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病院里的一片散心休息的草坪上,卿淡淡的看向前面傻傻的踢着过道上小石子的筱田,想起鹿丸的提醒还是开口问道,“等你有喜欢的人时记得和我说下。”
“啊?为什么?”
“你傻呀,等你有喜欢的人时,你就不用当我女朋友了,去过正常的日子交往吧。”
听闻此言筱田倒是停下了踢石子的动作,把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轻笑着回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看着筱田蹦蹦跳跳的凑到自己眼前,希翼的看向自己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卿轻挑起眉,伸手按到她的脸上推开,“自己去体验下不就知道了。”
“但是啊,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喜欢的人嘛。”筱田将脸上的手扒下,拽着卿的手臂再一次凑到卿的面前傻笑着。
“这个问题你问我,你不该问我。”
“为什么?”筱田意味深长的笑着,仿佛即将要挖掘到卿的小秘密一般。
“我这种人是不会被人喜欢的,我也不能拥有任何我喜欢的人或者事物。”
筱田松开了一直紧拽着卿的手,倾斜着身子又凑到撇过头的卿眼前,“你在难过吗?”
“怎么,很稀奇吗?”无奈的抬手把筱田扶正站好,卿走到附近的椅子前侧身坐下,习惯性的将手臂抵在椅背上。
“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都是毫不在意的没心没肺笑着呢。”筱田将双手背在身后,调侃似的朝卿歪头笑了笑,也跟随着他走到椅子前站定。
垂眸浅笑着,卿也没有反驳筱田说的话,自己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的人,和阿卿一样呢,只是用着不同的笑容。
清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拂着,草坪上也被荡起一圈圈的波痕,筱田也仿佛意识到了卿此时的晃神,是在想念谁吗,还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可这样笑着的卿看起来真的好温柔,和平时就是不一样的人,尽管卿曾提醒过筱田不要随便说一个人温柔,但在她的心底还是给卿也打上了温柔的印记。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他不在的时候会想他,他在自己身边时会开心,想和他时时在一起,想永远也不离开他,就好像…变的好奇怪一样。”
卿抬眼往不知为何突然有此感悟的筱田看去,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自己对于这些片面的理解,随后点了点头。
“你有喜欢的人了?”
背在身后的手指相互的摩擦着,仿佛无处安放一样,筱田微微歪头扬起笑容,“没有啊,只是书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既然知道你还问我做什么。”
“可是我刚想到嘛。”
淡淡的扫过眼前笑的灿烂的筱田,无奈的叹着气,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啊。
“对了,帮我包扎一下吧。”
“什么?”
等到病房中筱田看到卿褪下衣服露出的伤痕时却是半天没回过神,伤口本就还未痊愈,被卿闷在衣服里还没系绷带,此时有些地方的结痂已经破开化脓了。
卿反倒是不在意的模样,也不觉得有多痛,甚至顺口吐槽着要是被兜看到了又要唠叨自己不体谅医疗忍者的辛酸了。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啊。”
筱田将手掌停留在伤口上方,绿色的查克拉从她的手里散发,治愈着一些又变严肃的地方。
“没什么,扛了一招雷切而已。”
听到雷切筱田也同步想到了卡卡西,本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无话可说。
一时间房间里竟是安静了下来,直到筱田治疗完,替宛如若无其事的卿缠上绷带。
“麻烦你了。”随手在筱田头上轻揉了两下,卿重新将衣服穿上。
“下次记得换绷带,别偷懒啊,伤势会复发的,要是嫌麻烦的话,你就来找我帮你换啊,还有要…啊!你干嘛!”
套上外袍时卿看着也如兜一样啰嗦的筱田,随意的笑了笑,伸手拉扯着她的脸蛋,不让她继续啰嗦下去。
“你别像兜一样老是给我说这些废话呀。”
“兜?”
“大蛇丸的手下,也是医疗忍者。”
“你啊!明明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吗。”筱田双手叉着腰的瞪着卿,“要是不想听你干脆让阿卿出来听我说好了。”
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卿垂眸瞥向别处,许久才沉闷的开口,“阿卿已经…不会出来了。”
筱田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话会是这样的结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本想和卿道歉却见他直接越过自己走出病房。
急忙的跟着却是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卿身前,也多亏卿及时的伸手抵住了筱田的肩膀,才没造成悲剧的发生,不然撞上伤口的话,指不定卿会多疼。
“这么急的跑什么?”
“那个…对不对,我不知道…我…”
知道筱田这是以为自己因为她提起阿卿而难过,急着来给自己道歉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卿抬手在还说不清话的筱田头上轻锤了一下,“没事,这也没什么的。”
“真的?”
