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清十岁之际走丢过一次,天真懵懂的年纪,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时候。
彼时严浩翔已经被接回丁家,他们兄弟三人得以生活在一起,共同上课,老师都被请到家里,那本该是和谐快乐的童年。
丁程清还记得这个外姓兄弟自己推开大门走进来的情形,风和日丽,蓝天白云相映成画,严浩翔个子不高,精致的小脸上尽是超脱年龄的成熟,对谁都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
唯独丁程鑫。
他至今不知道丁程鑫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使得严浩翔卸下防备,即使后来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也终究不似他们两个人那样亲近。
严格来说,丁程鑫只比严浩翔大几个月,他那时有恩师在上,又平白多了个弟弟陪着他一起,是远比现在快活的。
家族若声名显赫,则必然有很多不成文的严法铁律。拥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所付出的代价,名为珍贵的自由,起码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时间远比金钱重要的多。
于是当他们得知被允许走出家门去公园放松一段时间的时候,激动的甚至要把房顶掀了,又怕被管家听到,放低声音,互相商量着要带什么东西出去,悄悄藏在袖子里。
丁程清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躲开保镖的视线,只知道自己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的弟弟就跟在身后,看着自己慢慢爬上高高的栅栏,没有喊,也没有阻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走丢”了。
俯仰之间,他从丁程鑫的眼睛里看到极大的悲伤,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乖巧可爱一派天真的弟弟并不是真正的开心。
他毫不怀疑的想,如果当时丁程鑫的个子再高一些,走丢的人绝不止他一个,只是繁华看过,他会回头,但他却不敢肯定丁程鑫一定会回来了。
丁程鑫问完,自己却先笑了,眼尾微微挑起,语气并没有他想的激烈。
丁程鑫(程林):知情也没什么,毕竟这件事连我都瞒不住。
丁程鑫(程林):只是我以为,你会同我讲一讲的,哪怕是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丁程清紧紧握住手中的杯子,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即将要攻占他的神经,他看着眼前三年未见的弟弟,终于明白这是对隔阂渐深产生的巨大惋惜。
所以他没办法再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观点。
丁程清小鑫,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丁程鑫(程林):你说得对,哥哥,人不应该留在原地。
对过去的执着,对家的留恋,都不应该被停滞下来,执着可以演变为动力,驱使他向前追逐真相,留恋化为怀念,无限次的放大微不足道的幸福。
丁程清以后,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丁程鑫越过他看向躲在沙发后面说着悄悄话的两个人,嘴角不自觉挂起笑容。
他没回话,又去看窗外的高大榕树,树叶已经脱落七八成,光秃秃的树枝在肃杀秋日里像旧时代的冷兵器。
一只喜鹊衔泥归来,又飒然飞去,循环往复,不知疲倦,枝丫上已经垒砌出一盏宽厚的新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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