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卿,这是什么?”
“月饼啊。”
“为什么要吃这个呢?”
“这代表着我们以后也能像月亮一样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嗯,一定会的。”
……
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我随意的拔弄了两下头发,就感觉手里传来黏黏的触感,伸手看时才发现手上全是黑色,染发剂失效了啊,无奈的我只能一起床就跑到浴室里洗头发。
“清…清夜老师?”
将毛巾搭在脖间,我随手扯了一角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客厅里金和萨克震惊的模样,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说起来,这两人好像还不知道我头发是棕色的事,毕竟我接手他们老师的任务时头发还是黑色的。
“早啊,金,萨克。”
其实也不早了,时钟上的短针已经指向了十,再过一会都能吃午饭了。
“清夜老师要出门吃饭吗?”
“不,去办点事情。”
算了下时间现在佐助估计也已经醒了,说过了会去找他的事我没有忘,回来时正好可以赶上时间去吃个午饭。
“等等,毛巾。”
金走到我身边将我脖子上忘记的毛巾拿下,我揉着她的长发道了声谢就出门了。
“早点回来,清夜老师。”
走出门时我已经幻化成清夜的模样,自然也没把头发忘记,步行去医院的路上时看到了家花店,想想去医院看望病人还是带束花比较好,还是拐进了店里。
“欢迎光临,哎,你是…”
站在柜台后面的是井野,看来这家花店应该是山中家开的。
“我是音隐的老师,清夜。”
“清夜先生想要买什么花吗?”
“你可以给我推荐一下吗?看望病人的话需要什么花。”
井野绕到柜台走到我身边,在满地的鲜花中扫视了一眼,最后挑了一束鲜艳的康乃馨给我。
“这个寓意着生命力顽强,早些康复。”
我想了想,生命力顽强,在杀死鼬之前他绝对不会死,这确实挺适合佐助的。
“谢谢,多少钱?”
“20,清夜先生想去看望谁吗?”
“佐助。”
将钱放在井野的手里,我轻嗅着手里康乃馨淡淡的花香离开花店,玻璃门后是井野呆呆的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开门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等会!”
听到井野呼喊时的我已经顺着路人拐向另一边去往医院的路了。
从未变过的医院大楼,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只知道小的时候总有那么多次是在医院的床上醒来,从医院离开,再次回到木叶时我也是在医院醒来,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你好,我来探望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啊,只有五分钟的探望时间,再长可就不行了。”
跟着护士来到佐助的病房外时我搭上她的肩膀,嘴角勾起微笑,连带着眼里都是温柔的深蓝。
“谢谢,我想和佐助单独聊聊。”
“好的。”
等到护士离开时我打开病房的门,佐助还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沉睡。
“醒了的话就起来吧,你不是想问我什么事吗?”
听到我的声音,原本毫无动静的佐助才缓缓睁开眼,坐起身侧头看着我。
“你是波风卿。”
“是。”
“你知道那个男人的事。”
完全就是没带疑问的肯定句,既然都已经确定了还非要再问我一次,想从我这得到肯定的答案吗。
“是。”
“你从之前开始就是那个人的同伙,你留在木叶是想做什么?”
看着一提起鼬就突然变得冷漠又激动的佐助,我轻笑着将手里的康乃馨插进他病床边靠窗桌子上的花瓶里,顺势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没想到他居然还留了个弟弟,我很好奇,你能不能杀了他。”
“你知道他做的事?”
“当然,我被通缉时的称号你知道吗?”
“叛逃暗部,先知波风卿。”
“最先知道一切事情发生的人被称为先知。”我把视线从窗外移到病床上的佐助身上,像是故意的我又加了一句,“你爸爸妈妈被杀时,我就在旁边看着。”
床单被佐助掀起扔到空中,落回床上时我看着佐助站在我面前,他的手正用力的掐在我的脖子上,很难受,但却不是到那种说不出话的程度。
“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情绪剧烈波动的佐助引得他脖间的咒印都开始泛红。
“你打不过我,甚至连你哥哥鼬可能都杀不死我。”
“闭嘴!别和我提那个男人,我迟早会杀了他的,现在先杀了你!”
