拈须道
卢植马将军南征北战,自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但北州边郡人户本就不多,死伤过千已经不少啦!我上谷郡户籍上的百姓才不过六万上下而已,代郡也才十二三万啊。
马超:原来如此……
也就涿郡和渔阳人口鼎盛,勉强有个四五十万,其他几个郡都被少数民族扫荡惯了,能跑的早就跑了么?
马超:那个什么乌桓大人的……他有多少人马?
卢植难楼在熹平初就已经自称上谷王,当时大概是各郡乌桓中势力最强的,号称有九千余落,依附他的人不下十万,不过他一直跟各方打了不少仗,各族人马又逐渐流失,这两年势力渐弱,总算稍稍安静了一些
他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卢植目前能掌握的大约还有四五万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
马超:这么多兵马?
老子就算能够以一敌百,我的士兵们可不行啊!
王丹啊,四五万只是总数,刨去老弱妇孺,能战之兵最多只有三成。
王丹急忙说明。
五万的三成也有一万五啊……
不过我的敌人并不是乌桓人,而是反客为主的张燕军。卢植让我以雷霆手段将其一举击溃,我倒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或者更进一步——归顺。
最好让他帮我去打公孙度……
我这个梦想十分美好啊!
马超: 那……上谷郡有多少可战之兵?
我又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友军的数量。
王丹本府手下共有三千,宗校尉则有六千。
马超:你才三千人?
弱爆了啊
马超:宗校尉……是谁?
王丹乌桓校尉宗员呀。
他露出一丝奇怪之色,大概是惊讶于我的无知吧
王丹上谷和代郡的精兵向来都在校尉手中,这也是惯例。
我急忙点头
马超:在下初来幽州,不明实情,让王大人见笑了。
他摇头表示理解
王丹代郡太守与宗校尉已经率军前往调解,本府只等刺史命令一到,也立刻提兵西去。
代郡、上谷、乌桓校尉三方合兵,至少也有一万,再加上我的一万精兵,即使乌桓土兵不予配合,也已经足以应付张燕的散兵游勇了。
我安下心来,向王丹拱手
马超: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启程去解决了这场纠纷吧?
他点头
王丹能与马将军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不过,本府麾下大部都是步卒,说不得,这三百里路至少得三日了。
我感到卢植对我速战速决的期望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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