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空战（6）

2月10日上午8点，璃月港。

空军基地内的停机坪上，库恩看着上级新配发给自己的乌拉诺斯战斗机，又露出狞笑:“又可以和你们来一场痛快淋漓的空中搏杀了，真是期待啊。”

副官走到库恩斯身边，行军礼后一边报告一边指向停机坪外边的走道：“上校，有一位陆军军官找您。”

“找我？啊，那应该是他吧。”库恩朝副官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深绿色军官服，右脸颊上有一条细长的刀疤的年轻军官朝自己挥了挥手。

库恩斯朝副官解释道：“那是我的一位多日未见的朋友，我和他约好今天见面叙叙旧。我离开一会，出发前回来。”

库恩斯快步小跑到军官面前：“杰森，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还有，你脸上这条疤是怎么搞的？”

“大概有四个月没见了吧。”杰森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自嘲似的说道：至于这条疤...唉...说来话长啊，呵呵。”

“我们边走边谈吧。”杰森和库恩斯朝基地食堂走去，“你们食堂里的饮料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喝吗？”

“必须的。”库恩斯很是自信，“别忘了，我空军可是一等人啊。所以，你能好好说说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

“被一个璃月军官用刀砍的。”杰森冷然道：“我的部队在明蕴镇作战时里，负责进攻一座面粉厂，我们在一个车间里和璃月人打起了肉搏战。有一个身体很强壮的璃月军官，右手拿着一把刀，看样子应该是腰刀，左手拿着一把手枪，跟条疯狗似的朝我扑来，我本来想用步枪打他，但枪他妈的卡壳了。那个军官朝自我的肚子开了几枪，幸好有防弹衣保护，没什么事，那个军官倒是被防弹衣惊的目瞪口呆，哈哈。”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到了食堂。要了两份紫苑云霓后坐在凳子上，一边喝一边聊。

“我冲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把他的手枪打掉了，但也脸被他砍了一刀。然后我一个抱摔把他放倒，然后拿起旁边的一把栓动步枪，用枪托把他的脑袋砸烂了。战斗结束后，我们在打扫战场时，在一个储物间里发现了两对母子，你猜猜我们把他们怎么样了？”杰森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与库恩斯战斗时同样恐怖的狞笑。

“把他们全杀了？”库恩斯喝了一口紫苑云霓，“毕竟将任何敌人和反抗者赶尽杀绝，是你们营一直秉持着的作战理念。”

“不，”杰森小声笑道：“我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惊险刺激的‘游戏’我把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是女人，一组是孩子。然后我给每组都发了一把装有两发子弹的手枪，然后对他们说，想活命可以，但必须把对方杀掉。然后你再猜他们是怎么做的？”

库恩斯听着听着，也逐渐兴奋起来：“双方都下不去手？”

“不，”杰森冷笑道：“女人们和一个孩子不忍心开枪，但另一个孩子被我们吓破了胆，他用手枪把那两个女人打死了。另一个孩子要杀了他为母亲报仇，被那个孩子掐死了。然后我让那孩子去替我们打扫战场，结果他踩到地雷，被炸成碎块了！真是有够倒霉的！哈哈！”

库恩斯故作愤怒的谴责道：“这么残忍？！你就不怕受到上帝的惩罚吗？！”

“呵呵。”杰森满不在乎的答道：“中世纪时，信奉上帝的十字军到处烧杀抢掠，也没见他们遭到天谴。相反，他们靠着抢来的金银财宝过上了好日子。这是不是在说，并不是只有善良正义的人才可以不受惩罚，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我们这些恶人也可以呢？而且，我可不知道有哪条法律条文规定杀人多且残忍者活该遭受惩罚，就连最原始的丛林法则中也没有。自从我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我杰森·克劳利就只信奉一个道理：杀人多者上天堂！”

库恩斯对杰森竖起拇指赞扬道：“哈哈，说实话，我挺认同你的观点的。每个人都有无数种生活和生活方式，为什么非得做好人？非得守规矩？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做事不好吗？哪个国家皇帝、总统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才做好事的？这个世界就是实力至上，没实力，不仅什么也干不了还可能被欺负。但有实力，哪怕你是一个疯子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就拿战争来说吧，战争之所以恐怖正是因为不够残忍不够彻底，打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民族，只有一个政权为止，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为什么总有人觉得自己的思想能代表所有人？为什么不能有人渴望战争？不顾及自己​生死​地渴望战争，只为了给国家、给民族带去荣耀，或是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这种人难道没有吗？要知道，没有欲望的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再说，讨厌战争本来就是伪命题，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讨厌战争，只是讨厌战败和死亡而已。战胜，大胜，百战百胜，如果是这样还会有人讨厌战争吗？恐怕早就把所拥有一切投入用来打仗了吧。”