佐助怒吼着手里的力度加深,但本被他掐着的我却在他面前化为透明消失,重新出现在他的身后,手里架在他脖间的是他忍具包的苦无。
“你太弱了,鼬至少能打的过我,而你可能连碰都碰不到我。”冰冷的苦无贴进他的脖子轻碰了下我就拿开了,要是被鼬知道我伤了他最爱的弟弟,指不定多久都不理我。
“混蛋!在你和那个男人的眼里,我和鸣人算什么!测试所谓度量的工具吗!”佐助转过身握拳用力的捶向身边的墙壁。
虽然没懂他说的度量是什么意思,但也猜的到应该是鼬对他说的一开始对他好的理由,就像我在这之前也对鸣人好一样。
“不,我和他可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想毁了这一切而已,鸣人的父母收养了我,将我抚养长大,是我最重要的人,可他们却被他杀了。”
“那你为什么之前又要对他那么好。”
“因为在得到之后再失去,才会更痛苦不是吗?”
我眯着眼对着他微笑,佐助靠在桌子上看着我的微笑恐惧的颤抖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清楚我的笑对他而言有什么恐惧的,他用力的推开我。
“魔鬼!你这个比他还恐怖的男人!”
魔鬼,这个词还真适合我。
“嘘,我不会杀了鸣人,毕竟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但是我也不会杀了你,因为我想看看你能为了杀鼬而变强到什么地步。”被推开的我一步跨到他的面前,甚至比起之前更近。
我将手捂在他的嘴上,看着他急剧收缩的瞳孔,凑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在大蛇丸那里等你来,相信我,你会来的,我的预言从没有出错过。”
“等我来杀你,波风卿还有…宇智波鼬。”
佐助握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苦无就想往我手上刺去,迫使我松开了捂着他的手,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仇恨,凶狠的瞪着我。
“不错的眼神,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中忍考试我会看着你的。”
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我离开病房关上门时依旧能感受到佐助那炽热的视线。
感谢我吧,鼬,我又一次的促进了你亲爱的弟弟的成长。
·能打的过你却杀不了你是因为有我在吧。
对的哦,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你肯定也会出来救我的对吗?
·呵。
……
离开医院时我想着时间还早于是又去了一趟慰灵碑边的墓地,有几个暗部正在立一个新的墓碑,而一个戴着面具的紫发女人则将一柄刀捧在手中站在那个墓碑前,第六班成员,夕颜。
等到他们离开时我走到那个墓碑前看了一眼,果然是月光疾风。
人真是脆弱的可怕,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也许昨天还在和朋友把酒言欢,今天你就已经躺在了地下,无论是不是在战争,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阴谋死去。
就像他死于发现了音隐和砂隐的阴谋,就像不久之后的中忍考试,这里的墓碑又要多起来了吧。
仅仅只是看了一会,我再次移动脚步走到四代的墓碑前,没有一个个的看过去,只要我走过一次,我就已经记清楚了这个位置,用幻术包裹着自身,音隐的老师来给四代扫墓这种事,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比较好。
“抱歉,这次忘了买花。”低着头看着墓碑的眼里是不自觉流露出的温柔,我弯下身子跪坐在墓碑前,抚摸着碑上的名字不禁失笑出声,“如果我下次还有机会来的话我肯定会记得给你带花的。”
“要带什么呢?”
“向日葵吧,因为零说你就像我的太阳一样,那么我就像向日葵一样,从东升到西落,我都会向着你的。”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零就是止水,我救了他,但我也后悔救了他,失去全部亲人的痛苦太难受了。”
“除了鸣人我又多了一个弟弟,他叫我爱罗,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孩子。”
“鸣人也长大了,从那么小的还要我抱的婴儿变成现在都到我腰那么高了,他已经十二岁了,现在在参加中忍考试。”
我看着碑上波风水门的字样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许多这些年发生的事和周边人的成长,讲到我口干了,舌燥了,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水门,我想你了。”
我仿佛听到了水滴的声音,低头发愣的看着墓碑上突然出现的水渍,是下雨了吗…
轻轻的眨了下眼,又一滴水落下了墓碑上,眼前的景象又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时我才明白。
哦,是我哭了。
“抱歉,我在乱说些什么啊,还这么丢脸没有理由的哭了。”
我傻笑着胡乱的用衣服擦拭着墓碑上的水渍,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擦不干净呢?
泪水像是关不上开关似的不断滴落,我一遍一遍的不断擦拭着,到后来我像是发泄的大声喊叫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在质问什么到后来我也不清楚了,幻术包裹的环境下,我也不知道这一声声的呐喊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够了!
直到一声呵止传来,我才停下了呐喊,跪在地上,我无力的向后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眼里又一次出现了那朵花,情绪在那瞬间也平静了下来。
“我在干什么…”我低声嘶哑着喃喃自语,意识开始涣散。
天空还是那么蓝,太阳还是那么温暖,那个人还是那么温柔,他向我缓缓走来,对我伸手。
“走吧,阿卿。”
好…
这是我在失去意识最后看到的画面了,我想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但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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