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出来时，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然而，不休止晃动的地面，依旧预示着这里的危险性。

“菜鸟！跟上……！”散兵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后背，整个人都愣住了。

唰——

“…出来了！”涣景左右看了看，周围和刚开始的环境大不一样。“这里……”，“是的呢，哥哥。我们已经安全了。”泽木扶着帽子，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涣景的心情。

“什么?”涣景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泽木来到对方面前，微微欠身，凑到对方耳边道：“我啊，救了你哦……”

涣景没有回答，半晌，道：“回去。” 这个答案自然在泽木的意料之内，不过这么费尽心思，他是不会白白忙活。

“涣哥哥给我一个理由”泽木笑道。

“……这是我该做的”涣景垂下眼。

“……”

为什么自己不喜欢麻烦，却不得不去勒令自己成为那些无关紧要的枷锁的奴隶。

为什么要在意一些和自己没关系，甚至是对自己有害的人！

这所谓的“责任”，难道只是意味着置生命于不顾，而毫不珍惜吗？即便面对那些曾让自己痛心疾首的敌人，也是如此吗？

该做的……

“那你当年收留我是你该做的吗？把他们变成小羽，是你该做的吗？还是不惜失去亲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耳畔响起，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将泽木的脸无情地扇到一旁。那一巴掌的力度如此不均，以至于仍有一点红红的手印留在他的脸上，辣辣的麻痹着。

“这是我的事”涣景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越过对方，顿住。

“泽木，我教过你的”涣景没有回头，迈步跑了回去。

“嘁！”泽木伸手磨蹭着脸，火辣辣的刺痛感充斥在半边脸，一整个麻木掉。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真是讨厌”

涣景已经跑的精疲力尽才赶回来。

已经承诺了保证散兵的安全，现在让他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啧”涣景看着一处又一处坍塌的冰桥，不知道散兵是否已经离开，但是出于万一，他还得检查一下。

“应该走了……”涣景蹭了下鼻尖，冰冰凉凉的。

准备离开，一只大手拉住自己，回头，是散兵。

“你怎么还在这！”散兵大声道，奈何冰锥之间的碰撞属实大声，“走……”涣景拽起对方，沿着不太清楚的记忆，沿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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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安全了……”涣景调整了下呼吸，回头，散兵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嘁，痛死了……”

涣景不说话，而是往前走着。

“你还想干啥?”

“找人”

“是那个家伙吧，不用找了，这一整个的地下城都是他所创立的住所”散兵摆摆手，涣景沉默。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毕竟……”，“我相信大人的话”涣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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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里的地形复杂，两人基本上是在这里绕了好几圈，最后只能坐在一块大冰石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喂！说说看，为什么加入愚人中？”散兵双手枕在后脑勺，整个人惬意的躺着。涣景沉默，散兵不耐烦的给对方来了一脚。

“…闲的”

“哈?”

涣景回头，看着对方那憋笑的样子，他根本不觉得好笑，反而还……好幼稚?

“哈哈哈……你还真的是有点意思！”散兵似乎来了精神，一下子坐起来，“愚人众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稍有不注意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散兵讪笑的看着对方，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被自己的话给吓到。

“喂喂，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了？”散兵托着腮，又踹了一脚对方，涣景蹙眉，擦了擦肩膀，“我的愿望……还不一定的实现”涣景放下手徐徐的放在腰间的神之眼上。

就算是神，也不会给我一个准确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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