“嗯。”
陪着筱田吃过午饭,在筱田回岗位当班时卿却是正巧的遇见了红。
远处看到她走过来,卿便发现了她已经明显突起的腹部,是啊,都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
“阿斯玛的事我很抱歉。”
犹豫了半晌卿还是走上面对登记孕检的红开口,尽管其实他和红并不熟悉。
红对在这里遇到卿虽表示疑惑,但想起卿曾经向卡卡西承认医院里的一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也就释然了,回眸笑了笑,“你不用自责的。”
说到底没救到阿斯玛的是阿卿,对木叶下手叛逃的也是阿卿,红也深知卿其实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过,更何况他也算是阿斯玛相处了几天的好友。
“孩子起好名了吗?”
“未来,猿飞未来。”
卿轻笑了两声没有置于回应,只是理所应当的当起了绅士,陪同红前去孕检,尽管红再三推辞,卿也只是说着就当是替阿斯玛照顾她的话。
未来吗?
也许在阿斯玛的心中他的玉如鹿丸所说的一样是木叶成长中的孩子们,新生的幼叶,但私心来讲,他也是为了他的孩子。
“阿斯玛让鹿丸当这个孩子的老师。”
“是吗?那么鹿丸也肯定能当好的。”
卿温柔的笑了笑,扶着日常检查结束后的红走向医院大门,阿斯玛不仅把火之意志传承给了鹿丸,也将未来托付给了鹿丸。
“你好像变得越来越像阿卿了。”
稍微愣了愣神,垂眸习惯性的继续带上笑容,“也许是因为不能任性了吧,他不在了,我至少要替他把没做完的事做好,以阿卿的身份。”
红大概是疑惑着卿所说的他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想开口问时却是刚好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口的两人,一时间也顾不上继续问卿了。
“什么?红老师!还有…”
“麻烦大了,你怎么刚好和红老师一起出来了。”
看着门口震惊的指着自已和红的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明明是自己把鸣人带来却怪卿的鹿丸。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对其中并不了解的红也没去多管卿和鸣人之间的事,只是如卿一样,无奈的看向鹿丸,“鹿丸,你不要每次都来这里。”
“这可不行,我可是受阿斯玛所托。”鹿丸顺手拽住了鸣人的衣服,担心他会忍不住冲上去,笑着回应完红的话后鹿丸才转头看向卿,“况且,卿,我怎么知道你会和红老师在一起,我只是带鸣人来看看阿斯玛的孩子。”
“哎?哎!”
卿靠在医院门口外看着鹿丸对不在状况的鸣人解释着红肚子里孩子的事,以及顺便告诉了鸣人自己住在他家里,冷漠的扫过一眼动不动就瞥向自己的鸣人,不想去理会。
似乎是确定过了卿不会随时跑掉,鸣人这才认真的听起了鹿丸说的话。
“自来也大人的事我听说了,我也失去了老师,虽然也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但一直驻足不前,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我们早就没有那样做的立场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交叉的放在身前,卿偏头看向已经在开解鸣人的鹿丸,轻扬着唇角笑了笑,果然,只有同病相连的人才能更好的相互慰藉,比起让自己去安慰鸣人,鹿丸才是更好的人选。
“我受到我师傅托付给我的很多东西,从重要的,到微不足道的很多东西,你应该也是吧,这才是无尽的收获,差不多是时候了吧,我们也…”
“什么?”
“必须从受托付的一方,变为去托付给别人的一方,虽然很麻烦,但只能去面对了,你总有一天也会成为请人吃拉面的一方,也会被人称为鸣人老师,我们没法永远都做小孩子的,要成为像阿斯玛和自来也大人那样帅气的忍者啊!”鹿丸走到卿的身边站定,如卿常做的那样扶着卿的肩膀,“你也是说两句啊,麻烦。”
看着已经若有所思的鸣人,卿觉得他这番话其实已经够了,也不怎么需要自己补充,但也许是为了感谢水门吧,卿如同鸣人最想看到也最喜欢的阿卿一般温柔的笑了笑。
“自来也曾经说过,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下一代做好榜样,为此可以笑着付出生命,这就是身为年长者的风度。”
可能真是像红所说的那样吧,卿真的是越来越习惯像阿卿一般的温柔笑着,像阿卿一般的为人处事,就像他在用着阿卿的身份代替阿卿存活于世间一样。
“是吗,谢啦,鹿丸。”鸣人淡淡的浅笑着,就像是真的成长了一样,就连现在看到卿也不会像个笨蛋一样的傻傻冲上去,还在欣慰时卿就看到鸣人突然暴起的一拳挥向自己,“但是哥哥是哥哥!二哥是二哥!所以二哥不要学哥哥啊!”
依旧是绕口令般的拗口,在面对卿和阿卿时鸣人倒又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任性了,拳手毫无例外的从卿身上穿过打到身后的墙上,再度出现在鸣人身旁的卿听着墙上并没有什么动静的声响,看来鸣人下手还是挺轻的。
“并没有学,我只是接受了他的一切。”
这样,等阿卿醒来时,阿卿就还是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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