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特别敬佩你。真的。”金子晴笑了一下,想了下,“结婚纪念日!为什么不想想,七年了,他依然还记得这个日子,还想找你一起吃饭?”
“这是我们的友谊纪念日,只要他在岸上,我们就会一起出去吃个饭。我们算是最好的朋友。”苏莫寒不想谈这个,她宁可跟顾洋做朋友,也不想逼着顾洋来接受自己。看看表,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苏总工,七年了,我不能离开小傻子,是因为我们都在最痛苦的时候遇到了对方,一起相守到今天,我们让对方都变成了更好的人。而我觉得,现在的蝴蝶已经成了一个更好的人,因为你。”金子晴终于抬眼看着她的眼晴,“去问问他,他的遗书是写给谁的?”
此时苏莫寒终于看到金子晴温润的眼睛,现在她突然明白顾洋这些年为什么能念念不忘了。但苏莫寒还是勉强的笑了下,自己快步下楼。一出门口,看到顾洋是一身便装,边上还停了一辆车。再看看自己,有点抱歉,“对不起,我没时间换衣服。”
“没事,本来这时间出去到了市区,也找不到什么馆子了。我们去吃烤串吧?”顾洋看看表,笑了一下,原本想带她去市区的,主要是他们这些年,就没吃过中餐。他们不敢去唐人街吃饭。
“烤串?”苏莫寒怔了一下,这个选择还真是让人惊讶。
“试试去,终于回来了。不试试好像对不起自己。”顾洋笑了。
“我是说你能吃什么?”苏莫寒叹息了一声,他不吃红肉,去烧烤摊子能吃什么。
“你都出去十多年了,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无所不烤吗?”顾洋给她拉开了车门,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而已。
又是黄小夏的小摊,姜耀正在帮忙,看到顾洋夫妇到了,还吓了一跳,对这位冷淡的艇长,他们还真有点害怕。还有点期待他们去别家,结果他们就坐下了。
“顾艇长,苏总工,吃点什么?”姜耀有点干巴的拿着菜单过来。
“军官能兼职吗?”顾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我不收钱,就是帮媳妇忙!还有就是,有卢一涛那个宠妻狂魔在,我们兄弟的日子实在太艰难了。再不帮忙,回家连门都进不去了。”姜耀自己也觉得太郁闷了,现在黄小夏开口就是‘你看人家卢一涛!’听韩冰洋说,张琳也这么教育他,日子真没法过了。
“你也跟人卢一涛学学,看看人家怎么做的。”黄小夏忙过来,“顾艇长是吧,您吃点什么?这是太太?”
“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不吃红肉,她不喜欢海鲜,你帮忙配一下。”顾洋也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他也尊重黄小夏,对她温和多了。
“不要辣,他胃不好,有粥的话,给他一碗。”苏莫寒看看烧烤摊烟熏火烤的忙说道。
“那个,您这样,怎么配啊?”姜耀都觉得这两是来砸场子的,不要肉,不要海鲜,还不要辣,这个还怎么干?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这么好的日子,我送……牛奶。顾艇长胃不好,不能喝酒。”黄小夏忙笑着说道,踢了姜耀一下,“去拿个蛋糕来。”
姜耀无奈的去了黄小夏开的咖啡厅,里面有些小蛋糕。也没有配完整的,拿了四小块蛋糕拼一块儿,用个大盘子装好,还拿了一套数字蜡烛,天知道这位到底结婚了多久。
“这点什么,自己拿。”姜耀给他们把蜡放桌上。
“七年了,还真没想着买过蛋糕。你喜欢吃蛋糕吗?”顾洋拿了个七插在蛋糕上,姜耀狗腿的递上火机。
七年之痒,来这儿庆祝?不过,一抬头,看顾洋看着他,忙笑着告退了。不过躲在烤炉那边,小心看看这边。
“不喜欢,太甜,你呢?”苏莫寒没注意姜耀,自己看着那烛火,他们七年里没有买过蛋糕。感觉他们这会正在相互了解中,原来这七年,她们并没想像中那么了解对方。
“我喜欢,不过,我很少吃。我父母去世之后,第一个生日是在陆战队过的,一个纸杯蛋糕,在任务中。狐狸出门时,给我拿的,说回来再给我过。那是我第一次实战,快回来时,我就受了伤。在医院里过了一个月,然后他们说,还是寿星公有福气,能长命百岁。以后每个生日,他们都会给我过。所以我从来不在生日之外的日子吃蛋糕。”他笑着把蛋糕往她那儿推了一下,示意她来吹。
“对不起,我自己不吃蛋糕,就没给你买。”苏莫寒有点内疚了,他的生日秘书也会提醒,不过她是按着她老家的规矩,给他煮红鸡蛋、煮长寿面。还会给他一个红包,里面是一块钱。
“我妈还在时,我生日也没给我煮过红鸡蛋。那时我们会一家人出去吃个饭,小时会给我买个蛋糕,上初中之后就没了。你第一次煮九十九个鸡蛋,然后在无菌室外头拿个刷子刷颜色给我看,感觉跟过家家似的。那时我差点以为你要让我把九十九个鸡蛋全吃了。结果你是送疗养院的人,跟他们说,‘我先生生日!’然后每个拿到你鸡蛋的人,都在无菌室外头对着举着蛋笑着跟我打招呼。以后,每年你都染九十九个,拿去分给你研究所的朋友、同事。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轻叹了一声,摇摇头,“但你自己生日从来不这么做,是嫌麻烦吗?”
“那次吓到我了,有时人不想迷信,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人就迷信起来。”苏莫寒笑了一下,看到满身都是血的顾洋,她真的崩溃了。然后在他生日时,就马上想到老家的规矩,九十九个红鸡蛋,一碗长寿面。红鸡蛋分送给身边的朋友,亲人,让每人都真心的为他祝福。看看七字的蜡烛,七年了,她给他过了六个生日,每次都当成仪式,不出任何的差错。想想金子晴刚对她说的话,“你出航时,会写遗书吗?写的什么?”
“都不太一样,每次都不知道写什么。我好像从来就不怕死,结果这几年,不太敢死了。我虽说有时会担心子晴,后来她有了卢一涛,我知道,她不用再担心了。我那时特别担心你,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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