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千年后,一万年前,人们彼此追逐,彼此留念。欲忘的,无法留住的,就化作苍天的古树,就化作浩瀚的沙海,永远消逝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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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输入罐装知识后,七唯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胀痛,并且越来越嗜睡了。
但按常理来说,机械是不会有疲惫感的。就算自己的心脏真实地跳动,可却无法感受到人类的温热与留依。
迪娜泽黛:小七!快来过来,咱俩商量个事儿——
是迪娜泽黛!
七唯对这个身患重病的少女十分感兴趣:人类能在如此强烈凄惨的折磨下仍旧保存着对世界及未来的向往,莫不过是一种【奇迹】。
七唯:迪娜泽黛,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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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少女的自述,魔麟病是一种很罕见很可怕的疾病。感染它的人轻者寿命不过十年了了,重者几日内便会被腐蚀得一干二净,彻底沦为可怕的魔物。
七唯之前听斯特兰先生说过,魔麟病的起因和死域的形成差不多,都是禁忌知识的手笔。
昨日斯特兰先生手上拿着的那罐罐装知识看上去和以往的不同,上面缠绕着一股【死】的沉重,又裹挟着【生】的喜悦。
先生说,这罐罐装知识输完,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知识输入的环节了。毕竟一直机械性地输入而不产出,反而是本末倒置。
在输入完后,七唯的意识体涌入了一大波陌生的存在——赤王,花神,大慈树王……
影像停留在了几位神明一起庆祝大慈树王诞辰的时刻,还想继续观看的七唯眼前一片黑,昏昏沉沉地瞌上眼。
意识消失前,脑海中停留的是一个类似于鸟笼的压抑环境。抱膝蜷缩的,毫无悲戚的,沉默寡言的,是一抹熟悉的草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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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唯:如果是为了庆祝【花神诞日】,我很乐意倾囊相助。况且我们本就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迪娜泽黛:真的吗?!小七,你可真是我的小天使!
七唯嘿嘿一笑:自己可是“关系户”,还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吗?如果有,那就再攀一个大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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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须弥大名鼎鼎的舞者妮露应邀来到了大巴扎,为迪娜泽黛小姐和一众业余舞者们献上花神之舞。
在一声声如浪潮般的欢腾中,七唯默默退出了人群,有些孤独地漫步在街道。
卡维:小七?你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刚从智慧宫被赶出来的卡维一眼就看到了在街上低着头踱步的七唯——这小家伙,也不看看几点了,还在外面浪。
斯特兰先生呀,就是太【溺爱】她了。
但当卡维走近一瞧才发现,此时的七唯看上去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氛围,全身上下都写着“我不开心”。
七唯:卡维哥哥?我,我也不知道。听迪娜泽黛说,今天是花神诞日。我也把妮露请来大巴扎跳花神之舞了,大家都在庆祝这个日子。
可为什么,我的心好空好空,就是开心不起来。
七唯用力吸了吸鼻子,说活声也笼上了一层雾:
七唯:我就是不开心,就是很难过。我之前做过梦的,梦里的那个人……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卡维就俯下身来轻轻抱住了面前正在笨拙地揉眼睛的七唯。他似乎把女孩整个人圈入了怀里,想家人一样安慰着她。
卡维:好啦,小朋友,别再拗气了。如你所说,今天就是花神诞日,那花神也不希望自己的子民在这么欢愉的日子里哭泣吧?
卡维:还有你说的梦里的【朋友】,既然你们是要好的伙伴,那她见你难过,也会担心的。
七唯:嗯……
七唯把头埋在卡维的怀里,闷声道:
七唯:但我就是……
卡维:嘘——
话音刚落,卡维神秘地把食指抵在七唯的唇前,示意她不要再胡思乱想。少年的指尖温热,不同于机械的冰冷坚硬——覆在女孩皮肤上的温度滚烫。
卡维:你看,月亮出来了。
咚。
咚。
不知是谁的心在月光下跃动。
不知是谁的心在温暖中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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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愿你今晚得偿所梦,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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