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走出帐篷看到远处的卡卡西时,他正在看着下面为孩童们表演节目的歌伎微微愣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是了,曾经的那个女人阿离,就是用这样的身份混进木叶收集情报被捕的,也因此结识了卡卡西,也因此她被自己杀了,也许是同卡卡西一样想起了那个过分聪颖的女人,卿缓步走到卡卡西的身边淡淡的看向下面的歌伎。
“好看吗?”
时隔这么久,卿好像忘记了当初那种怒火中烧的感觉,平静的看着他和任何人相处,平静到仿佛就算有人和他说卡卡西并不在乎他,甚至不只拥有他也一样平静。
因为已经无所谓了,把所有的情绪压抑在心底,如阿卿一般的温柔笑着成了卿掩饰情绪的习惯,哪怕情绪再波动,自己也要理智的去面对。
“嘛,还好,只是想到了件往事。”似乎没想到卿居然又主动的找上自己聊天,卡卡西回过神轻笑着看向卿,“对了,我…”
“看到她想起了阿离吗?”
平静的抬眼看向卡卡西听到自己话时疑惑的模样,在疑惑吗,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
“嗯。”
尽管疑惑但卡卡西还是没有问出口,也许是觉得卿是从哪里知道的吧,也没多加在意。
“为什么你要放走她,你喜欢她吗?”
平静的眼里在说到喜欢时却是颤动了一下,没有谁会永远只属于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情爱,注定了他身边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意识浅笑敛下所有悲伤,卿继续看向下面的歌伎。
“不,没有。”
“可我讨厌她,她想抢夺只属于我的哥哥。”沉寂下的情绪因为卡卡西的回答而再度泄露而出,卿索性不再掩饰,面向着卡卡西,眼里是透着温柔的悲伤,“所以,我杀了她。”
震惊着这件事,卡卡西蹙眉看着卿脸上依旧平常的笑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能这样淡定的说着笑着,更无法理解的是他竟然因为这一点本该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去伤害他人…
不可理喻。
‘啪’
“对不起,我…”直到动手过后,卡卡西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的开口道歉,同时伸手去轻碰安抚,就算再生气,但自己怎么能这样对他。
被扇侧过脸的卿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到那边脸的口腔内里,似乎还能尝到血腥味,顺便躲过卡卡西伸来的手,脸上温柔的微笑不变,卿重新看向一脸懊悔的卡卡西。
“没关系,该道歉的是我,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也没有以后了…
卡卡西还想说些什么,却是看向了卿的身后,紧张的想把卿揽到身后,却是碰了个空,只能掷两支苦无过去抵御。
“好可怕,为什么他要让我们来木叶找卿呢?”
“卿,他来找你回去了。”
后面一句更暗哑低沉些的声音是黑绝,侧头瞥着身后从地上只冒出半个头的绝,卿随口回应着,“嗯,。”
“但是那个忍者好像不想让你走的样子。”
“走了,别管他。”
“是是。”
等到看着绝自言自语的隐入地面离开后,卿才回过头继续看着卡卡西。
“你们说的他是谁?”
“晓的首领。”
“怎么可能?佩恩不是…”
“佩恩,长门,只是摆在外面的棋子而已,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真正的首领。”
淡淡的抬眼看着卡卡西,左脸上的疼痛已经消散的没有感觉了,但看绝那眼里不加掩饰的偷乐,卿也猜的到自己脸上估计红了一片。
“他…你要走了吗?”
也许是想问的吧,但既然卡卡西说过了卿他不想主动说的事,他也不会问,如果能说的话,他刚才应该也已经告诉自己了吧。
“嗯,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记得帮过给清子带饭和水,顺便帮我道歉告别。”
毕竟自己这副样子去见她,她肯定又要委屈的哭了吧。
“…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
眼眸化为深蓝,卿温柔的歪头笑了笑,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原地,“你以什么资格来挽留我,卡卡西。”
就连自己离开前最后想告别的人也只有筱田,卡卡西又何德何能觉得他能留的住自已。
看似随意的走向木叶附近森林的深处,抬手轻捻着从空中飘落的黑色羽毛,羽毛消散在手中时,卿也抬头望向旁边树上突然出现的带土。
“他打你了?”
原本平静的眉眼在带土出现时又挂上了温润如玉的笑容,对于带土的嘲笑卿也只是凝神望着,并不在意,“啊,是啊。”
“算了,总归不是雷切就好,你是找虐吗?那种垃圾有什么好的。”
带土从树上瞬身到卿的身边,刚抬手揽上卿的肩膀,肚子就被人用力的挥击过一拳,也被迫捂着肚子蹲下。
“闭嘴。”
“下手这么重,不过是说了他一句就这样激动,之后计划开始,你能对他狠心动手吗?”
转动了下刚打疼的右手手腕,卿垂眸微笑着又伸手将带土扶起,“到那时候我会让阿卿醒来的。”
“为什么?”
“我怕我会放弃阿卿的计划。”
一时间场面寂静下来,带土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笑着说要放弃阿卿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啊,一向把阿卿的事看的最重的人居然有一天会想放弃阿卿去选择别人。
虽然也只限于想的程度。
“走吧,绝带佐助去五影会谈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月之眼计划提前了吗?”
