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眼

完全五尾状态下的汉，用头上的五支巨角向我冲撞着攻击，却总是在快碰到我身影时，我消失在原地又出现在别的地方，刹不住身子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撞到月设下的冰壁结界上。

五尾的实力在尾兽中也是数一数二，头上巨大的角可以瞬间将坚硬的岩石粉碎，月的冰壁再坚硬，在被他冲撞了多次后还是裂开了缝隙，然后破裂开来。

数块尖角的冰壁碎片扎向五尾状况下的汉，被我消耗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应该也不能再维持多久这个状态了吧。

“可惜呢，首领说了，要活抓。”

五尾如同海豚般的音叫了声，恢复回汉原本的模样，冰壁碎片从他的盔甲上穿透进去，全身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却都不致命。

“这也是幻术吗…？”

暗蓝的眼睛轻笑着眯起，半真半假吧，月的冰壁确实被他撞碎了，但却只是轻微的划伤，真正让他倒下的是他肆无忌惮的浪费查克拉和我拖延着他完全尾兽化时撑不住的时间。

“在月刚开始拦下你的拳头时，你就已经在我的幻术里了。”

半尾兽化状态也好，让他完全尾兽化状态也罢，都只是为了让他更快的消耗完查克拉而已，看来人柱力完全尾兽化之后弊端很多啊，比如说汉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月将汉全身冰冻住，收入卷轴，只是查克拉使用过多，以及尾兽化结束后的虚弱昏迷，死不了就行。

“卿大人，岩隐的人包过来了，我们撤吧。”

“不，你先带着五尾回去封印。”

“卿大人，你…”

“不用管我，他们还抓不到我。”

“是。”

在月乘着燕隼离开之时，砂隐的上忍也赶到我的周边，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连土影也来了。

脸部中间的一颗大鼻子，身材十分矮小的老人，也是初代土影和二代目土影的亲传弟子，实力相当强悍，享有‘两天秤之大野木’的称号，精通土遁忍术，可以使用凌驾于血继限界之上的血继淘汰尘遁，他也是五大国中少有的会飞的忍者之一。

“你是晓的人吧，不跟着你的同伴走吗？”

土影指挥着一队人马去追赶月之余，自身也飞到我的面前，防守着我离开，毕竟刚才的战斗全被月的冰壁挡住视线，在碎开之时汉也已经倒下了。

在他们的眼里，也许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吧。

“我想走，你们留的住吗？”我伸手指向包围在我身边忍者的一个方向，同一时间时，那个方向的忍者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自行打斗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土影大人。”

“你…”

话音刚落我便毫无征召的消失在他的眼前，看着土影指挥着忍者往我所指的突破的方向搜寻，人总是自以为事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因为觉得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从不去思考。

但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并不怎么在乎能不能抓到我，毕竟人柱力在月的手里，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先追回人柱力而已。

没有燕隼赶路的我只能一步走出岩隐村土之国，等我走走停停到达土之国边境时已经过去六天的时间了，算上我来时的时间，距离蝎和小樱说的十天也只剩下一天了。

我相信小樱鸣人一定会听蝎的话来这里与兜碰面，哪怕他们觉得这是晓埋伏抓捕九尾的阴谋，因为也许能从这里得到佐助的消息，所以再危险也会来。

靠在岩石壁上，前面的树林就是草之国的范围了，按理说封印尾兽只要三天的时间，月过了这么些天还没来找我，是因为其他队伍刚好也抓到尾兽所以拖延了点时间吗？

算了，反正这次也没什么危险的，更何况，还有蛇叔在。

勾起唇角，我继续往树林里前进，看着木叶的方向，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到这里附近了吧，卡卡西不在，却是多了两个替补到卡卡西班里的成员。

一个代替卡卡西，一个代替佐助。

我走到天地桥附近时已经是深夜了，第二天就是蝎约定好和兜见面的日子，我靠在林中的大树上小憩。

附近的草丛‘沙沙’的晃动了两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往我这冲来，身影虚幻了两下，是幻术自发启动了，我看向那匹偷袭我不成的狼，眼里的颜色加深，身影就从这片林中消失了。

·你快不行了吧。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捂着突然刺痛的双眼，凭着触觉和听觉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漂水池边，强忍着刺痛睁眼看向自己的倒影时，那双眼睛仿佛已经变成了浓黑，深邃的空洞。

·要是现在废了的话，你的计划就很难进行了吧。

“你有什么办法吗？”

眼前的世界模糊的让我看不清，我捧着清水不断冰敷着双眼，一直持续了许久，刺痛的感觉才稍稍好转。

·把我杀了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

·预知是你拥有的能力，可幻术其实是我的能力，只要你杀了我，幻术就会归你使用，不具备任何副作用。

“别说这些废话了，换句话说，就算我没有这个能力了，你也能正常使用对吧。”

