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

九月

已经六岁的鸣人终于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同一期的还有宇智波家的那只小团子佐助，看来在学校里是少不了斗嘴的了。

早上的时候卡卡西通知我说今天暗部又有新人来为了替补死去的队员位置，他在之前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机密任务，木叶高层的想法我不理解，明明让我进暗部就是为了减少伤亡，但是却还是有许多不让我知道的任务。

我靠在学校旁边的一棵大树上，透过学校外的绿色铁网看着里面操场上嬉嬉闹闹的孩子，只有鸣人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自己玩。

“本该是英雄的。”我闭上眼独自嘀咕着，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团藏说的话。

测试鸣人能不能控制的好九尾吗？

这不就和我爱罗一样被当做兵器了吗？

“shit!”用力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不过现在也不是我耍脾气的时候，等会还要去第三演习场集合，可不能迟到了，不然又要被卡卡西唠叨。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等我看着鸣人乖乖回教室上课后，才开始慢慢悠悠走去第三演习场，到的这会我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卡卡西正背对着我的方向和其他人讲着什么，我走近后听了点内容，应该是在说暗部的规矩以及架构。

“先知，你又迟到了。”

“来新人了，才11岁比你当年进暗部还小。”

我扫视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人堆中一个小小的身影，黑色的长发在后面系成辫子，身后的长刀都有他大半个身子那么高了。

“这是宇智波鼬，新人。”卡卡西难得的没有说我迟到的事，而是介绍起了他身边的那个新人。

“嗯，嗯？宇智波鼬？”我大步走到小鼬子面前，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你怎么来暗部了。”

“团藏大人推荐来的，说要让他积累经验。”卡卡西在后面给我解释了一下，面前的小鼬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怎么进的暗部了吗？”

就因为这个，你就真进了暗部吗？要不要这么固执啊。

“好好，我的能力是预知，我不是也对你说过吗？你以后一定会有弟弟的。”无奈的摸了摸小鼬子的头发，真是拿这种说到做到的弟弟没办法。

“行了，叙旧就等结束了再叙吧，我还没说你迟到的事呢。”才维持当哥哥的样子不到一分钟，我就被卡卡西领起后领扔到一边的木桩上自己玩去了。

说到底，这种训练的集合我也只是混个存在，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就行了。

小鼬子站在草坪上调整了下位子，往上一跃，倒立在空中旋转着抛出几支苦无，还没等这几支苦无射中靶子，他又接连掷出速度更快的苦无碰撞着前几支，然后每一个都正中四周各个位子的靶子，最后完美落地，期间也不过几秒的时间。

虽然没懂这操作算不算难，反正对我来说挺难的。所以…

我家小鼬子真棒！

不过，小鼬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团藏那老狐狸，还有他让小鼬子来暗部又是做什么，该不会又打了什么坏主意吧，还是我爱罗那里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啊啊啊啊！这一天天的让人操心的事怎么这么多啊！

我用手胡乱的抓了下头发，“队长，我肚子疼，申请回家休息。”

“肚子疼你按头干嘛，想溜就直说。”卡卡西在和天藏不知道聊些什么，听到我的话随意回头瞥了我一眼，冷不伶仃的吐槽。

要不要计较这些小细节，有些事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嘛，说出来做什么。

我把手安分的放到肚子上，“队长，我想溜。”

于是在卡卡西的白眼注视下，我没有一点心里负担的离开训练场，逃课逃班逃任务什么的都弱爆了，你见过我这么嚣张的逃暗部集训吗？

而现在，我也该去找团藏好好聊聊了，这是想要对我家小鼬子做什么坏事。

……

“站住，前方是根的领域。”

从训练场直接一路走来根的总部，我知道，团藏肯定在这里，但是这两个拦路的人真的很烦啊。

“抱歉啊，我找团藏大人有急事，所以你们就当做我没有来过吧。”

我摘下面具，像平常一样微笑着眯眼，眼底却是如同蓝冰一样没有温度的湛蓝。

绕过站在原地的守卫，剩下的路也变得畅通无堵，我随手拉过一个根部的人问了团藏的位置，还没去找他，他就已经出现在我前面了。

“看来不需要你们带路了，可以让我和团藏大人单独聊聊吗？”

我看着面前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团藏，身边根部的其他人在我说完话后就安静的离开了，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了我和团藏两人。

“看来你还藏了别的能力。”

