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那是九尾上车后乘着夜色回去的途中唯一的想法。他不知道怎么赢下去了,变好后又不稳定,在赛场上做不到十八岁那年为队伍扭转局面了。
比赛输了,大家心里都很难受。
九尾的沮丧,没办法去安慰队友。
大家沉默着上车回到基地里,悲伤的阴霾笼罩在TTG的上空。
九尾回到自己的房间,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感觉自己心里有块大石头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要做什么,他现在要怎么发泄情绪他都茫然一片,是失意是难过是迷茫,是命运安排好的剧本,他不能改写的无力感。
这个游戏的意义是什么?
九尾就面对着自己的电竞椅和电脑,房间里已经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可也空荡荡的。
比赛输了,队里都不会发手机的。
网上此起彼伏的骂声喧嚣不绝如缕,不给也是保护他们。
九尾一整夜都没睡着,脑海中闪现的画面都是那天比赛的场景,打团战时看着自己眼前的屏幕变黑,复活的时间无比漫长,对面的队伍抓住机会带着兵线推掉了水晶。
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全身都感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心冷了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洪水淹过他的头顶,好像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突破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很难受,不知道什么才是救命稻草,他找不到上岸的途径,那种溺死在水中的感觉尤为强烈。
他好像是跟自己在赌气一样,明明很难受,可就是不哭不闹的,待到凌晨时,床头的闹钟显示着五点了。
混沌和他想去抱抱周诣涛……
DYG被淘汰的那个晚上,九尾是在打完训练赛后才知道的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九尾就已经到了那个电竞酒店里等人了。
拿了三分甜的果茶在大厅里守着人,跟前台说,帮忙叫一下几号房的周诣涛下来,说有个叫许鑫蓁的来找他了。
九尾不是直白的安慰人的,他往往就是云淡风轻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人调侃开玩笑,等到看着坏情绪下去了就会好声好气地送人东西。
那天,九尾跟钎城说的是,哥们努力拿个胜者组给你长长脸。
可他也说大话了,命运女神还是没有眷顾他们。
凌晨五点多的宿舍楼里,亮起的第一盏灯是九尾开的。他今天没穿队服,身上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T恤衫搭个短裤,还有他那万年不变的拖鞋。
他去储物柜里摸出了冰尘之前送给他的电话手表,开机了还能用,给钎城发了条消息后又把灯关了,自己走了出去。
房间里太沉闷了,很难受,在外面他就吹着风,看着寂静无人的楼房,万千思绪搅成乱麻。
钎城那个点肯定还没醒,九尾也没报他能秒回的期待,九尾坐在地板上,放着歌在听。
钎城的电话是他放完第三首歌后打来的。
九尾问道:
九尾:你怎么醒了?
快六点了,可天还没见亮,钎城仿佛是心有灵犀地道:
钎城做噩梦了,吓醒了就想看看你。
钎城结果就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
钎城你在基地的宿舍里吗?
九尾:在楼下,有点冷了。
钎城回屋子里去,大概半小时后我来看你。
九尾: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钎宝。
他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的伤心,还有点活泼,声调微微上扬,带着虚假的欢笑。
他装不下去了,破防地说道:
九尾:哈哈哈哈哈钎宝,这煞笔游戏真TM难玩啊!
九尾的话音里带着哽咽,钎城的心都像是被剜了一刀。他的小狐狸什么时候这么难过啊,一年三亚的时候也没说这游戏怎么样。
钎城阿蓁,过去不重要。
钎城我们都会走得更远的,别放弃,也别怀疑自己。
钎城下一场是亚运会,调整一下心态吧。
钎城我知道输了很难受,但得向前看。
钎城一向话不多,可现在他的话都是在安慰小狐狸,他怕自己词不达意,没把小狐狸给哄好。
无论有没有人哄,其实九尾自己都能承受,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所幸还有一个人陪伴左右他。
九尾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宿舍。他说:
九尾:阿钎,睡觉吧,天亮了,就又是新的一天。
九尾:你别过来了,我就发疯这一下。
九尾:你别担心,哥们好着呢。
钎城好好休息,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现在还是没有困意,但他还是上床了。
不能叫别人担心,也不能让自己陷入绝境里。
他那因为比赛而被牵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周诣涛确实是他的镇定剂,有他在,九尾才不会崩溃。
天亮的时候,九尾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在六点多的时候,还是浅浅的睡着了,
昨天的比赛打得惊心动魄,本来就是高强度的刺激对决了。他还整宿失眠,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凌晨去吹了半个小时冷风,毫不意外地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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