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忘川

“傻大个——”

金鱼姬的这声一如当年，仿若一切都还未发生，仿若他们还在荒川桥。

荒川之主回过头来，眼神中透着无奈与金鱼姬熟悉的情绪，“金鱼姬啊.....你又怎么来这儿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金鱼姬不明所以，还沉浸在看见故人的欢喜当中，“这是哪里？”

“这里不同于荒川，不过是改了个字——忘川。”荒川之主长叹一声，“你为何也会来此处？”

“忘川.....”金鱼姬知道傻大个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了，“我已经....已经死掉了吗？”

她声音很轻。如果放在以前，肯定要大吼小叫，蹦着跳着说“我可是很厉害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可是这一声，金鱼姬辨不出什么意味，有不可思议在，但更多的竟然是伤心难过——

“我死了吗.....我、我...”想到这点，金鱼姬还是忍不住地落泪，即便是已经做到了这份境地，她能做的也只有掉眼泪、抹眼泪了吗？

“可是傻大个....我还没有带族人们回家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使命....呜，”金鱼姬哽咽啜泣，“我，我是不是个失败的荒川之主？....我不够强大，我没有你那般高大的身躯，去捍卫自己的领土.....我甚至也没有你那般的妖力，去保护....保护族人。”

“......”荒川之主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第一次对这小家伙说着安慰的话：“不要难过。”

“我....我，”金鱼姬却摇头，哭得更是难过，口齿不清，眼睛被哭得生疼，却还是忍不住流泪，“可是我....我....呜呜哇——”

她很难过，她不是第一次哭了，可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哭得凶，像是要把血给哭出来。

荒川之主拉起她的手，口吻不容置喙：“金鱼姬，站起来。”

金鱼姬听从他的命令，软着腿，在虚空中站了起来。

她身处黑暗，唯有荒川之主周身散发着温暖的光。

“金鱼姬，你看着我。”荒川之主抬起下巴，俯视她。

金鱼姬咬着牙，抿住唇，睁大眼睛，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听话，傻大个说什么，金鱼姬便做什么。

“这里虽是忘川，但不代表你死了。”荒川薄唇微张，语气一如昔日，威严赫赫，“你是我认识的金鱼姬吗？只会傻乎乎地哭吗？还是只会感情用事吗？”

金鱼姬愣住了。荒川之主的话，宛若成为了她脑海中的一道警示的钟声，“咚咚咚——”悠长而古朴。

“我....我会掉眼泪。”金鱼姬抹去下巴尖上的泪珠，已经变得冰凉，“我还有感官....”

她用力眨了眨眼，怕这一切只是她的幻想。眼睛处的疼痛传至大脑，她仿若这才感受到疼痛。

“我没有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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