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畅谈着往事,不知不觉竟聊到了深夜。
顾昼频频瞌睡,可还是想跟钟离讲自己在稻妻所遇见的趣事,读者的回信,以及社奉行大人送了五箱刀片的事情。
可若真论刀片,社奉行大人送的还不算多。
比他多的人,比比皆是,更多的是自己那些忠诚的读者。
对此,八重堂的编辑成天对自己打趣,今后别开这八重堂了,改行给顾昼卖刀片都能卖出个房产来。
听见这戏言,钟离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可看面前的男子眼皮都抬不起来,只得终结了话题。
“顾昼,该休息了。”
“可是……昼还想跟先生多聊一聊。”
顾昼有些不舍的看向钟离,虽然嘴上在笑着,可眼底的悲伤是藏不住的。
钟离何尝不想与顾昼多待片刻?
只怕再待下去,恐天会亮。
他得不到良好的休息,这怎么可以?
应是看出钟离的为难,顾昼犹豫了片刻,转身躺在了床上。
钟离笑着夸了句“好孩子”,随后正欲转身离开时,却听身后的男子怯生生的问:“先生……不能与我睡同一枕上吗?”
见对方愣神,顾昼神色黯淡的继续道:“就如儿时做噩梦那般……如今不再是小时候了,先生不能陪着我了吗?”
无奈,钟离只得返步。
从前便怕对他动了情,如今更怕。
神不会轻易动情。
所以直到现在,钟离仍不能明白,那天生辰,他送自己漫天萤火虫,那刻的心跳加速……究竟是心动还是心喜?
亦或是,因美景而误?
他不得知,从此也没了答案。
生日过后,他便乘船离开了璃月。
这期间,甚至没有一封书信来往。
在他方才说出那句话时,钟离承认,他又一次心跳加速了。
他想弄清楚。
究竟是动情,还是景色误人。
如此,钟离褪去了外衣和鞋子,静静的平躺在床上。
而顾昼也如小时候那般,开心的趴在钟离的怀抱里,紧紧相拥。
“先生的怀抱很温暖,今夜注定会做个好梦。”
“先生,晚安。”
钟离没有答话,轻轻拍着男子的后背,哄着他入睡。
转头看向窗外,无星无月,也无景。
若硬要说个景,怕是只有那被墨晾干的云挂在空中,遮盖了星月,也遮盖了天地。
明明是这般平平无奇,什么都没有的景色……
仅是这般重现幼时的举动,便能心跳如麻,不知胸腔那物要跳至何处。
随即目移,似是想要缓解这心跳似的,竟目移至了怀里人儿的脸上。
甜甜的笑着,紧紧的抱着自己。
而那微红的嫩唇……看着可比外景美丽多了。
若可以,真想一吻芳泽,尝一尝……
……这想法可真该死啊。
钟离只好再次转移视线,怎料下一刻,那温热的小手从被窝里钻出来,捧着自己的脸,被迫的再次看着他。
“顾昼?”
钟离极为不解的唤了一声他的名。
怎料,顾昼缓缓睁开了眼,向上爬行,轻轻的亲了一口男人的脸庞,坏笑着说道:“先生身上的茶味太浓,昼睡不着,还想再聊会。”
“聊会儿……先生是从何时对我动心?又或者,是我压着先生的胸膛,压的先生无法喘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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