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你个小崽子!
韩遂早已脸色惨白,他哪里还有机会去管教他那可怜的儿子?当场被长枪贯穿,即使神医华佗前来也救不活啊!
韩遂敢杀我儿,我饶不了你!
他脸色由惨白转成通红,艳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手下六部全灭,已给了他极大的震惊;阵前丧子,又狠狠地打击了他,这次,韩遂要发飙了!
父亲超儿!
身后老爹、大姐、庞德几人齐齐叫了一声,三匹马已朝我奔来。
马超:都站住!
我怒斥了一声,声音之厉,使得老爹都为之一震
马超:我要亲手杀了他!
韩遂哈哈!马超,你要找死,世叔就成全你吧!
韩遂冷冷笑着,借由说话稍稍地敛了敛气势,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向我砸来。
胯下烈马猛一发力,我一个前伏闪身让开,韩遂长刀已偏,手中长枪顺势在他胸口一个劲攒,韩遂脸色微微一变、当即硬是将长刀收回刀背一转,竟然极其准确地砸开了我的突然一击,然后刀锋再转,自右后方向我脖颈削来。
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闷声再向前奔了几步,已然跳出了韩遂的攻击范围之外,趁机在他后背补上一枪,韩遂这厮倒是极为敏捷,调转马头便要闪开,但听得 噗 的一声,长枪枪头已刺进他左肩,我奋力一抽长枪,登时伤口内外鲜血狂涌,待韩遂转过身来,他左肩之上已是血肉模糊。
城外两万五千士卒都是一声大喝,允吾士兵倒是鸦雀无声。
韩遂好小子,够快!比你老爹会使枪!
韩遂左臂基本上被暂时废掉了,但是依然没有太多慌乱,只是狠狠地淬了一口——或许,在他眼中,我只是身手灵活了一些吧。
马超:哼,你是急着想去见你儿子吧?!
我冷笑一声,拍马向他掠去。
韩遂虽然脸色依然血红,但眼角依然不经意地微微一跳,怒斥一声,挥刀扑来。
两匹烈马交错奔过,两把兵刃也只是猛烈地一撞,而后分开。
继续相撞、分开。
韩遂力气着实不小,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右手麻上半天,硬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刀枪分离、烈马嘶鸣,再次交错奔驰过去。
被震开的长枪在我的双手之中猛一回转,刺向韩遂的后背,这厮吃了一次亏后,倒也变得精明了,长刀也是回转,挡下了我猛烈的偷袭,只是刀背狠狠地砸在的他自己的后背上。
韩遂嘿!
韩遂回转过身来,闷声哼了一声,嘴角显出一丝的殷红,这一刀力道本就不小,被我长枪尽力震回,已然对他内脏有了些许的伤害
韩遂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马超:拿命来!
此时此刻,我哪里还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拍马急冲,手中长枪直刺韩遂右肩,这厮左肩已废,右肩若是再伤,岂有再赢的机会?
韩遂倒也不慌张,身子略微一沉,长刀随之回封,因为只有一臂能够发力,他还是准备以守代攻。
刀枪狠狠地在半空交击,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韩遂刀法丝毫不乱,我却已喘气起来。
毕竟年幼啊,爆发力或许还可以与成人一较长短,但持久耐力却远远逊色了,十四岁的少年身体即使正在急速成长,也远达不到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那种巅峰的体能。
左手早已松开了缰绳,面对眼前的敌手,我单靠一只发麻的右臂绝不可能支撑得下,双手紧握着长枪,以全力向韩遂攒刺。
我前后左右翻转腾挪,在马背之上将老爹传授给我的枪法发挥出来,自我感觉这几年我从未如此酣畅过,粗糙的马家枪法在我手中已是淋漓尽致发挥了十分的威力。
只是……对面的韩遂狗贼,为何却越来越轻松了?
韩遂马超贤侄,你白费心思了!就你马家那四十八式破枪法,我会不知道吗!
韩遂哈哈大笑,仅以一只右手使刀,便将我自认为达到巅峰的枪法尽数封锁,除了最初利用他轻敌而造成肩上的伤口之外,长枪竟然再没能沾到他的衣衫。
尤其使我感到沮丧和绝望的,是从长枪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
我知道,并非是韩遂越来越有气力,而是我越来越乏力,每一次震荡都使我浑身发麻,然后又是一次撞击,从胸腔到颈下,小半个身子已完全失去知觉,我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伸出长枪,然后刺出。
韩遂玩够了吧?
看来我的攻击已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韩遂朗声大笑,勒马后退了数步,长长的刀锋向后拖着,这是准备全力冲锋的架势么?
双腿紧夹住马腹,我努力攥紧了枪杆。
来吧!
两匹战马嘶鸣着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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