坐在不远处吃奶油面包的一名陆军军官听着两个人的疯言疯语，忍不住朝对面的空军军官小声说道：“卡特，我敢肯定，如果政府里全是他们这样的疯子，这场我们就输定了。”

卡特听后马上看了一眼杰森和库恩斯，确认两人没有朝这边看后，对陆军军官提醒道：“特里森，即便是实话，也不能随便说出口，以后说话注意些，不然会惹上麻烦的。”

“知道了。”特里森把面包塞进嘴里，用力的嚼着。

稻妻城，幕府空军一号基地。

“董事长，我们已经缴获了一架乌拉诺斯。”代理人拿着手机走到已经被幕府军后勤部队拖到仓库里的乌拉诺斯旁边，把视频通话的聊天窗口的镜头对准飞机。

“哈哈，这太棒了！”聊天窗口另一边，坐在办公椅上，手拿盛满红酒的高脚杯的男人看到乌拉诺斯的那一刻双眼似乎放出耀眼的光芒，然后神情激动的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乌拉诺斯啊！以前都是听你们说，现在终于看到实物了！”

突然，董事长把声音压的很低：“你们能不能向幕府军那边同融同融，让他们把以后对乌拉诺斯做研究时的来的资料分给我一些。就当作雇佣兵报酬。”

“嗯？！”代理人天蓝色的双眼里似乎透露出一丝鄙夷，她把手机又对准自己，小声道：“董事长，你该不会是受总统先生指使，才让我这么做的吧？”

“你想哪去了？”董事长急忙解释道：“我是想把它们的性能数据用来强化dolls的身体。还记得7月16号去亚美尼亚消灭【共生种】死亡直角时的情况吗，它附近的【飞行种】镰虫和【捕捉种】榍石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所以我在想将乌拉诺斯的数据拿来强化dolls们，让她们变得更强。我和bvvd讨论过了，概率结晶在强化dolls这方面的效率与用数据强化相比还是有些不足。所以我决定用数据加强doll们。我安东·尤丁采夫虽然有时随心所欲一点，但还是有原则和底线的。总统他估计现在也不会研究乌拉诺斯这种...超现代的武器，毕竟万一消息走漏，可是会引起大麻烦的。再说...”安东用一种看待凡尔赛文学家的眼神看着代理人:“你妈妈在政府里的威望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研究黑科技这件事，她一定会插手的......”

“真的吗？”代理人还是不太相信安东的话，毕竟安东的名声有多“好”，随便找一个《战争雷霆》游戏圈里有一定阅历的玩家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抱歉董事长，或许是我对你的偏见太深了。我会和九条女士谈谈这件事，幕府和我们的关系到目前为止都还不错，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那就好。”安东喝了一口红酒，煞有介事的说道：“阿芙罗拉，我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代理人的态度立即认真起来：“请说。”

安东郑重其事的正色道：“先说那件较为重要的事吧。总统他在得知灾兽的存在后，又找我谈了一次话。并给了我一份报告。”安东说着说着，语气里多了几份沉重。

“报告上是俄罗斯在国内以及国外搜集到的所有关于灾兽的情报。上面说，在伊拉克西部、叙利亚和约旦东部，沙特阿拉伯北部，土耳其东南部边境地区和北非，发现了一种未知生物。这种未知生物，从生活习惯上来看很像人类，活动范围较为集中，但彼此之间不是经常联系。从外表上看是一名穿着黑色礼服，身边伴随着一条黑色巨龙的少女，研究人员把它叫做“黑新娘”。根据我们对灾兽的分类标准来看，黑新娘应该是共生种。它们拥有改变自然环境的能力，比如把沙漠改造成真正的荒芜之地。”

