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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总算落幕。她们三人进去寝舍,都松了一口气。
方才二人僵持的时候,桓媱压着怒气首先致歉,怕也是因为曹家眼下的势力桓家抵不过的。
又不愿被倚势压下去,由不得不低下头,这种无奈…
花棂泽但也能理解。
花棂泽还好曹小月并不是那种人。
曹小月:“刚刚,谢谢你了。”
花棂泽沐完浴回到寝舍,曹小月出声,语气却很别扭,花棂泽抬眼看去,她和自己错开的眼神,仍是凶巴巴的表情,却又几分可爱。
花棂泽“无妨,日后我们都是同砚嘛。”
白蕊儿:“我和小月儿自小相识,你别看她刚刚那么凶,其实心地不坏的。”
曹小月:“都说不要叫我小月儿了!哼,要不是那个桓媱不知道好好说话,上来就翻我锦囊,我也不会跟她吵架!”
花棂泽“我想,她只是气急了。或许那锦囊对她很重要吧。”
白蕊儿:“棂儿所言有理。小月儿,还没向你介绍,这是花家少主花棂泽。”
花棂泽“素闻曹将军之名。小月,以后还请多照拂。”
曹小月:“原来你就是南塘花家的那位郡主啊!我今天来的路上,马吃错了东西,耽搁了半天,一来就听说了不少你的事儿!”
花棂泽“啊哈哈,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曹小月颇感兴趣的聊起了山门前花棂泽和楚禺针锋相对,还要演武场中和司空澈的两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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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钟声响时,她们已经合衣躺到各自的床上。许是入学第一日心情雀跃,谈兴正浓,隔着帘子继续聊起来。
曹小月:“我听说你们花家有个什么什么宝物,叫……花家录?花家册?”
白蕊儿:“是《花诏录》啦!”
曹小月:“对,就是《花诏录》!听闻有个说法是得花诏录者得天下,是不是真的?”
花棂泽“……不过是本记人的册子罢了。这说法……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谣言。”
曹小月:“谣言总有三分真。依本小姐多年的侠客话本经验来看,定是网罗名册中的名士,便能得到天下的意思!”
花棂泽“仅凭名字变能网罗天下名士,那这天下岂不是太好得了?”
白蕊儿:“大约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的无稽之谈罢了,当不了真的。”
聊到这,花棂泽心底不仅又想起陈筠的话。
那个他人眼里行事不羁的花家家主,在外三年未回家的哥哥。
曹小月:“好了好了,明日还要早起,我却还没收拾好东西!不聊了,不聊了!”
曹小月的帘中传来翻身的声响。没过多久,就想起窸窸窣窣的鼾声。
花棂泽和白蕊儿都忍不住低笑。今日,她们都经历了太多事儿。蕊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白蕊儿:“晚安了,棂泽。”
花棂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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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舍之中渐渐静默下去。花棂泽闭眼,眼前却发现今日见过的许多人与事。满复杂思,都如乱麻。
耳边只剩下窗外滴答的轻响。
——这场雨终于停了。
微雨将歇,青衣人不紧不慢的在雨后的石板路上徐行。来时的伞已不知所踪,或许留在了别的地方。
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抬头向不远处的高阁望去。
高阁谚檐宇之间,似有一道视线带着雨湿的凛冽,落在了他身上。
一声轻笑,随风消弭。
玉泽:“……雨停了。”
高阁之上的身影高举手中盏,像是向他示意。
玉泽弯弯唇角,似乎对那人回以一笑,富有垂眸,继续向前而去。
脚步声消失在宵禁后的书院深处。而阁中人注视着那么碧色消失的方向,物流,才转过身去。
高阁之上,碧阶之间都被这场夜雨洗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好像从未有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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