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灵龙果然还是灵龙,精力和体力异于常人。雁回与天曜的新婚之夜,就那么一夜,新娘子足足休息了三天才能稳稳当当走路。这三天,她吃喝都在床上,拉撒还要天曜帮她,弄得好大的没脸。
灵龙知道厉害,更明白妻子的窘迫,又愧疚又心疼又好笑。他生怕娘子因为这一次留下心理阴影以后再也不让碰了,千保证万保证,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这么狠,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待雁回修整好,恢复精气神,立马把所有朋友叫了来,打算和大家好好聚一聚,让朋友们生生等了自己一个多月是有些过分。也正好借此机会负荆请罪。
这么多年没见,跟朋友重聚最是应该。天曜对此并没什么意见,但想到弦歌那张犀利的嘴,灵龙心里有些忧虑:
“你真打算把他们一道找来?”
“这是当然了,都是朋友,好不容易团聚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紧张兮兮的?”
天曜把担心二字直接写在自己脸上,雁回想看不出来都不行。
“其他人倒是还好,我就是有些担心弦歌,这次瞒着她举行婚礼,我怕她实在生气,估计到时候会不留情面的怼你也说不定。”
前些日子,天曜听凤千朔提起他上次不小心把婚礼的事情跟弦歌说漏了嘴,弦歌虽然没上龙谷兴师问罪,但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看来弦歌是当真气着了。这次团聚难保她不会把心中的不满一道发泄出来,自家媳妇可就要吃苦受罪了。
“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我跟弦歌那么多年交情,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多多少少会手下留情的,再说,这事儿本身就是我们做的不厚道,当初决定保密的时候咱俩不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吗?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怎么反而怂起来了?”
“我不是怂,我是怕你面子上挂不住。”
“你安心,弦歌嘴巴怎么毒我不知道吗?我早就免疫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妻子这么说,天曜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希望弦歌能看在和雁回多年没见难得相聚的面上,嘴巴别这么毒才好。
弦歌和幻小烟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虽能理解她和天曜分别多年情义难舍,但足足被晾了一个多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这都过了一个月了,光顾着跟你家夫君情意绵绵,连婚礼都没邀请我们参加,亏得你还能想起我们。还挺难得的。”
如此犀利的发言,当属弦歌,幻小烟笨嘴拙舌的,说不出这样的话。雁回丢了面子,有些尴尬,但说到底是自己理亏,今天本就打算负荆请罪的,弦歌言辞再犀利,她也乐呵呵的。
“我知道这事是我们做错了,这不,我今天不就把你们请来,带着天曜负荆请罪来了吗?”
“你们都已经腻歪够了,才来负荆请罪,还有的说呢?”
“就是就是!”幻小烟虽不会说话,也跟着帮腔:“我跟弦歌都等了你好久,你要是再不来找我们,我俩可就真打算上龙谷了。”
“我错了,真错了,这样,我今天呢,不回自己屋了,我们家这位我也不要了。就专心陪二位美人,可好啊?”对着两张气呼呼的脸,雁回只能赔笑,甚至把自己新婚的夫君都推到了一旁。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反正家里这只龙脾气好,一向宠她,更能理解她的难处,回头关上房门用心哄哄就是。现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面前这两位美人安抚好。
天曜看着妻子尴尬赔笑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偷偷朝烛离和凤千朔耳语:
“你们俩,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我夫人夹枪带棒?不是你们自己娶回家的媳妇吗?怎么都不知道管管呢?”
面对天曜的控诉,烛离表示不服:“我们家幻小烟一向不擅长说话,从头到尾你可见她对你娘子说过一句重话?既是没说重话,我为何要管?”
烛离说完,凤千朔紧随其后:
“至于我们家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嘴巴一向厉害,你觉得我能管的住吗?我若是为了雁回开口,连我自己都会被拖下水。再者,弦歌要是因为我说情变得更生气,你家雁回怕是会更倒霉。”
他们两个,一个没必要管一个压根管不住,只能袖手旁观。至于天曜,女人之间的事情,他即使有回护之心,也无回护之力,根本插不上嘴。
“那该如何是好?”天曜心里着急,他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入这虎狼窝,被她们夹枪带棒的损一顿?
“还能如何?只能让你娘子好好受一顿罚,这事也就过了。”
在凤千朔看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其实也很好解决。
好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永远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情绪嘛,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夫妻俩都打定主意想要来负荆请罪,不脱一层皮,也是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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