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醒了
阿卿
……
我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刺眼的阳光让我又重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我听到四周吵杂的声音,一个白发的少年走到我身边轻轻叫着我的名字。
“阿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他许久,对了,他是卡卡西,是水门的徒弟。
水门…
水门死了…
“杀了我。”我对着面前的卡卡西淡淡的说着。
“什么?”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于是善解人意的我又重新说了一遍。
“杀了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卡卡西双手攥着我的领子,将我从病床上拉起来,“老师用命守护的我们,你凭什么这么容易的说要死。”
卡卡西身后,一个清冷的身影向他袭来,卡卡西反过握住来人的手臂,然后转身往下一压,身来的人‘砰’的化为烟雾,只剩下一截木头留在原本,接着消失。
月伸出一只手将我保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正握着一个苦无横对着卡卡西。
我坐在床上,眼里并没有因为卡卡西的话又或者现在的场景产生一丝波动,转头看向窗外医院大门的方向,我企图等待着他会从那里进来。
“你是谁?”
病房里一片寂静,我不想讲话只想安静的等待他的出现,月也本就是不爱说话的性格,波有得到回复卡卡西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走出了病房。
阳光照遍大地,也照在了我的身上,可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呢?
我举头凝视着天空的太阳,耀眼的光芒强迫我眯起眼睛,伸手向太阳的方向做出抓握的手势,然后又缓缓放下。
“月,我的世界没有太阳了。”
我自嘲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手臂被人往后用力一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月。
“有月,月存在的意义是保护你。”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语调,我却意外的在里面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这世界真奇怪,炙热的阳光里得不到的温暖却在一句冰冷的话中感受到。
我在月的怀里发泄似的大喊,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睛渐渐模糊了,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涌出,然后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
我不知道这样子持续了多久,直到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无声,颤抖的身躯平静下来,我才从月的怀里抬头。
“卿大人,看着我。”
月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发现月的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朵白色花朵的标志,渐渐的我的耳边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眼前的世界也只剩下了月一人。
“木叶会保护好他的,我也会照顾好他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面前的月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影放幕布般的画面,而上面的水门正抱着一个孩子许诺。
我看到水门和玖辛奈妈咪一脸手足无措的给我喂奶,换尿布。
我看到水门和玖辛奈妈咪抱着我吹蜡烛,然后将一条项链戴在我身上。
我看到他们给我换上了漂亮的和服和背我回家。
我看到他们坐在我的两边和和拉勾许诺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我看到有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正在抱着一个婴儿。
我看到月光下一个黄发的男人对着一个方向微笑。
我看到那两个人为了救一个孩子被贯穿了身子。
我看到我正在站着一个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旁边亲吻着手中的戒指。
“水门,对不起,我要走了。”
水门,是谁…
环绕在我身边的画面渐渐变得陌生了,画面自发卷成一卷,封锁在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消失在我面前。
“卿大人。”
直到月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周边的世界突然扭曲了起来,我颤颤巍巍的睁开眼,身边是月,还有不远处站着的三代爷爷。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抬起手按了按头,一阵刺痛从手上传来,我才发现我的手指被包扎上了绷带。
“阿卿,你忘了吗?你为了见刚出生的鸣人回到木叶,但被昨天的灾祸连累到了。”三代爷爷走到我的身边摸着我的脑袋解释道。
“鸣人?”
“是你的弟弟。”
“那我的…爸爸妈妈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词对我来说那么的陌生。
“抱歉,阿卿,他们在昨天去世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没有印象,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一样。
“九尾入侵了村子,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我想了想,也许我昨天受伤了之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所以才没有印象的吧,于是我扬起笑容,对三代爷爷道了声好。
等到三代爷爷离开了之后,我才拉了拉身边的月,让她讲讲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月简略的向我解释了一番,我们回到木叶之后就一直住在外面的房子里,后来九尾入侵的时候,母亲刚诞下鸣人,我为了救鸣人使用太多能力,精神力消耗太大所以昏迷到现在。
我问她说为什么我不住在家里,她说因为我想给父母一个惊喜,确实,挺符合我性格的。
“那有办葬礼吗?”
“明天。”
我想,虽然说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但我会为了鸣人离开村子去找礼物,这个家一定很温馨吧。
……
“包括四代目火影及其妻子玖辛奈在内,许多人付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事情的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不过眼下,我们还是要对伙伴的离去致以哀悼。”
葬礼上,我看着三代爷爷穿着火影服站在前面致词。
村子被毁了一半,我想,昨天的战况一定会很惨烈,一个婴儿被放在了火形状的雕像前,因为脖间的冰晶项链被我认出来了,所以我知道那是我的弟弟,他们说九尾被封印在了他的体内,我不理解,为什么?
