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最近发现聂明玦很奇怪,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很复杂,像是心疼?愧疚?还有些欣慰?他将自己最近办的事儿在脑中转了转,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啊。难道是前几日那几个人说的话?也不对啊,当时都罚过了,聂明玦那个直肠子的,怎么还会绕回去想事情?
算了,找时间问问安歌吧。
聂明玦也觉得自己近日很奇怪,一向安眠的他,竟然一连好几天都做了同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的母亲,额,也不算,应该是在梦里,他们三兄妹有了同一个女人做母亲。
在梦里,那个母亲没有早逝,而是成了一个戏子,在和父亲生了他们兄妹三个之后,却惨遭父亲抛弃。戏班子的老板不愿母亲带着他们三个拖累,对他们三兄妹非打即骂。他反抗过,但那老板轻而易举发现了他的软肋,又变本加厉报复在安歌和怀桑身上,聂明玦便不敢轻举妄动了。母亲除了会唱曲儿,什么都不会做,为了养活他们三个也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为了活下去,为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他竟然学会了自己最讨厌的曲意逢迎和刻意讨好。有人骂他们三兄妹是‘伶人之子’,永远也挺不起腰杆的‘卑贱之人’;骂母亲妄想攀高枝儿,活该被抛弃。母亲想要他们三兄妹出人头地,被人骗得掏空存银偷偷买下假的修炼心经,致使兄妹几人坏了根骨。
聂明玦气得暴跳如雷,他愤怒得想要立刻提刀砍了那些人,可是他无法,他得顾及母亲和弟弟妹妹。他只得在心里狠狠地记住那些人的脸,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出人头地,一定回来把那些欺侮过他们的人全都一刀砍了!
……
聂明玦突然惊得从床上坐起,脸上还挂着恨不得砍人全家的怒意,霸下感受到了主人愤怒,狠狠颤动了几下。
他环顾四周,还是在不净世他的院子里,没来由的,聂明玦狠狠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是聂氏的宗主,他不用汲汲营营仅为了别人将他放在眼里;他也不用强颜欢笑去做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他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不用担心别人会给他下圈套。
幸好一切都只是个梦,他无法想象若是他们三兄妹真如梦中那般长大,以他现在的性子,他真的能好好护着安歌和怀桑长大吗?
聂明玦不敢想,因为他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一连几天做了同一个梦,每次醒来聂明玦都心有余悸。他倒是也没怀疑有人无聊得给自己做了手脚才做了梦,只觉得自己应是前些天听了那几个碎嘴的话,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的。
待到白天又见到与梦中的他有着相似经历的孟瑶,聂明玦觉得相同经历自己还真未必能有孟瑶做得好。又想起前几日自己那轻轻飘飘的处罚,顿时心中五味杂陈,面对孟瑶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要道歉又觉得没什么歉可以道的。再加上自己又拉不下那个脸,鬼使神差地,喊着孟瑶让他做些毫无疑义的琐碎事情。
于是近几日,不净世主院的下人们都发现了宗主的不对劲,整日里孟瑶长孟瑶短的,他们都快被‘孟瑶’给洗脑了。尤其是整日跟在宗主身边的几个护卫,见天儿满脑子都是宗主喊的‘孟瑶’,头昏脑涨的,简直要命。
聂明玦:“孟瑶,添茶。”
聂明玦:“孟瑶,这补身子的汤快凉了,我不想喝,你拿去吧。”
聂明玦:“孟瑶,我给安歌准备的玉佩呢?”
聂明玦:“孟瑶,怀桑今天又跑哪儿去野了?”
聂明玦:“孟瑶,给欧阳家的贺礼你备了就行。”
聂明玦:“孟瑶,这账册你核对过了吧。”
聂明玦:“孟瑶,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就别笑。”
聂明玦:“孟瑶……”
如此两天下来,聂明玦快被自己给别扭死了!
都怪那几个乱嚼舌根的,整日里闲得慌乱说什么嘴,害得老子连做几天梦被影响了心绪,老子练刀都不痛快了!思来想去,聂明玦还是觉得那几人处罚轻了,又吩咐人让每日再加了一个时辰。
这次是聂氏的所有子弟,每天加练一个时辰,那几个说嘴的每天多练两个时辰,他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有时间说人闲话!
孟瑶则是觉得聂明玦最近几天格外粘人,隔三差五便要唤一回他的名字,他被这迷惑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他看得分明,聂明玦对他并未有刻意作践之心,也便随他去了。反而连着喝了好几天补身子的汤药,他之前被损耗的根骨竟也修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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