“毕竟只是一个先知的话，也是很容易死的。”黑暗的环境里只靠几盏橙红的烛火照亮，我伸手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火，还没触碰到就收了手，真烫，“团藏大人一定能原谅我不请自来吧。”

“你来找我是想好了要和我合作了吗？”

“怎么可能，天藏…不对，甲现在都已经在暗部了，合作也就不存在了，我只是来问问你为什么让宇智波鼬进暗部。”

小鼬子才11岁，上有老富岳，下有小佐助的，你这老贼怎么能让他进这种黑暗的地方，要不是我怕伤了你的人被你找借口赶我出村，我会这么容易的在你面前暴露我的能力吗？

“宇智波想要叛变，宇智波鼬只不过是他们放出来的耳目罢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关心他们叛变？”

站在阴影里的团藏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种谋权篡位剧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木叶上面的这几个老人又不是吃素的，对于叛变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只是看着无动于衷，自然也不需要我瞎操心什么。

“有你这么老谋深算的人在，他们可能还没行动就被你扼杀了。”

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自从上次被他拐来聊天后，我就顺便从蛇叔那了解了一下团藏这人，为了木叶不折手段，可以说是什么肮脏事都做了。

“呵呵，我就当作是你在夸奖我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耳目，同样他也是给我们确认叛变这件事是否属实的内应。”

“为什么偏偏是他？”

“是他自己找我们的。”

难以置信的抬头盯着团藏，在此之前我想过了各种各样的可能，可独独没有想过会是小鼬子自己这么做的，为什么…

“你该找的人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三代虽然嘴上都说着不想木叶和宇智波闹翻，一但宇智波真做出了什么不利木叶的事，他下手可不比我留情。”团藏从阴影里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毕竟写轮眼可以控制九尾。”

是吗？

……

“富岳叔叔，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我将茶水递到富岳面前，乖巧的像平常一样的微笑看着他。

“什么意思？”

富岳看到我眼中的六角星，尽管内心震惊的想问些什么，面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只眼睛的能力是预知未来，我想要知道九尾入侵那晚的事，以及写轮眼的秘密，做为代价，我会用能力护宇智波周全。”

“够了！”富岳将我手里的茶水挥开，茶杯在地上滚动了两圈后滑到我的脚边。

他说他是宇智波的族长，他会尽到保护宇智波的责任。

他说那晚因为木叶高层的命令没能参战，他为没能帮到水门给我道歉。

他说现在宇智波和木叶是不太融洽，可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说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确实有可能控制九尾，但从古至今也只有宇智波斑一个人做到过。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保不住宇智波了，至少请我替他护好小鼬子和佐助。

……

“三代会对宇智波做什么吗？”

“谁知道呢？任何可能威胁到木叶的存在都应该铲除，他是火影，自然不会去做什么违背道义的事，而我就是为此存在的，是他手里的刽子手，这么做都是为了村子。”

为了村子为了村子，谁都是这样子，抛弃同伴，抛弃家人，甚至抛弃自我，忍者什么的就是为了做这些而存在的吗？

水门是这样，罗砂是这样，富岳是这样，三代爷爷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呢？小鼬子该怎么办？也要让他为了木叶抛弃宇智波吗？

凭什么啊！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没有忍者就好了。”我低头看着身侧晃动的烛火，口中无声的动了动，可能就连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在讲什么。

“如何，要和我合作吗？只要我当上火影，宇智波一族也许还能在木叶存活。”

不…

还有一种方法…

只要这个世界没有战争就好了…

在面对一个强大到所有人都惧畏的存在时，人们会集合成一个团体，就像忍者经常说的团队协作，总要让这个世界的人经历过生死，才懂得什么叫做和平的可贵。

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很有道理，只有共患难过的人才会成为同伴，等到那个存在被所有人共同消灭的时候，这个世界将归于和平，没有战争也就不需要谁为了村子牺牲什么，大家都可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人柱力兵器什么的，也不再需要了。

这样的和平才是最好的。

“不需要我，你也会当上火影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我斜眼看着一脸激动的团藏，仅露出的左眼里是能力开启时的样子，六角星图案印在湛蓝的眼里，昏暗的四周，烛火微弱的光将我照的诡异。

只是当上火影的代价是你的命而已。

虽然我是很不喜欢这忍界再起什么战争了，可不能反驳的是只有战争才能带来和平，我只要最后挑起一个全忍界都参与进来的战争，等到结束以后，忍界就能统一，也将迎来永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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