安东停顿了一会，神情里好像又多了些许恐惧：“这并不是我在说废话，沙漠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统，这点你也是知道的。沙漠虽然不允许大部分生物生存，但那里都分布着长有灌木丛等植物的地方。在那里，爬行动物、节肢动物，两栖动物和鱼类都可以长期生存，完成必要的营养循环。但黑新娘出现后，沙漠的景象就变了。一般情况下，沙子需要岩石在常年的温差下膨胀与收缩，并由风集中切削才可以慢慢形成。而黑新娘所在地区的“沙子”的构成则混合着其他的东西。报告上说，他们在其中发现了金属的碎片、混凝土屑以及骨粉。而且，不仅是石头，任何东西——农田楼房、机械工具甚至是生命，都已经变为沙子混在一起。没有生命的迹象，准确来说，那里已经不存在允许生命了。黑新娘似乎在将那片地区改造成人类...不，是所有生命所畏惧的地方。”

“什么？！”代理人惊讶的瞪大眼睛：“可以改造自然环境，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怪物...”她看到周围的维修和管理人员朝自己这边看来，赶忙走出机库，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小巷角落里，用手挡住嘴，把声音尽可能的压低：“黑新娘的数量有多少？”

“报告上说，具体数目不清楚，但数量应该不超过一百。它们似乎不具备繁殖能力，目前不用担心数量会变多。总统说他会继续派人在监视黑新娘，以防它们有什么动向。还要我通知你，他决定以总统的名义，在战争结束后把dolls国有化，以此组建专门应对灾兽的部队。然后立即投入针对黑新娘的作战，当然，考虑到你和dolls的默契度，前线指挥官依然由你担任。总指挥官则由伊万他爸雷科夫大将担任，至于针对灾兽的参谋长嘛...”说到这里，安东露出得意的坏笑：“由本人担任。”

“等等，等等，我感觉大脑有点反应过热，让我先把事情捋一捋。”代理人眉头紧皱，闭上眼睛开始了思考。

几秒过后，代理人睁开眼睛：“不行，不能让政府的人把她们带走！不然就成了现实版的战术人形啊！”身为《少女前线》俄服资深玩家的代理人自然清楚游戏里战术人形们的待遇——本是在战场上冲锋杀敌的勇士，却被高层当做消耗品一样随意使用...

“冷静，别激动。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安东苦涩的笑了笑：“看来战争结束后我们得出国避避风头了。好了，先不谈这个了，我们来说一下另一件事。”

安东凛然道：“情报局那群混蛋一直在查苏57，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苏57会有危险，决定让你明天回地球接苏57，然后把她带到至冬躲起来。之后你就留在那里指挥战斗吧，顺便陪着苏57，别让她捣乱。我这边实在是抽不开身，总统动不动就让我去和他聊关于dolls和灾兽的事。眼下只有你才能管住苏57了。至于为什么去至冬，原因你应该明白，法克拉姆对苏57一直有很大的意见。”

代理人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但董事长，我该怎么带她去至冬呢？还有我走了，稻妻这边该怎么办？”

“我已经和空先生说好让他到时来接你了。作战指挥就交给法克拉姆来办吧，她在军事指挥这方面也是有一定能力的。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季塔琳娜在《钢铁雄心4》的联机模式里打成28开，在沙盘模拟战役上打成37开的人，其她人都是被季塔琳娜单方面碾压的。”

“好吧。我现在就去和其她人说一下。”

上午9点10分，美军第二波袭击来临，安静的天空再一次沸腾起来。由于幕府军提前获得了空袭时间，进行充分的防空部署，原本要打敌军一个猝不及防的奇袭又变成了一场耗时耗力的残酷鏖战。

“砰砰砰砰砰！”电信大厦，青木从容不迫的按下高射炮的击发器，反复的训练和经历的两场血腥战斗的磨砺已经让他可以熟练的打出高射炮弹，干净利索的将千米高空中的敌机击落。

青木朝一架对国营医院进行超低空轰炸的A-10对地攻击机打出一连串的火球，飞机的驾驶舱被当场命中，机身也被炮弹炸得遍体鳞伤，旋即惨叫着坠落在地，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烈火的残骸。

“好样的！稍等，我装个弹...哇啊！”西乡刚把头转到弹药箱旁边，就看到躲在不远处，拿着照相机对着周围的士兵和天上的飞机不停拍照的女记者竹下美佳。

“竹下小姐，这里太危险了！”西乡驾轻就熟的把弹夹压进弹仓，扭头对美佳喊道。“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美佳果断拒绝：“不！这可是记录你们英勇作战的好时机！”说罢，便对着一架被击落的飞机按下快门。