“嗯。”
空间在四周扭曲,卿望着木叶的方向,轻轻闭眼,再次睁眼时,已经处在神威之中了。
带土没有跟进来,也许是在赶路去跟上佐助,五影会谈的地点在铁之国,一个中立的国家,很久以前忍者们就约定好了不对这个国家出手,所以避免了几次忍界大战。
铁之国国家是不存在忍者的,而是有一群被称为‘武士’的战斗集团守护。是拥有独立的文化,独立的权限,以及独立的战力的中立国。
卿三两步跳到角落的乌鸦旁边,随意的拨弄了两下它的羽毛便在附近躺下,意识归于体内,卿也再度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
转头往光源中看去时,阿卿正躺在床上仿佛在熟睡,手里紧紧的牵着水门的衣袖,不愿放开,卿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往另一边的黑暗深处里走去,直至融于黑暗。
卿缓缓闭上眼,在黑暗中沉睡,留了一丝意念在身体里,以免带土来找时自己不知道。
就像是习惯了一般,卿总是像这样的在阿卿体内沉睡,偶尔醒来看看阿卿在做什么,自言自语般的和阿卿聊天,但这些话在阿卿看来却是他自己在乱想,毕竟他不知道有卿的存在。
直到后来阿卿居然发现了,或者说终于发现了卿的存在,卿也便很少这样沉睡了,静静的看着阿卿和别人相处,偶尔插上几句话聊聊天。
最初注意到卡卡西时,卿还暗自嘲笑了这人真傻,居然如叶岚一样的用哥哥姿态去对待照顾阿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卿比谁都清楚,阿卿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哥哥。
因为他曾经视为光的哥哥已经随着他上一世的死亡消散了,就算卡卡西对他再好,他也决不承认他人成为哥哥这一身份的存在,但予盾的是,阿卿却又喜欢上了当别人哥哥的感觉。
在阿卿小时遇到的那次危险是卿第一次从这个世界上真正醒来,控制着阿卿的身体也第一次动用了潜意识里就知道的能力,不得不说,还挺好用的。
在水门赶到时,卿肆笑的看着他脸上的震惊和担忧,似是在嘲笑着他来迟了一般,但想到他是阿卿最重要的人,卿还是回归到体内,把身体还给了阿卿。
不过也没想到阿卿居然因此回到了现世,看到了叶岚在他死去后的情况,也因此发现了叶岚的真心,在阿卿逃避似的离开后,卿饶有兴致的看着叶岚半跪在阿卿的替身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真是感动呢,对着一个替身都能温柔的和平常一样,可知道我的存在时却是冷漠的不可理喻,若非母亲还用的到我,你可能早就想把我从你最疼爱的阿卿体内剔除了吧。
看着黑暗中又独自躲起来的阿卿,卿无奈的叹息了声想上前带他回来,可有人却先一步出现在阿卿面前,那道光出现在远方时,卿也轻笑着隐回黑暗之中,静静的看着阿卿奔水门而去。
真好,这一世有人会照顾好他的,也就不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了吧。
重新进入沉睡前,卿抬眼望了下远处迟迟没有消失的光,仿佛有些羡慕,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轻扬起唇角,合上眼沉睡。
反正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我只要保护好阿卿就够了。
“卿,到…睡着了吗?”
带土的声音传来,黑暗中的身影消失,卿在外的身体也同时睁开眼,扶着额坐起身摇摇头,“没有,睡不着。”
“正好我有事问你。”
卿用指尖揉搓了两下眉心,等到清醒些后才起身跳下平台站到带土身边,平静的看向他,示意他可以问了。
“长门这次把轮回转生用掉和你有没有关系?”
“和我无关,是鸣人独自去找他聊的。”慵懒的伸了个腰,卿将手臂搭在带土的肩上轻笑道,“那会卡卡西死了,我陪在他身边什么都不想去做。”
“你就不担心鸣人没说服长门吗?”
对于卿守着卡卡西尸体这件事带土绝对是相信他肯定会这么做的,但要是说他没为卡卡西的复活做些什么却是持有怀疑之心的。
“预知从没错过。”卿将下巴也懒散的倚靠在带土的肩上,歪着头看着带土面具下的写轮眼,“况且要是他醒不过来,你身上不还握着一份轮回天生吗?”
“那我难不成应该庆幸长门背叛了我。”
“是的啊,但是,背叛的人可还有一个没解决,他们不是总行影不离的吗?那么死也要一起死吧。”习惯性温柔的笑着,卿伸出手指轻点在带土面具上写轮眼下方的位置,“和他的一样,但没他好看。”
“那本来就是我的眼睛。”
是啊,你最该庆幸的就是你给了他一只救过他许多次的写轮眼,所以就算到最后他真的没醒来,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走吧,不是到了吗?”
随意的拍了拍带土的肩膀,卿重新站好弯了弯眉眼,等待着带土把他送出神威空间。
“去五影会谈前我要先去找鸣人问问长门的事。”说到这里时带土停顿了一下,戏谑的看着卿随后轻笑了两声,“卡卡西也在。”
淡淡的斜眼瞥着带土的同时,两人也被传送出了神威,遍地的白雪皑皑映入眼帘,突然从木叶的四季如春到这里的冰天雪地让卿没适应过来,微微皱眉,有些冷。
一件晓服从带土手上丢到卿的身上,随手穿好,卿扬了扬嘴角,算是暂时不计较他调侃自己的事,“谢了。”
“这衣服在你身上都毁了多少件了,要是角都还在你已经被烦死了。”
“快点走了,你也够啰嗦的。”
因为他不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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