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食已备好,搬出厅上。云威让希真二人坐了客席,自同孙子坐了主位,开怀畅饮。云威回顾那小官人,对希真说道:“这个小孙便是他的儿子,名唤云龙,今年十七岁了。十八样武艺也略省得些。只是老夫手废,不能指拨他。叫他父亲带了去,他父亲务要留在我身边。”
陈希真:这是大官人的孝思,不可拂他。
丽卿看那云龙,面如满月,唇如抹朱,戴一顶束发紫金冠,穿一领桃红团花道袍,生得十分俊俏。云龙也不落眼的看那丽卿,暗想道:“此人这般文弱,倒像个好女子,却怎的邝金龙、沙摩海都吃他一人杀了?我明日和他比试看。”云威、希真二人一面饮酒,一面谈心。丽卿、云龙陪奉着。
陈丽卿:天要变了,怪道日里那般潮湿。
不多时,黑云压屋,凉飙骤至,霹雳震天,电光射地,霎时大雨如注,檐前瀑布漰湃,好一似万马奔腾。
陈希真:天明便要动身,这般大雨怎好!
云威道:“仁兄休这般说,难得光降敝地,宽住几日。”
陈希真:已是深扰,只恐误了限期。
云威道:“此刻总走不得,夜来辛苦,权去将息。”云威自己掌火,引到厅后面侧首一间精雅书房,两张楠木榻床,被褥帐子俱已另外设好,房里桌椅摆设。希真的行李已放在里面。希真谢了。云威叫了安歇,领了孙儿自去了。希真父女上床去睡。天已大明,那雨越下得大了。
早上庄客们起来,方知道夜来两个客官杀了冷艳山的强盗,又去细问了庄家,一发惊骇。少刻,云威出堂,吩咐庄客:“整办酒筵,务要美好。”又叫庄客:“去后庄看风大官人归家不曾,如已归家,一发请来相见。”巳牌时分,希真父女起来。那云龙挨房门进来,问候毕,丽卿还未下床。云龙便坐下,七长八短的和丽卿扳谈。那丽卿有许多遮掩的事要做,吃他纠缠定了,举动不得。希真只得把他演了出去,同到厅上与云威相见。丽卿忙去关了房门,色色做完,装束好方才把房门开了。已有庄客进来送汤送水,自不必说。丽卿到厅上见了云威,各慰劳已毕,那雨兀自未住。早饭罢,已是晌午。希真同云威论些古今兴废,行兵布阵的话,说得十分入港。丽卿同那云龙在廊外扶栏边,说些枪剑击刺厮杀的勾当,也十分入港。
少刻,一个庄客来报道:“到风大官人家去过,还不曾归家。他庄客说还要三五日哩。”云威道:“可惜,不然会会也好。”希真问是那个,云威道:“便是老夫昨夜所说的那风会。端的是个好汉,可惜不在家。”
云龙拉他祖父到外边去,低低说了几句。云威呵呵大笑,入座来对希真道:“小孙痴么,他见令郎英雄了得,要想结拜盟弟兄,就要求令郎教诲。这等攀附,岂不可笑。”
陈希真:世兄这般雅爱,怎当得起。论武艺,小儿省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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