·对。

“那么你来代替我做这些事不就好了。”

我倒在地上，看着层层密密的树叶，就像鼬继承了死去的止水的意志一样，就像带土继承了死去的斑的意志一样，继承离去的友人的意志，按照他所希望的去生存。

·我们算是友人吗？

“肯定是算的吧。”

闭眼，反正有个人能帮我完成这些想要做的事，就当是偷懒也好吧，多少让我休息一会，我已经很累了。

·试试吧，像绝那样的同时存在。

头痛欲裂，身体像是被拉扯了一样，我抬手按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昏昏沉沉的仿佛要被疼晕过去了一般。

“你这哪是共存，分明是你单方面的想出来而已。”我轻笑着吐槽，身体的难受也在一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废话，要不是你太弱了，保持不了清醒，也不至于不能像我这样知道你周边的所有事。

支撑起身子靠在一旁的树干，我屈起双腿环抱着将头埋在腿间，自己骂自己的感觉还真有点奇怪啊。

“呐，在我身体里看我生活是什么感觉？”

·跟看电影似的。

“那一定很好玩吧。”

·无聊。

“卡卡西和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与你无关。

“卡卡西是你的什么呢，神明吗…？”

陷入黑暗的世界总是让我不自觉的唠叨，企图从有人与我对话中来证明，我不是一个人，而也就是这种时候，我才有时间去调侃深究那与我最亲近却也最遥远的人的故事。

·不是…是光。

“是吗，那就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把握住你的光吧。”

可别像我一样错过了，

水门啊…

你是我的太阳，是我遥不可及的光。

……

再次睁眼之时，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抬起头看着明媚的阳光从层层树叶中酒入我的身上，垂眸浅笑着，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身边不时有一两只黑色奇怪的老鼠窜过，身上的线条就像是被人画出来的一样，经过我身边时也跟没看到我似的，我的幻术还开着吗。

·我尝试了一晚上，只控制了你的右眼，由我使用幻术。

“这样啊…”我抚上右眼，侧头看向身旁水漂上的倒影，分明是笑着的，右眼却不同于左眼一般的带上笑意，反倒是满眼的不耐烦与嫌弃，“所以这只眼睛已经不算是我的了，而是你的眼睛。”

·算是吧。

“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我要一直清醒着。

感受着心底里由然而深的怨念，连带着水中右眼的倒影也带上了不爽，我笑意更深了，这样看起来好奇怪啊。

思虑了会，我将之前用来蒙眼睛的黑布拿出，重新系在眼睛上，迷茫的眨眨眼，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呢。

·笨蛋，布料薄点不就好了。

又一次解下黑布，研究着手里的布料，该庆幸这玩意质量好吗，刚好是层层叠次的布料，撕开一个缺口时就能分层。

我先撕下两层厚度的布料，蒙在眼上环顾了下四周，还好，虽说从左眼原本就模糊的世界看去的话就看不见，但单从右眼来看却是能依晰看的到四周的。

“本来就半瞎的眼睛，现在就完全瞎了呢。”用手挡住右眼时，这个世界就如同陷入了黑暗般，什么都看不见。

·还能看的到就不错了。

放下手，我看着水中我遮着眼睛的倒影，勾唇淡淡的笑了笑，以后都要保持这样子了啊，模糊的用右眼看着这世界，从外面看的话，也看不清我的眼睛。

站起身，拍走身上沾染的泥土和树叶，我活动了下保持一晚上不动而僵硬了的身体，抬脚往天地桥的方向走去。

该到的人现在也应该都到齐了吧。

看着不远处桥上对峙的两方人马，蛇叔和兜，以及在他们面前由天藏替补卡卡西的第七班，多了一个穿着短款上衣露脐装的男生，皮肤白皙的与蛇叔有的一拼。

无语的轻叹了一口气，蛇叔还真是对什么都感兴趣，都说了别对鸣人有想法了，还这么一直兴奋的盯着鸣人，或者说是他体内的九尾，虽说现在是鸣人他们自己主动找上蛇叔的。

蛇叔的双手被三代封印之后，尽管因为转身术让他能够正常行动，可也只能使用简单的通灵术，应该是对鸣人造不成什么伤害了，反倒是兜，要是他还没被我揍够想继续对鸣人动手的话，也别怪我替蛇叔清理门户了。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是完全多余的，一看到蛇叔就想到佐助的鸣人情绪完全把控不住，九尾的查克拉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包裹着他的全身，突然明白了木叶高层让天藏来代替卡卡西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木遁吧。

纲手那个女人，还真是宠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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