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第四章·树大好乘凉

在挟着担心的淡淡困意中，广播声又响了

玛尔塔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时间是早上6点半

？？？：（起床铃）嘟嘟嘟——

？？？：亲爱的同学们，由于今天是新安排的第一天， 在此提醒你们，请务必恪守行程表，遵守规则。

？？？：现在颁布行程表：

？？？：

？？？：额外提醒：学校内的每种区域都有不同的规则，例如卫生间等。每在进入一个区域后，请记得查看app是否更新新规则。

玛尔塔在APP里找到广播的新规则，研究新的日程表

玛尔塔·贝坦菲尔离七点半食堂开门还有一个小时。

玛尔塔·贝坦菲尔也不知道小卖部开门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需要购买一些提防动物宿管的物资。

薇拉·奈尔：香水的话倒是不用担心，我有几大包调香的材料备在身边。

薇拉·奈尔：至于其他条件……鹰所对应的肉食应该是最好解决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不。恰好相反，我认为这是最有难度的。

薇拉·奈尔：为什么会这么想？

玛尔塔·贝坦菲尔再看看规则，薇拉。

薇拉·奈尔：

玛尔塔·贝坦菲尔“让它们害怕，或杀死它们”

玛尔塔·贝坦菲尔但是纸条却并没有标明鹰害怕什么。而是说它喜欢肉食。

薇拉·奈尔：原来这是个陷阱……是我大意了。纸条上写了“满足条件”，所以我下意识认为“肉食”就是鹰对应的条件。

薇拉·奈尔：那么，其实我们要做的是在肉里下毒，杀死鹰？

玛尔塔·贝坦菲尔反应很快。

薇拉·奈尔：微不足道的联想而已，但还是谢谢夸奖。

玛尔塔·贝坦菲尔学校是不会卖毒药的，我们宿舍也没人带老鼠药之类的东西。

玛尔塔·贝坦菲尔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威廉估计没傻子愿意随便外借物资给我们……

薇拉·奈尔：这个我有办法。

薇拉·奈尔：如果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可以试着调制毒药。

玛尔塔·贝坦菲尔？！

薇拉·奈尔：呃……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略懂一二，就是好奇而已，从来没干违法犯罪的事。

玛尔塔·贝坦菲尔咳，我只是惊讶而已，没往那方面想过。

薇拉端详她有些窘迫的神色，轻轻一笑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笑什么？

薇拉·奈尔：没想到几近冷酷的玛尔塔，也会害怕被误会啊。

玛尔塔·贝坦菲尔……

她已经被误会的够多了，却还是在害怕吗？

还是说，是因为被误会多了，她对这件事产生了恐惧？

玛尔塔心里流入一阵异样的情绪，迫使她转移话题

玛尔塔·贝坦菲尔关于“强光”和“尖锐的声音”你有头绪吗？

薇拉稍作沉吟

薇拉·奈尔：强光可以用手电筒。我记得你的包里有强光手电筒，目前只需要解决电池问题。

薇拉·奈尔：尖锐声音……闹钟怎么样？伊莱·克拉克说过可以装睡，把手机的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在被窝里偷偷操作。只要不被“豪猪”发现就可以。

玛尔塔·贝坦菲尔很好的主意。

玛尔塔点点头，看向腕表

玛尔塔·贝坦菲尔等宿舍“绝对安全”的时间过去，也就是到了七点（源于宿舍规则1.0），我们去小卖部采购电池和日用物资。

玛尔塔·贝坦菲尔昨天你没休息好，你就留在宿舍里吧。

薇拉·奈尔：放心。

顿了顿，薇拉又言

薇拉·奈尔：玛尔塔……其实我昨天想了很久，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说吧。

薇拉·奈尔：我知道，我之前因为胆小，帮安蒂和莱茵隐瞒过很多次。我不会用“以后要并肩作战”这种借口道德绑架你原谅我。

薇拉·奈尔：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用行动来补偿你。

玛尔塔·贝坦菲尔……

玛尔塔没有急着答应

她炯炯的目光锁定着薇拉的双眸，那双眼睛在这样强势的眼神下没有退缩，而是闪着坚定的光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打算做什么？

薇拉·奈尔：能做的任何事。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想要什么补偿？

薇拉·奈尔：我不需要补偿，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赎罪。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么，如你所愿。

“滴，滴”

玛尔塔设定的闹钟响起，离七点还有五分钟

她没有多做停留，快速转身离开

正如利落的动作，玛尔塔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让人品味不出内心的想法

薇拉·奈尔：……

薇拉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攥着袖口的手收紧又渐渐地松开

当名为“帮助”的危险会危及她自身时，她选择成为旁观者，甚至是帮凶

但如果“危险”对她毫无威胁，她不介意成为好人

总有些蠢货会趋炎附势，他们自认为选择了一棵合适的大树，却完全没想过大树倒塌后即将迎来的狂风骤雨

薇拉·奈尔很庆幸，她和那些愚蠢的施暴者不同

她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

玛尔塔联系了威廉，这次她准备采购很多物资，谁知道这些灵异事件什么时候结束

小卖部门口，威廉三人组已经早早地拿着大布袋等候她了

威廉·艾利斯：嘿！玛尔塔！这边！

卢卡·巴尔萨：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吧。

卢卡冲她伸出手，玛尔塔礼貌地笑了笑，和他浅浅一握

随后，她和伊莱·克拉克做了相同的动作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们好。以后的这段时间里，就要多多指教了。

