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几人都各有各的忙。
花书弈也在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完成功课,以防在完成正事的时候有所不便——毕竟学院内藏的秘密,需要学分才能被揭晓。
文司宥这几天又出海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至于季元启……家族事宜的确弄得他焦头烂额。
“世子殿下。”花书弈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星河又来了。
这几天星河偶尔会来几次,身上的伤总是反反复复。花书弈不是没问过,只是总被星河唐塞过去。
“这次又去哪儿了?”花书弈专注着自己手里的事,头也没抬。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星河将脸凑在花书弈旁,温声笑着。
“看来这次伤的不重。”花书弈也笑了笑,但多多少少有点嘲讽。
“殿下,你好伤我的心。”星河的手拿住了花书弈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曾经你对我可不是这般态度。”
“物件尚还会被时间所变成不同模样,何况是人。”花书弈对着星河轻挑了一下眉,“你也变了不少。”
“我从未改变。”星河轻笑着,“起码对你而言。”
“最近有什么进展?”花书弈一边说,一边将星河往寝室带,“比如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公子?”
“……”星河少见的收起了笑脸,随之而来的是道不尽的惋惜,“他快死了。”
“快死了?”花书弈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他是玄世少有的医学天才吗?”
“本来我还很疑惑为什么玄世为什么突然会答应这个小公子自己生活,要知道,他很引人忌惮,随时会被像我这样的下手。”星河眸光有些暗淡,“现在想来,原来是早被榨干了价值。”
“何来被榨干一说?”花书弈不解。
“移花接木这个能力,本就是将自己的命续给别人,而能力的出众与否,只是看将生命转移过去的占比罢了。”星河说,“有人损失了十年寿命,却只能给别人续上两年,而他则是能损失十年,便续上十年。”
“但无论怎样,对于医师自身的损耗,永远是最大的。”星河突然笑了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明明他们自称是神明的信徒,是跟着光走的……却往往比多数人更残忍。”
“……那个小公子不能治好自己吗?”花书弈内心不解,也对那个公子的命运心存侥幸,“毕竟玄世应该是舍不得他的。”
“医者不自医。”星河轻叹一声,“而且他的能力使得他自身生命本就顽强,但也难以用外力治愈。玄世对他,真是残忍至极……
“他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我还是把他救了出来。他不像大多数人蠢的无可救药,他知道玄世是个深渊。”星河说,“想见他吗?”
被摔碎的圆月 ,真的会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吗……
或许是星河看出了花书弈的忧虑,他说:“子由从不觉得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了,相反,他一直觉得生命还未熄灭,自己便依旧还在燃烧发亮,直到最后。
“他叫鹿远,字子由,你想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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