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漫天的大雪夹杂在寒风里,大街小巷、房檐屋顶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走在下雪的路上,沙沙作响,后面一排排脚印如影随形。
少杰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大地,仰望浅红色的天空,片片雪花落到脸上,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雪地,也浸透了洁白的围巾。
他的视线模糊了,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隐约中看到了小寒的身影,依旧是当初的样子,傻傻的惹人怜爱。他试图抚摸她的脸,但却无法触及到。
“少杰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醒醒啊少杰?你不要吓我啊?”
小寒在痛苦流泪,眼角的泪水已经凝固而落。
“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医生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现在已经到了晚期,只能通过化疗来维持生命了,没有其它办法。”
医生也为少杰感到惋惜,白血病晚期是什么概念,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少杰才二十一岁,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将来要娶妻生子在后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但现在这一切都是幻想了。
母亲和医生的对话让少杰渐渐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他看到一个哭泣的母亲和一个沉默的父亲。
“儿子,你醒了?”
母亲还在强颜欢笑,父母两人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它就好像是一把匕首在心脏一刀一刀地割着他们的肉。父亲也把公司的事宜都交给了下属打理,这段时间已经跑遍所有柒瑶市及A省的医院,动用所有的人脉和资源,连省外的大医院、重点医院都已经咨询过,但所有的答复都是一样的,只能通过化疗和药物治疗来缓解痛苦,延长生命。
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几天的时间两人都憔悴了好多。所谓“得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疾病的痛苦让少杰寝食难安,隐隐作痛的感觉流遍全身,每次做化疗就像是抽筋扒皮一样。好似被几万伏的电棍击中了,那电流在细胞缝隙之间反复奔跑着,突然停在某处不在流动,而是将那积蓄已久的力量释放出来,这一刻感觉身体就像是炸裂一样,疼痛难忍。
“儿子,难受的话就喊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没事的,不是很痛。”
说话的同时,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是在强忍着痛苦,额头上的汗水也滴落到洁白的布单上,经历了刚才短暂的痛苦之后,少杰又渐渐的睡去了。病房里极其的静,灯光下的母亲不舍地看着少杰,看着他一点点消瘦渐渐的病去,她的心就像是被插入了千万根毒针,她多么希望得病的是自己,哪怕是替他承受些痛苦也好啊。
“妈,你相信命吗?”
少杰安静地看着窗外,母亲削苹果的手停住了,少杰缓慢的向床边移动,突然跪在父母的面前,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把两人都吓到了,母亲赶忙上前搀扶。
“快起来儿子,怎么了?”
少杰挥手执意跪着,缓慢地抬起头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父母两人。
“爸妈,对不起,以后没办法给你们养老送终了。”
“胡说什么儿子,会没事的,我和你爸会想办法,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想求你们。”
母亲老泪纵横,一旁的父亲也在强忍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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