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篇】229.鸿雁哀鸣

———229.鸿雁哀鸣———

鸿雁城，意为，最是人间惊鸿一瞥，北雁南来，邀荣城共舞。

可自从先帝驾崩，飓元往日的朝气一次又一次地被磨灭。

沐程和顾铭来到了这里。木程对鸿雁城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是暮土宗出身，暮土不像澜海宗，有月子贺这般能活上百年的神女，也不像清风宗有个天之骄女，更不像遗火宗上下一心。

他的故乡是贫瘠，是贪婪，是所为贵族对人民的不顾。

曾经的沐程是个对生活满怀热忱的少年，他曾想带领暮土发展，贫瘠中自会盛开坚强的花，可事与愿违，那是他不愿提起的往事。

而顾铭呢，就简单多了，他是被遗弃在鸿雁城的孤儿，四处流浪，这个繁华的城市，曾经的他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

顾铭：啧，久不来鸿雁走动，还真是人生地不熟的。

两个人躲在一处暗巷里，自从罗煞下令通缉守护者，无论在哪里都能看见巡逻的守卫。

真是让人心情烦躁。

红发少年抖了抖衣袖，他的手臂很瘦，又很有劲，很白，手指纤长，碧绿眼睛常常伴着黑眼圈，慵懒而有距离感。顾铭拿出一支烟，又拿出打火机，一股难闻的烟味让沐程瞬间清醒。

沐程：你这家伙，抽烟干嘛，不许抽。

沐程讨厌烟，有害健康呼出来的气体又难闻，二话不说掐灭了他的烟头。

他们的距离很近，对方的脸近在咫尺。

沐程：哥，你又瘦了。

原本两人是差不多高的，甚至沐程还比顾铭高点，但顾铭这个年纪居然还能窜窜，现在高了沐程半个头。

某人一开始确实不爽，可是他抬头看顾铭，好像看到了那个不染尘世，与山林为伴，只因自己停留的铭哥，其实早就经过他不该经历的沧桑。

顾铭的手腕瘦得能看见骨头，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沐程的下把，明明时刻都很疲惫的一个人，却威压十足。

顾铭：我想吻你。

天边的大雁叫了，天还是灰蒙蒙的，人们披着斗篷，痛苦、绝望、无奈，他们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忘了曾经的自己。

好压抑。

好像要窒息。

唇瓣触碰的一刹，才发觉自己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顾铭：我好像要死了。

沐程不甘心地锤了一下顾铭的胸膛。

沐程：痛么？

顾铭：不痛。

沐程又锤了一下，两眼瞬间泪汪汪。

沐程：痛么？

顾铭：痛。

他紧紧抱住了顾铭。

顾铭是流浪的孩子，他自幼身子骨虚弱，即使跟了簇封爷爷，多年的病根也难以根除。

他受不了一点邪恶力量，干净地像白纸，脆弱，没有保护。

沐程心疼他，顾铭的病一犯，就会逐渐失去知觉，如果有一天他动弹不了，那就是要告别人世了。

他们的任务早就完成了，顾铭做事太细了，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沐程执行力也一向优秀。

他们是最佳搭档。

也是幻想相伴一生的恋人。

鸿雁不要再哀鸣了，苦命人从未有过出路。

沐程：哥，我们回言陵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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