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紧皱起眉头,我挥开柱间还在治疗的手抬眼看去,深蓝在瞬间就锁定到了正在倒下的神树身上,原来神树也是有意识的。
也是,毕竟它是十尾的本体,虽然和原计划不同,但这无疑是更方便我计划的推动。。
“斑!听它的,之后我会帮你处理掉它!”
在确认过神树有意识,那么也就绝对抵抗不了我的能力之后,我快速的朝还在犹豫现在情况的斑大喊着,斑停顿着还是选择了相信我的话,坐起身跳到神树身上,而神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入斑的身体里。
“斑在做什么?神树怎么会…”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抬头仰望着不远处半空中的斑,那是我对这个计划所有希望的寄托,他将成为计划中的最强者摧毁这个腐败的忍界,然后在,所有人的绝望中重建和平。
“…阿卿,为什么一定是斑…”柱间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痴狂的模样,这个问题又是被他憋在了心底多久才问出,也许是觉得这么说不清楚,他又补充上了一句,“控制黑绝的时机很多,以你的实力并不一定需要斑,阿卿,你很强,比我们都强,所以为…”
为什么一定要斑来作为这个忍界面临的最强者…
“答案就是你说的,因为我很强。”我收回仰望斑的目光,转身对着柱间微微一笑,不再去关注斑的行动,因为他已经不会再输了,抬脚朝着远方走去,同时我也向柱间继续解释着,“黑绝的不稳定因素很多,就算是我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确实有能力独自一人对抗忍界,但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忍界的敌人,以我的绝对控制,他们所感受到的,绝不是斑给他们带来的绝望那么简单。”
“毫无胜算的敌人…”
“对,毫无胜算,哪怕他们对上斑,他们也依旧有胜算在佐助鸣人身上,所经历的也不过是绝望。”身后的打斗依旧热烈,而我却带着柱间朝战场外的方向前行,“可他们对上我,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对死亡来临的等待。”
柱间沉默了许久,他好似明白那种等待死亡的感觉,比绝望意想不到的可怕,因为这一生还有未做完的事,未完成的心愿,不过还好,他是笑着离开的,因为死前的夙愿已经达成了,浅浅的笑起来时,柱间也跟着我停下的脚步抬眼看向不远处半跪在地上的人。
“这是…”
“旗木卡卡西,我…啊,不对,是卿曾经的哥哥,也是他的光。”嘴角不自觉得带上肆笑,在柱间的眼中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人,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我从未与他说起过我的故事,“你记得吧,我说过我死过一次。”
“嗯。”
“我还活着,是因为我杀了我自己,因此我救了我自己。”故事总是漫长而沉痛,可我却平淡的用一句话说明,注视着真正让凛下定决心救我的卡卡西,我轻笑着却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柱间,曾经的我很傻,傻到十几年来都没发现原来我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他一直在默默的守护我,甚至为了救回傻傻送死的我而放弃了对这世间所留念的一切。”
“所以你的计划最后是为了…”
“对,我总不能让他这辈子到死都只为了我活过吧。”
余光瞥到斑往我们这里,准确说是冲着卡卡西来的,白色的身影闪过卡卡西的身边时,我也按捺住了想出手阻止的心,我知道,他这是想借卡卡西的写轮眼去到神威里拿回带土身上的轮回眼。
柱间同样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似是安慰,却也转移话题般的分散我对卡卡西的关心,“阿卿,你为每个人都考虑到了未来,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你会为此所承担的价代。”
“无所谓,这是我选择的结局,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担。”小樱从神威空间之中转移出来,我想应该是带土和斑对上了,后来的鸣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卡卡西的眼睛治愈好,佐助依旧是冷冷的站在一旁,“更何况…有一个人我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未来,甚至我的选择只会让他更痛苦。”
带土…
那是真正见证了我三次死亡的人,是我作为波风最该对不起的人。
“你真的不打算继续活着吗?”
“嗯,我本来就打算死在这场战争里。”我抬眼看向战场中已经从神威之中出来的斑和被黑控制的带土,好在还能感受到带土微弱的意识存在,淡淡的勾起浅笑,“柱间,好好看着吧,我们的计划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但在这之前斑还得先让鸣人佐助等人安分一会,不然老是打断就不太好了,我看着斑升向高空从手里分出几颗黑色的空洞到四处后,双手合十,四周的大地也剧烈晃动的碎开,然后被吸入到那几个黑洞周边形成众多的陨石。
这是地爆天星。
“斑这样太过了吧。”
“确实太过了,居然都不怕我被砸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这样不怕那些少年被…”
我将手臂搭在柱间的肩膀上,向他示意了一下鸣人和佐助,笑意在我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消散过,“别太小瞧他们了,他们已经超越了你和斑,和你们一样,他们两个也是一辈子的对手和朋友,但佐助在失去他唯一的哥哥,打算对木叶下手的时候,鸣人却从未背叛过他。”
“…是吗?”