卢卡·巴尔萨：你那个室友好像没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她昨天没有休息好，需要保存体力。

卢卡·巴尔萨：你应该更辛苦吧，你昨天晚上似乎一直在线。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熬夜惯了，熬夜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但薇拉是早睡晚起的人，她的状态不太好。

卢卡·巴尔萨：这样吗，回去时劳烦替我们三个关心一下她。

玛尔塔·贝坦菲尔……

玛尔塔深深地看了卢卡一眼

七点整到了，小卖部原来紧闭的大门忽然开启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台自动付款机和货架满当当的商品

威廉·艾利斯：你们刚刚有人推门吗？

卢卡·巴尔萨：没有，应该是鬼干的。

伊莱·克拉克：那么平静地说出这种不得了的话，不愧是卢卡·巴尔萨。

玛尔塔·贝坦菲尔威廉，你不害怕？

威廉·艾利斯：昨天听了男生宿舍鬼哭狼嚎一晚上，已经免疫了……

几人踏入小卖部

“叮叮——”

【学院规则有一条新消息】

玛尔塔·贝坦菲尔新规则来了。

？？？：小卖部规则：

？？？：1.小卖部为无人营业，工作时间为早上七点到下午七点。如果发现有穿马甲的“工作人员”在小卖部内，不要进入小卖部。

？？？：2.小卖部不售卖纸钱，如果在某类货架上发现了纸钱，不要买那类商品，它们已经被使用过。

？？？：3.小卖部每天有三样商品禁止购买，如果碰到了处于禁止购买期间的商品，半小时内向有能力解决该事的对象求助，即便ta们不是人类。

？？？：4.不要在非工作时间内留在小卖部。每天进入小卖部的时间不要超过一小时。

？？？：5.小卖部每天会有“工作人员”进行翻新。

威廉·艾利斯：买个东西还那么多要求。

卢卡·巴尔萨：保险起见，我们先不要乱碰乱摸。防止撞鬼。

玛尔塔·贝坦菲尔是这样没错。你们看到小卖部今天的禁止购买商品了吗？

伊莱·克拉克：我四处看过了，小卖部内没有提示。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们几个分头行动，先检查一下货架上有没有纸钱，说不定会顺便发现些什么。

众人爽快地点头

大约五分钟后，几人搜查完毕，没有发现纸钱，也没发现不同寻常的商品

威廉·艾利斯：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分辨哪些商品能买哪些商品不能买啊？

威廉·艾利斯：小卖部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三样商品占比不小，不排查清楚肯定会踩雷的。

卢卡·巴尔萨：你终于聪明了一回，但也没完全聪明。

卢卡·巴尔萨：人眼看不出来，那么肯定要借助一些工具。

卢卡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小卖部没有特殊的道具

他把视线落在小卖部的灯光开关上，由于是大清早，小卖部里没有开灯

卢卡试探性地按下按钮

小卖部明亮了许多，但没发生其他变化

卢卡·巴尔萨：看来和灯光没什么关系。

本着节约用电的优良作风，卢卡及时关灯

威廉·艾利斯：难道和宿舍规则一样，不能开窗户？

威廉把窗户关上，仍然毫无变化

威廉·艾利斯：呃……果然没那么简单。

伊莱·克拉克：难道鉴别工具是小卖部外的东西？

玛尔塔·贝坦菲尔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不大。

玛尔塔·贝坦菲尔如果是外面的东西，那范围就太广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认为，我们可以反向思考。思考商品的自身属性。

威廉·艾利斯：自身属性？

卢卡·巴尔萨：（略微思考，随后点头）你是指逆向思维么？不去想什么东西可以影响物品，而是思考物品本身如何被影响？

玛尔塔再次用深邃的目光打量卢卡

她原本还想解释一二，没想到卢卡的接受能力那么快，完全领悟了她的意思

玛尔塔·贝坦菲尔嗯。

玛尔塔·贝坦菲尔三样不能购买的物品肯定会与正常商品的区别。先不要天马行空地思考怎么让这种区别显露出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思考违禁商品可能会在什么事上与其他物品不同。

玛尔塔·贝坦菲尔首先是声音，小卖部里的商品都是死物，不用考虑。

玛尔塔·贝坦菲尔其次我想到的是温度，但在温差不大的情况下，温度计测量固体不准确。如果温度差异大，我们靠近物体应该就能感觉到。

玛尔塔·贝坦菲尔也排除这种可能。

玛尔塔·贝坦菲尔然后是味道，小卖部里的东西都是真空包装的，要么就是一些生活学习用品，刚刚我们排查时也没有闻到异味，也可以排除。

玛尔塔·贝坦菲尔触觉不用考虑。我们四个里应该没人想撞鬼。

玛尔塔·贝坦菲尔还有就是视觉。在某些条件下，违禁商品可能会呈现出一些特点。这种现象就好比某些无限流作品中，在特殊光线照射下，特殊字迹会显现一样。

玛尔塔·贝坦菲尔当然，最后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就是鬼压根不打算让我们正常买东西。只能靠运气。

威廉·艾利斯：除了你说的那种最差情况……看来只有视觉方面是靠谱的。

威廉·艾利斯：可是卢卡已经开过日光灯了，没什么变化，难道我们要去找什么特殊光源么？

卢卡·巴尔萨：那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卢卡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玻璃门，清澈的灰褐色眼底盛满了散入的日光

卢卡·巴尔萨：我需要先践行我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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