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做出另一项选择的自己未来。”
“想过。”
……
木叶四十年,波风卿由委托方托付交由波风水门,此后一年,旗木卡卡西就任中忍,木叶四十二年宇智波带土,野原琳,夕阳红,静音,猿飞阿斯玛相继于忍者学校毕业。
木叶四十三年后宇智波鼬出生,阿卿于同年觉醒能力,卿由此苏醒,木叶四十四年,野原琳,宇智波带土就任中忍。
木叶四十六年,大蛇丸于战场归来企图对阿卿进行初代细胞实验,失败后的夜里,那是阿卿第一次恐惧忍者生命的易逝,尤其是波风水门。
恍惚间的回神我正透过门缝看向玄关,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像一切都已经结束,我本能的遵循对光的信仰,看着预知中水门平安归来的画面扬着笑,然后在一个不由自主的念头冒出时,我停下了关闭预知的举动。
卡卡西呢…
带土与琳也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如一起看看吧…
几乎是不需要我的操控,预知在内心的声音响起时就已经转动开启,眼前翻过一幕幕小队三人的未来,我愣在原地,然后没有犹豫的推开出门,眼中的预知甚至没有来得及撤下。
“阿波罗!带土他…”我奔向已经转身离开的水门,急切的拉住他的手,在他回过头看向自己后,眼里清楚的震惊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琳她…”
我该怎么和我的神明大人解释这一切呢,告诉他带土会死于巨石之下,琳会死在卡卡西的手中,还是告诉他,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阿卿…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所幸我的神明大人总是那样温柔,他轻捧着我缓缓低垂下的脸,指腹在我的左眼下揉动,让我燥动的心也因此平静,我将预知中的一切述说,末了我犹豫着补充了一句。
“阿波罗,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我不是故意使用这个能力…”
我牵着水门的手久久没有松开,我盼着神明大人的体谅,因为我违背了他乃至那个男人的意愿,哪怕我知道他温柔的不会与我计较这些,但我也不希望我在神明大人的眼中存在任何污点。
“谢谢你,阿卿。”
与水门的声音同时抵达的还有一双自后揽上我的手臂,耳边是接连响起的感谢,我微微侧头抵到那抹鲜艳的红发,一如那时樱花林道上许下的多次约定,“阿卿,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忘了吗?我们拉过勾的。”
我也是…
由心底里诞生的念头我并没有太过在意,我也是,是指我也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眼中蓄起的泪水在水门温柔的捏脸中破涕而笑,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仿佛真正的家人。
历史仿佛因此而改变…
被特别提醒的水门班几乎是完胜归来,只是卡卡西与带土想到战场上未知的失误,如果没有我的预知,后果可想而知,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冒着死亡的冷汗来向我道谢。
“谢…谢谢。”
难得看见卡卡西羞涩尴尬的模样,带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嘲笑,总归是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还不是忍者的弟弟救到性命,带土还是稍微收敛了态度,同样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小声的几乎听不见声音。
止水便是在这时候恰巧从拐角走来与带土来了个碰面,我刚想抬手打招呼就见带土恢复了以往的热情,勾着好似有些慌乱的止水肩膀,大大咧咧的向我们介绍。
“啊对了,他是宇智波止水,奶奶让我照顾的朋友,阿卿,他可是我们宇智波的天才之一呢。”本着身为前辈又是哥哥的泛,加之天才与吊车尾的刺激,带土扬了扬头上戴着的护目镜,毫不吝啬的向我们展示了这些从战场上回来的收获,“当然我也是天才,我可是直接升到了二勾玉,卡卡西那家伙啊,要不是我…”
深知带土一旦唠起来就停不下来的脾性,我掩嘴嘻笑着,还得装一本正经的不认识止水般打招呼,仿佛是为了弥补当时训练场上的不逢时,“我是波风卿,你可以叫我阿卿。”
总是浅笑着安静听完带土的叙叨,止水在听到我的话后微微愣神,但还是笑着向我点点头,眼神却不自觉的飘上带土扬起就没停下过的灿烂笑容,“嗯,我是宇智波止水,是带土哥的…朋友。”
止水的身边自然少不了鼬的存在,只是他总是沉稳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无奈的笑着,我走向这个少年老成的弟弟,抬手想揉着他的脑袋,在看到他抗拒的眼神时落在了他的额前,轻轻一推,“看到哥哥也不打个招呼,小心下次我不给你带好吃的了,小鼬子。”
“阿卿…”
我喜欢这个表面上冷漠实际上与神明大人一样温柔的弟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承认的弟弟,这足以让我像所有人宠爱我一般,将所有的宠爱递到他的面前。
“要去训练吗?别太辛苦,注意休息。”
“阿卿果然还是对每个人都那么温柔呢。”
琳的调笑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多人对我的评价,下意思习惯的扬着嘴角,我对些并不予以任何回复,我能有现在众人口中的温柔,是因为我的身边有一个这样温柔的神明大人,但如果神明大人从未出现过呢。
“琳也是很温柔的人呢,大家都是。”
我这一生所连起的羁绊似乎都在这聚集了大半,抬头望向家的位置,目光所及之处是我遥不可及的光,你看啊,他一直都在,甚至为我带来了更多的温暖。