葬礼结束后,我从三代爷爷的手里接过鸣人,村子里的忍者似乎很仇视着我怀里的鸣人,却对我很友好,我也不理解,为什么?
漩涡鸣人…
我的弟弟,为什么姓漩涡,而我却姓波风,太多太多的不理解,但是当我看到鸣人笑着对我伸手时,我又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了。
我跟着月回我们暂时居住地的路上看到了小鼬子,他的手里也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是佐助。
“小鼬子!”我朝他喊着,然后走到他面前,将鸣人朝向他,“看!我也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阿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鼬子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就知道学富岳叔叔的死板装深沉。
我单手抱着鸣人,用空出的手在鼬的头上锤了一下,“都说了要叫阿卿哥!”
他侧过头,像是羞红了脸,然后我们突然一起笑出声,我想你了,这种煽情的话是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鼬!”远处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女孩跑到小鼬子的面前,“那个,上次谢谢你了,多亏了你,我才得救。”
我和月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小只聊天。
没想到小鼬子这少年老成的性子居然也会有女孩子喜欢,也不知道我还要等几年才可以喝到喜酒。
“阿卿?”小鼬子的声音将我拉回神,此时那个女孩子还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阿卿,母亲说让我看到你的话带你回家吃饭。”
我跟着小鼬子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女孩,用手肘戳了戳小鼬子的肩膀,八卦的问了一句那女孩是谁。
“不知道,昨天我只是带她去了避难所。”
我对着小鼬子挑了挑眉,“小鼬子这是英雄救美了?”
“只是同一个家族的随手帮忙。”
还真是一个小直男啊,这样长大了还有哪个妹子会要。
“对了,下次再去找美琴阿姨吃饭吧,我们现在还要去处理房子的事呢。”
看着眼前小鼬子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指按住小鼬子的额头轻推了一下,“抱歉啦,小鼬子,下次吧。”
……
新房子是月找的,我们进门时里面已经被收拾好了,我在心里默默的给月点了个赞,办事效率杆杆的。
我把鸣人放在房间里的床上,然后打开窗户通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的火影楼,内心闪过一丝熟悉的情絮,转瞬即逝。
“哇哇哇~”床上的鸣人突然哭叫起来,我急忙回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起,左右摇晃的哄着。
但见效微乎其微,我急忙将月叫来,纠结着鸣人是不是生病了,就要将鸣人送到医院时,我想了一下村里人对鸣人的态度,我又拐了一个弯,将鸣人送到了火影楼三代爷爷的办公桌前。
我们赶到的时候三代爷爷正叼着烟杆看文件,看到我们这么急忙冲进来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只是饿了。”三代爷爷派人买了一罐奶粉和奶瓶回来,然后熟练的冲泡,喂给了鸣人,鸣人在喝着奶水时也停止了哭叫。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接过鸣人和奶瓶,不太习惯的拿着奶瓶,然后立在鸣人嘴里。
“你可以稍微斜下来一点,小孩子喝的慢。”
“三代爷爷,你可以帮我照顾鸣人吗?”
“你又要走吗?”
“嗯,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我想去走走看,顺便带礼物回来给鸣人,就像他身上的那个冰晶一样。”
况且我也没忘记我是从蛇叔那里偷跑回来的,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我都离开快一年了,也不知道蛇叔怎么样了,该不会又拐了一堆孩子回音隐吧。
“我也不一定会照顾好这孩子,毕竟他是九尾人柱力,我就算是火影也改变不了村里人对九尾的仇恨。”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能避免鸣人不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更不会像三代爷爷那样会照顾人。
“我知道,你替我告诉鸣人,在木叶外的某个地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而他脖子上的项链会代替我陪他长大。”
“早点回来,木叶永远是你的家。”
“嗯。”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火影楼呢,我一边维持着喂奶的姿势,一边环顾着四周,墙上挂着的是历代火影的照片,一代目千手柱间,二代目千手扉间,三代目爷爷,四代目…
我看着墙上第四个照片上黄发蓝瞳的男人愣神,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到无法捕捉。
“三代爷爷,那个四代目照片,是谁?”
“水门。”
水门…
好熟悉的名字…
“怎么了,阿卿?”
“没事,只是有一点眼熟。”以及左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疼,我看着那张照片久久的没有移开眼,也就错过了三代爷爷眼底的心疼和悲伤。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看到关于他的东西时的那种感受,是刻苦铭心的,永远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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