“真固执，不管你了！”西乡小声骂了几声便又扭头看着天空犬牙交错的飞机。

“砰砰砰！”一架飞机从空中俯冲下来，朝电信大厦一边发射炮弹一边扑来，没来得及躲避的人被炮弹打中，变成一片血雾，部分侥幸存活的，也会终身残疾。

“隐蔽，快隐蔽！”西乡连忙带着春竹和青木朝大楼内跑去，美佳也转身离开，但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慌乱的美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块，被绊倒在地。

“你们先跑，我去帮她！”青木朝美佳冲去，把美佳抱起来就跑。尽管善良有时会给人带来不必要麻烦，甚至会没命，尤其是在战场上，可善良正直的青木还是无法抛弃一个鲜活的生命。

就在青木快要跑到美佳旁边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嘶吼着逼近的飞机刹那间变成了一团烟火。

众人惊愕的四处张望，想搞清楚飞机是怎么爆炸的。就看到肩上扛着已经冒烟的火箭的春竹。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春竹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原来春竹看到飞机俯冲时，立即扛起一具80mm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在飞机靠近时扣动扳机“啸啦—砰！”威力巨大的火箭弹直接击中飞机驾驶舱，就这样，春竹完成了英雄救英雄和美女的伟大壮举。

“春竹哥好厉害！哎呀！”被春竹的勇猛深深吸引的青木犯了和美佳一样的错误—没注意地面，踩到了一截钢管，整个人朝美佳倒去。

“不好！青木连忙调整身体，用胳膊撑住全身，才没有压在美佳身上。但两人的身体离得非常近，夸张一点说就是胸快要贴在一块，嘴唇也快贴上了。

青木连忙爬起来，一边查看美佳的情况一边道歉：“抱歉，美佳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请不要这样说。”美佳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您不用道歉，青木先生。如果不是我拖了后腿，您也不会摔倒，应该是我向您道谢才是。”

“不用了，您没事就好。得赶紧看看炮有没有被打坏...哎？！”青木一转身就看到一名男记者拿着相机对自己拍照。

“刚才摔倒那一幕，该不会也被他拍下来了吧...”青木心里有些发凉。“这要是发布在网上被学姐看到...希望学姐不要误会...”

天空上，驾驶着一式战斗机“无想”空军上校佐藤京子在一架F-15E和一架F-35的视野范围外发射出两发导弹。F-15E被一架四式战斗机“疾风”咬住，无法脱身导致被击中爆炸。F-35反应及时，用眼镜蛇机动摆脱导弹的追踪，但就在飞行员暗自庆幸时，又一枚导弹飞来，把他送去地狱和牺牲的战友们团聚，一起享受地狱的“快乐生活”。

“啸啦—”就在京子刚打爆敌机的后一秒，一枚导弹伴随着如同雷鸟鸣叫般的尖啸声朝京子扑来。

“该死！”京子连忙躲避，然后加快速度，尽全力与导弹来开距离，之后施放出干扰箔条与热诱弹，导弹被误导向下冲去，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爆炸。

“那枚导弹从哪里来的？”京子疑惑的看向雷达，突然发现自己北面视距范围外不知何时多了一架在高速移动的敌机。

“应该就是你了吧。”京子朝北面按下按钮，一枚雷系导弹朝敌机扑去。“现在轮到我攻击了！”

“没死？有点意思。”库恩斯看着雷达上南面南面依然存在的红点，听着提醒被导弹锁定的警报声，不慌不忙的打开护罩。

“砰！”导弹在护罩上爆炸。

“这几天碰到的强劲对手好多啊。”库恩斯一边嘟哝，一边又一次射出一枚导弹，然后关闭护罩，然后加大速度朝西南方飞去。“既然远程不容易干掉你，那就让我们来一场浪漫的高空贴身交际舞吧！哈哈！”