“呐,柱间,当年你倒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杀掉斑的,还是你因为木叶,甚至连挣扎都不需要就能狠下心。”
难得的起了八卦之心,我抬手拉过柱间的手臂席地坐下,特意的找了个离卡卡西等人较近的位置,这样也能顺便及时的看着他们的安危,可别出了什么差错而死。
满意的看着柱间再次说不出话的模样,我并不指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抬头往高空中斑的方向看去,鸣人和佐助忙着清理陨石之时,他已经拆下了额前的物品,紧紧拿捏在手中,看着月亮愣神。
我想,他大概还是有些犹豫吧,如果我没及时救到他,他的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条,轻叹了口气,远处高空中的斑身后突然出现了我的另一个身影,只有斑一个人能发现的存在。。
“请相信我,我和柱间一直在你身边。”
我在离开前顺手拍了拍斑的肩膀,哪怕他看上去好像不为所动的模样,可我却轻易的感受到了他僵硬的身子,哦,对了,差点忘了这家伙只要有人呆他身后,他就敏感的动不了。
“你对斑说了什么吗?”
刚收回幻术分身我就听到柱间在一旁这样问着,下意识的眨眨眼,也下意识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他从刚才就没动过,肯定是有人站到他身后了。”
这么熟悉的吗…
我微眯起眼的盯了柱间片刻,在他都感觉到尴尬的时候,无奈的抬手按在我头发上轻揉了一下,这会倒是变成我愣住了,他这是在干嘛。
“你是把我当小孩还是把我当扉间了。”
抬眼向上瞄着柱间还揉上瘾完全没想拿开的手,我索性低了低头,用手背支着下巴,任由他胡作非为,反正我也习惯了,无论是水门,卡卡西,带土,止水,只要比我大上一些的都喜欢这么对我。
“突然发现你也只是个小少年,不过扉间可不会这么乖巧,他只会让我把手拿开。”也许是想到了扉间那幅冷漠的性子,柱间叹息了一声,又蹲到一旁自闭起来,“明明斑的弟弟都那么可爱的。”
“是吗?”
大地突然震动了一下,我转头望去就看到佐助紫色的须佐能乎落在我们身边,巨大的翅膀将我们笼罩其中,或者是他想挡的应该只有卡卡西鸣人小樱三人而已,我们只是刚好在范围之内。
“无限月读…”
嘴角肆意的扬起,我站在须佐能乎之内透过那紫色的翅膀看向外面如同白天的亮光,眼里尽是期待,我看向与我相反一脸愁容的柱间,微眯起眼,“等到计划完成,你还想再杀他一次吗?”
“我不后悔当年杀他,但我不会再杀他第二次。”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不带思考的直接回答,眼中的笑意更深,我将双手撑在大腿上,微微弯腰看着柱间,嘻笑着再次问出新的问题,“哪怕他对木叶下手吗?”
关乎到最重要的木叶一点,柱间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会,但却又瞥到什么似的,然后坚定的看着我,“我不会再杀他第二次了,但如果他想对木叶下手的话,那就请他先杀了我。”
我好奇的挑了挑眉,顺着他之前所看的方向看去,那里是日常吵吵骂骂的鸣人和佐助,虽然每次都是鸣人说不过的自已埋到一边生闷气,但佐助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宠溺却是我第一次见。
也许是因为我近些年都太少去管这两个家伙的事了吧,看着佐助板起脸,有时看向鸣人浅浅勾起唇角,又瞬间消失的模样,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变得有些像鼬了。
明明比我小,却总是喜欢把我当成弟弟一样的保护,对外人一幅冷漠的模样却是时常对我温柔,默默无闻的跟在我身边,但出了事却比月来的还快,真是个温柔的笨蛋呢,宇智波鼬,我的小鼬子…
“呐,柱间,人还真是多变呢,在重要的人死后,总是无意识的变成了死去之人的模样。”
就像卡卡西在带土死后,他活成了带土的模样,过分的注重保护同伴。
就像阿卿在水门死后,他活成了水门的模样,温柔的去对待每一个人。
就像带土在止水死后,他活成了止水的模样,浅浅的微笑总是令人不由得去信服。
就像佐助在鼬死后,他活成了鼬的模样,尽管再外表再冷漠也依旧温暖。
那么我呢…
我死之后,有人会为了我而改变吗?
“因为太重要了吧。”
“是吗?”
我是什么模样的人呢,对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除了我在乎的人,其余的人是死是活都激不起我的任何感觉,我没有心,也没有感情。
果然,还是不要有人变成我这种人比较好。
仰着头缓缓闭上眼,我自嘲的随意笑了笑,在感觉到周边须佐能乎张开翅膀消散的动静时,我才重新睁眼的看着重回黑夜的四周,深蓝的冷漠在瞬间锁定到躲在不远处石头后面的黑绝。
“只要小心他对斑下手就好了吧。”
柱间走到我身边揉着我的头发,一同看向带土身上的黑绝,我也在眨眼间没了之前冷漠的状态,一如平常一样嘻笑着偏头,“对的,之后就需要你的力量了。”
黑绝自然是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讲话的,他透过我们看向鸣人佐助等人,依旧暗哑低沉的嗓音仿佛透露出了几分激动。
“接下来只要处理掉你们就结束了。”
“由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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