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海面,扬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昂扬、融合又退去,等到风不吹了,海面也就暂时归于平静,空气中泛着海水的腥咸。
枃昔把手搭在船上的围栏边,不舍的望着越来越远的须弥,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
很奇怪,大慈树王的声音在脑海中环绕起来…
/谁越过一片花海
谁切切朝我走过来
谁依然记得我未完成的心愿
是你吗 头戴着花环 衔着最纯洁的枝丫…/
枃昔任风吹干眼角的湿润,平复好心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好,要认识一下吗?”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枃昔没有转头,平静地回绝:“谢谢,不必了。”
那人好像没想到枃昔会拒绝自己,“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准到稻妻时我们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不需要。”枃昔一直站在那里,直至看不到须弥的轮廓才离开。
“欸!真的不需要吗?”
枃昔头也不回地返回船舱,没想到自己会晕船。
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慢慢抽光了精气,感觉软绵绵、晕乎乎的。胃里翻江倒海,身上渗出汗来,枃昔似被揉碎般瘫在床角。
一连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的枃昔竟然在晕船的作用下隐隐睡去。
“「僭越之人」,你从来都不属于提瓦特,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枃昔看着眼前的神明,既不感觉害怕,也不感到惊讶,“你是「天理」?”
“不,我只是「天理」的维系者。不要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否则,只会让你所珍视的一切,都离你远去。”
枃昔平静的看着「天理维系者」,暗自苦笑,“如果你一开始就害怕我打乱提瓦特的轨迹,那为什么不抹除我这个隐患?”
“若非你那朋友一命换一命,我又岂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一命换一命吗。”枃昔低下头,想起那个仅见过几面的系统,“我的记忆呢?为什么不还给我?”
“「僭越之人」,不要贪心,那些不属于提瓦特的东西,理应被抹去。你已经见证过禁忌知识的侵入,不应该记住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再还给你。”
「天理维系者」说完,转身留下一句话:“已经被提瓦特时间所抛弃的你,还能剩下些什么?”
梦醒…
船已经停靠在稻妻的港湾,枃昔回想起刚刚的梦,是个警告吧,自己可能真的不具备威胁了吧,毕竟,被时间抛弃者,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下船,清凉的风扑面而来,晕船带来的虚弱感逐渐缓解,在路边随便买了些吃食,漫无目的的转悠着。
稻妻的神明巴尔已经永远留在了坎瑞亚战场上,枃昔望着鸣神岛中间的那颗神樱树,感叹着物是人非。
“小家伙,怎么来稻妻了呢?”
枃昔转过头,看到一位有着粉色长发,身着以红白二色为主色调的巫女服的陌生人对自己打着招呼。
“你是…”
“诶呦呦,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好伤心啊!”
枃昔皱了皱眉,“我的确不认识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小家伙真是过分,还记得那年的七神酒会不?”
“八重神子?”枃昔略微惊讶的看着神子,“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稻妻,感觉的你的气息就立马来看你了。嘤嘤嘤,可你竟然把我忘了。”
“这个…”枃昔无奈的白了一眼,“你早说你是神子不好吗?非要打半天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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