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麒的伤不轻,齐盛帮他办了住院手续,在医院养了几天。
“大哥?”齐麒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齐盛正坐在旁边帮齐麒削苹果,听到齐麒叫他,放下水果刀和苹果,起来检查了一下齐麒的伤,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想问你件事儿…”
“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说啊。”知道齐麒不是因为不舒服才叫他,齐盛松了口气,坐回到座位上继续削苹果。
“彭迪他们…怎么样了?”齐麒观察着齐盛的神情,只见齐盛的脸部肌肉僵硬了下,削苹果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他们没事,你好好养伤。”齐盛有些心不在焉。
“我联系不上他们。”齐麒看着齐盛。
“你联系他们做什么?还没长记性吗?!”齐盛的语气变得严厉,他已经要恨死那几个兔崽子了。
想到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打,齐麒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不清楚,这件事是齐威处理的。”
“哦”齐麒没有再问,趴回了被子里因为他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的。
回了学校,齐麒去了彭迪几个人的教室找人,所有人的话都是一样的三个字“请假了”。齐麒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李长庚满身是血的画面!他掏出手机,打到彭迪家里,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脾气很爆,嘴里说话很不干净。齐麒假都没请,跟班里同学借了自行车就急匆匆出去了。
彭迪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他妈妈一个人,逢年过节齐麒都没有看见过他家里走亲戚,更何况这还不是过节!
齐麒锁上自行车,摸到彭迪家的单元楼一下冲到九层。门把手上的血已经干了,齐麒皱了皱眉,一把推开门!
里面又脏又乱,几个彪形大汉散坐在四处,干什么都有,彭迪的母亲头发披散着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哪来的小屁崽子,滚!”卫生间走出来一个男的,披肩发,脖子上有一颗狼头纹身,被头发挡住的半张脸上,是两道狰狞的疤!齐麒压抑住心里的害怕,正想问什么,彭迪的母亲突然冲过来。
“齐麒,你跟彭迪是朋友!你帮帮阿姨,啊?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你帮帮阿姨好不好?”齐麒被彭母捏的胳膊疼,他忍着痛,道“发生什么事了?”
彭母突然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到“还不是彭迪那混小子!他…他借了高.利贷!他们说…他们说我如果一个星期还不上五十万他们就要…他们就要…齐麒,你帮帮阿姨吧!”
“高.利贷?”齐麒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那长发男脖子上的纹身。
这个纹身,那天他二哥带过去的手下,那个叫王晋生的,腰间有个一模一样的纹身!他是在王晋生去拖拽李长庚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的。这群人…
齐麒安抚了彭母一阵,然后在一群大汉恶狠狠的注视下走进来,说话的底气有点虚的道“你们…是二哥的人?”
“二你妹啊,电影看多了吧!”
“中二病啊!”
“…”
齐麒没有反驳他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齐盛。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齐麒?”
“大哥,我想见二哥。”齐麒定了定心神。
“你见他做什么?他最近犯神经病,混蛋着呢,你…”
“我在彭迪家,我什么都知道了!我要见二哥!”齐麒攥紧了拳头,一想到他的朋友因为他出什么事,他的心里又气愤又难受。
“你…”电话那头的齐盛沉默了很长时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掺合了。”
“我不!”齐麒直接就拒绝了齐盛。如果不是齐威只允许齐盛联系,他早就直接打给二哥了。
“…你等我过去。”
“大哥,彭迪如果出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马上帮你联系。”齐盛听出了齐麒语气里的急躁,可他郁闷坏了。为什么是恨他一辈子?难道不应该恨齐威吗?!
齐麒挂断了手机,不一会,房里响起了铃声。那长发男接了个电话,看向齐麒的眼神都变了。
“威哥让我带你去见他。”
“那走吧。”
“等等!”长发男一把拽住转身的齐麒,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关系,但威哥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攀上关系的!”
“你说完了?”齐麒挣开他的手,看着他警告性的眼神,冷冷道“我朋友如果出事,我跟你们拼命!”
长发男被齐麒的眼神惊了一下,不是说多可怕,只是让长发男感觉有些熟悉,他没有再说话,领了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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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齐麒第一次来齐威的住处。
那是一所远离城市中心,座落在森林深处的庄园,来往车辆极少,每一层关卡都有巡逻的保镖。
长发男领着齐麒进去的时候,齐威正懒洋洋的坐在草坪上,他的旁边一头庞然大物,一条金色毛发的雄狮正满嘴鲜血的啃食一条血淋淋的东西,雄狮闻到陌生的味道,呲牙咧嘴的抬起了头。
齐麒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心里一惊,停住了继续的脚步。
“…二哥。”
“你找我有事?”齐威嘴里叼着烟,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齐麒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冷静自持,唯独在齐威跟前,他大气都不敢喘。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太害怕齐威了!
“我…二哥,你把彭迪怎么样了?”对彭迪的担心最终还是战胜了对齐威的恐惧。齐麒开口询问。
“你没看见吗?”齐威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雄狮口中的腿。
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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