这家伙怎么靠近了？”京子又迅速躲开导弹，但库恩斯已经趁机靠近了她。

“我从左边来了哦！”库恩斯按下机炮按钮，一条就就像《圣经》中的火蛇一样狰狞的红线朝京子扑去。

“不好！”京子立刻躲开机炮炮弹，然后加大油门，垂直向上拉升操纵杆，在稳定飞机平衡的同时一个空中翻身翻到库恩斯后面。随后按下机炮按钮。

“有点技术，是个有趣的对手。”库恩斯一边说一边再次打开护罩，炮弹全部被挡住。两人旋即又在空中搏斗起来。

库恩斯凭借对京子来说不可能摧毁的护罩在战斗中逐渐占据上风，京子只能寻找机会撤退，但库恩斯如同疯狗一样死死咬住她。“砰！”战斗机的左机翼在被库恩斯用机炮打断，整架飞机一时失去控制，摇摇欲坠。

“不行了，跳伞！”京子按下抛盖按钮，驾驶舱舱盖瞬间脱离机身。随即又拉开座椅旁边的手柄，京子和座椅一起离开飞机。

“砰！”京子刚离开，飞机就被库恩斯用导弹轰成烂铁。

“跳了伞的飞行员不能杀啊...管他呢！这里又不是地球！”库恩斯笑着把手指放在机炮按钮上。

“杂种！”一个库恩斯熟悉的身影从上方向他冲来，库恩斯当即打开护罩进行防御。

“砰——！”霎那间，导弹在护罩上炸开，护罩也随着爆炸消散的无影无踪。

“现在你的敌人是我！”法克拉姆举起狙击枪对着库恩斯射击，两人又一次在战场相遇，尽管法克拉姆并不知道库恩斯就是那个自己深恶痛疾的飞行员。

“又是你啊。那给我们之间的事就做个了断吧！哈哈！”库恩斯并没有撤退，而是狞笑着扑向法克拉姆，两门火元素20mm机炮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奸笑声。

“来追我啊，混蛋！”法克拉姆朝远处飞去，库恩斯又像刚才追击京子一样一样马不停蹄的追逐她。殊不知，自己是在被法克拉姆牵着鼻子走。

法克拉姆不断变换飞机航向，高频率的变换方向和极速转弯搞得库恩斯一时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两人就这样在空中僵持着，突然，冲在前面法克拉姆来了一个急速向下大角度水平转弯，飞到库恩斯下方，接着，把狙击枪对准了库恩斯的飞机引擎。

“再见！”法克拉姆冷然道，伴随着“砰！”的一声震裂空气的枪响，引擎被炮弹炸毁，整架飞机也在剧烈的爆炸中粉身碎骨。

另一边，京子朝法克拉姆道谢后就在降落伞的辅助下朝商业街缓缓落去。但就在她快要落到地面上时，“砰！”一架飞机坠毁在地面上，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波让她直接摔在地上，降落伞接着盖住了她的身体。

京子先是感到头晕目眩，体内的器官仿佛都被摔得支离破碎，口鼻也不停的流出鲜血，接着右腿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巨大的痛感刺激了京子的神经，让她摆脱了晕眩。

“啊！好痛！”京子痛苦的叫起来，但很快冷静下来。“得先把降落伞弄开...”正说着，只听“嘶啦——”一声，降落伞被一把小刀干净利落的滑开。

“你没事吧？”一名身穿白色制服，背着背包的医生出现在京子的眼里。

“医...医生...我的右腿...好疼...”京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几滴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医生拿着小刀隔断京子身上连接着降落伞的绳子。接着把医疗背包放在一边，开始对京子进行急救。

“会很痛，忍着点！”医生把双手放在京子的右腿上，先后对其进行拔伸牵引和提拉牵抖，京子再次痛苦的喊叫起来。

医生又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防止其出血，然后拿起两块夹板，放在患肢的内外侧，再用绷带把患肢固定在夹板上。

医生迅速收拾好急救用品，背起背包，随后对京子说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些冒犯。”说完，便直接用公主抱把还有一些懵的京子抱起来。

京子一时语塞，下意识把头靠在医生的肩膀上，脸有些发红，她看着医生俊俏的面庞，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怀里好温暖...”

医生抱着京子跑到一座用地下停车场改造成的地下战地医院。马不停蹄的组织人手对京子断裂错位的部位进行了一系列修复，京子才摆脱了伤痛的折磨。随后，医生给京子安排了一张病床，让她好好休息。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其他人需要帮助。”医生说完就去救治其他病人了，从他那憔悴的面庞和黑眼圈可以看出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休息了。

京子听着走廊里逐渐远去的急促脚步声，喃喃自语道：“我该不会，喜欢上那个医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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