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鞬弓箭,已经被我在三次往返的驰射中消耗殆尽。
看来这的确太浪费了呵。
我摇摇头,将长弓收入鞬囊之中,而后拎起飞星,脱离出队伍,并渐渐放缓了追命的速度,在远处遥遥地观看着整个战场的变化。
敌军的各个方向都有人试图突围,但无一不是倒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
弓箭的威力并不可怕,互相拥挤、践踏、破冰落水,才是杀人的真正利器。
箭雨逐渐变得稀稀疏疏,两岸的骑兵都止住了齐射,不约而同地后撤了一段距离。
但战场之中的贼寇却依然缩在一团。
他们没有弓箭,无法予以还击,长柄武器倒是不少,却根本够不着来去如风的轻骑。
马超: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看着这些叉子和锄头,心中忽然不忍,提气高呼
马超:归顺的人,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没有人答应我的呼唤,我所能看到的,只有每一张肮脏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极度恐惧。
南岸的贼寇忽然响了一下,远处一队人马笔直地向他们挺进!
马超:谁让你动了!秦阵!
我勃然发怒,奋尽全力向对岸大喝
马超:退后!
尽管是我自己发出的吼声,我的双耳也忍不住如雷贯耳,轰鸣作响。
我感到这一嗓子用尽了肺部中的空气,整个胸腔隐隐发疼。
那队骑兵当即勒住了正要加速的战马,我几乎可以看到秦阵极度不满的神情。
还好,他没有再次违背我的命令,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回了包围圈。
北岸的几千残军忽然一齐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农具和刀枪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还有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被别人跌落的锄具砸到脚的,被后面的友军捅到屁股的,被锄头的长柄扫在脸上的,发出的各种叫声与悲鸣此起彼伏。
南岸的似乎有些惧怕秦阵与李典的凶悍,一时仍是呆在桥边,与我军死死对峙。
马超:你们,是否归顺?
我运气在胸腹间回转一周,再次喝问,声如霹雳一般炸在当场。
最近的一群乱民立刻横七竖八地趴倒,口中只念念道
小兵饶小民一条性命……
马超:愿意归顺的,扔掉手中的家伙,到那里列队!
我指了指赵承那边的一片还算宽阔的空地。河边树林颇多,万一这帮家伙窜入树林找路逃跑,我还真不容易追击。
当即就有几百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我示意赵承稍加看管,但不必太过严厉。
随后数千人扶老携幼地飞奔了过来,甚至南岸的不少人都从桥上跑了过来。
马超:李典、马岱、秦阵,缓缓前进。
我发出号令。
对面的四千铁骑开始向桥边推进,步伐却出奇的慢。
南岸的乱民再也呆不下去,只能登上木桥涌向了北边的空地,当然,没有人愿意再携带那些已经毫无用处只能是累赘的锄头和耙子。
又有几十人被推挤下桥,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流中,他们与刚才的那些人一样,再次浮起来时,便只会留下一句躯壳。
赵承列好队!十个人一排!
赵承指挥手下人清点战俘。
可能有士兵不够温柔体贴,不少年轻的孩子嚎啕大哭,赵承呵斥了几声,却毫无用处。
赵承: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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