对啊…
神明大人…
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宛若自言自语般的默念,我沉沦在这份温馨中心口却不合时宜的刺痛,短暂的招呼过后,大家相继的告别离开,一时间聚满的小巷里,现在只剩下了带土与卡卡西陪在我身边。
有些落寞失忆,但又好像理所应当…
我仿佛漏掉了谁的存在,一个本应该代替我站在这里的人,比任何人都爱着我的人。
不过水门当上了四代目火影的事很快就让我忘却了一切,我的身份依旧不为大众所知,但木叶的人却记得一个总是跟在四代火影身边的小小身影,洋溢着嘻笑,活泼的令人心生欢喜。
喜事接连而至,美琴阿姨的腹中多了一个胎儿,玖辛奈妈咪也在不久之后怀孕,带土鬼鬼祟祟的在暗地里发誓下一次绝对要向琳告白,蛇叔告诉我他在雨隐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实验品,那是自来也曾经的学生,我有过几番劝阻,只是说到底我也不清楚那些学生还是否安好。
“玖辛奈妈咪,他一定是个弟弟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也会照顾好小鼬子和他的弟弟,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哥哥的。”
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美好到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年…
十年?
还是二十年?
“白痴,不要每次都拉着阿卿哥哥过来啊。”
“佐助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只会缠在哥哥身边吧。”
“啰嗦啊,说到底你才是这种人吧。”
手腕被牵着在木叶中疾跑,路过些村民时也会有人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鸣人带着我跑到宇智波的族地时,佐助与鼬已经站在门口等侯了,木叶六十年,鸣人与佐助十二岁,今天忍者学校毕业。
时间似乎总是过的这样快,我低头看了看鸣人牵着我不放的手,看着鼬脸上的浅笑与佐助抱怨的目光,恍惚间这一切却变成了我推开牵着我的鸣人,鼬口吐着鲜血闭眼倒下,佐助对我恨之入骨的态度。
没关系的…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每当我陷入一种决择或者困惑时,内心总是会莫名升起一道指引我走向正确的声音,第一次发现这里面的恐怖,我也不由得思考。
如果我没有按着那个声音去做…
现在的我会是怎么样的…
像刚才那样…
有什么混入了我的思考当中,我不清楚我是在恐惧什么,恐惧那个能左右我内心想法的声音,还是恐惧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恐惧使我在三人的前面后退了两步,然后跑开,耳边是他们疑惑的呼唤。
“卿大人,您还好吗?”
跑过所见的每一个人,我都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与他们现在各不相同的未来,预知并没有显示,这不是预知,那么这是什么。
“我…月,我看到他们…”
月是蛇叔送来保护我的人,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当然也不是叛忍,经过水门的同意,我给她取名叫月,因为皎皎明月,她就清冷的很适合,可当我转头向最信赖的她阐述时,眼前所见的一幕却又让我开不了口。
少女轻闭着眼浅笑,罕见的白樱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祭奠。
这算什么…
这是假的吧…
如同被美好所掩盖的丑陋避无可避的砸在我的面前,他以绝对的姿态告诉我,我这二十年来的美好真实都是假的,我不愿相信,所以我再度跑开了,期间我遇上了很多人,我不敢去看他们身上的景象,可那画面却一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止水,带土,卡卡西,琳…
我的逃避直到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时停下,悲伤的故事在我眼前如影幕般播放,可我却再也不想逃开了,哪怕这也许才是现实。
“怎么了吗?阿卿。”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也许是脸上少见的一片狼籍吓到了两人,水门与玖辛奈妈咪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下向我赶来,感受着水门替我抹去眼泪的指腹,玖辛奈妈咪环抱着安慰我的动作,一如当年声音第一次出现指引我预知的那天。
是吗?是这样啊。
同样与那天一般破涕而笑,我埋头窝在水门的怀中,紧紧牵住玖辛奈妈咪的手,在两人的环抱中,我再一次,也是不知道第几次的开口,“阿波罗,玖辛奈妈咪,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是,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夕阳余晖,血色黄昏,由两个少年带头引起的扒门行为终是崩塌,承受不住这么一群人的门光荣倒下,露出门外数几人的尴尬与担忧,我如同平常一样嘻笑出声,随既接连响起的笑声冲淡了这此前的悲伤。
你是谁…
本以为不会回答我的声音却在停顿了一会后很快给予了答复。
·我是卿…
·我是永远爱着你的神明…
也许这个现实并不真实,但我很喜欢他的美好,而我同样也希望这个美好的世界里能有你。
初次见面,我是阿卿,被我所遗忘且不知的神明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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