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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棂泽回到庭兰舍时,小月已经睡下,蕊儿也百无聊赖地逗弄着熏香燃出的细烟。
花棂泽“蕊儿你怎么还没睡?”
白蕊儿:“你可算回来了,我新买的安神熏香效果极佳,才燃了小半柱香,小月儿就睡了,再等不到你,我也要睡了。”
白蕊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花棂泽“蕊儿,你不必特意等我的,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白蕊儿:“也不是特意等你,不过是难得休沐,舍不得早睡,总觉得晚睡一点,便多偷了一些休沐的时辰。”
白蕊儿:“此外,文先生遣书侍来给你传信,这信签笺我帮你放在桌子上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花棂泽“文先生?”
白蕊儿:“对呀!我也反复问了书侍好几遍,的确是王先生!”
花棂泽一脸茫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花棂泽“…文先生为什么要给我写信?”
花棂泽“他...该不会是要赐我十斤算数题吧?”
花棂泽
白蕊儿:“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通知你补课的事情。”
花棂泽补课?
花棂泽微微蹙眉,怀着疑问展开了信笺。
明日午膳后,桃李斋补课。
白蕊儿:“晚上文先生召集大家上课,不过你和季元启都不在,先生在课上还惦念着补课这件事。”
花棂泽“…简直是丧心病狂,今天是休沐日,文先生怎么还会召集大家上课?”
白蕊儿:“说是补雨夜的那一堂天文课。”
花棂泽啊…没想到他还挺精打细算……
花棂泽这也太负责了吧!
花棂泽
花棂泽欲哭无泪。
今日也算是奔波,遇到了不少事情,花棂泽将新箭收好,在白蕊儿新燃的熏香里,不怎么安稳的睡了过去。
前面是儿时回忆,后面嘛——
是文司宥拉着她正在桃李斋一对一的监视着她做那十斤算数题。
哦,还有凌晏如在一旁冷着脸盯着她,跟看囚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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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后的第一个上午,同砚们都没什么精神。花棂泽草草用了五午膳,赶着去桃李斋。
出发前,她特意约上季元启的但后者很明显对于补课这件事毫无兴趣。不仅拒绝得干脆利落,并且丝毫没有思想负担。
于是花棂泽只好一个人前去找文司宥,由于走得太匆忙,刚出学堂不久,就与一位推门而出的先生撞了个满怀。
花棂泽“抱歉,我…”
花棂泽忙退了半步,正想道歉,抬首见到一双熟悉的眉眼。
花棂泽?
一时间,花棂泽不知道是该喊云心先生还是凌首辅。
待她回过神记起昨日宣京所见种种,又退了半步端正神色,规规矩矩施了一礼。
花棂泽“首辅大人,学生方才失礼了。”
花棂泽真怕说错什么,倒时候他不开心抄我家。
凌晏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
凌晏如:“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凌晏如这话里似有淡淡的责备之意,像极了梦中在花府,那个无论自己犯多少错,都会耐心教导她的云心先生。
那份师生情谊,花棂泽不知它是否未曾变过。今日不同往日,她的相信,在大局之下显得赢弱卑微,不堪一击。
花家已不是昔日的花家,云心先生也早不是当年身份。
不过凌晏如这话反而让花棂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终只在反复斟酌过后变成一句试探。
花棂泽“一经多年,不知先生过得可好?”
凌晏如:“嗯。”
凌晏如回应也是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琢磨。
花棂泽“多年未见,听闻先生亦在宣京,学生本想去拜访先生的,只是被乾门学考核一事耽搁了。”
凌晏如:“无妨。”
凌晏如:“公务繁杂,我亦无暇见客。”
花棂泽OK,我懂了。
花棂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花家衰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以她见解,花家盛名时,府中名士千万。
而今花家式微μ昔日门下名士却成了全倾天下者,此时厚着脸皮同他叙旧,倒是自己有点攀附了。
花棂泽后退一步给凌晏如让路行礼。
花棂泽“学生是去找文先生补课的,学生也知道首辅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多打扰耽误首辅大人了。”
凌晏如见她如此举动,也不再多言,拂袖掩门而去。
本以为这边是殊途陌路。却不想在错身的瞬间,意料之外的又听见了凌晏如的声音——
凌晏如:“乾门学之试,你表现得很好。”
凌晏如:“但花家之名,你不必扛在身上。”
花棂泽猛地一怔,直到书阁门隙间一袭碧色身影晃过,花棂泽才惊觉凌晏如已走远。
花棂泽这儿…是玉先生的书斋?
系统小七:“你不必感到奇怪。因为玉泽非但是明雍书院的先生,还是首辅慕僚。所以凌晏如找他也没啥不对劲的。”
花棂泽话是这么说,不错,我只是不明白,这个时候凌晏如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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