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整理思绪的机会,南方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虎口,深吸一口气,让思维在头脑里清晰起来。
自己接受了个委托,确保这条价值一千多万项链的安全,时限为7天,而这条项链就在委托人的儿子身上。
南方深谙不可探究结局的秘密,亦明白不必过多询问任务之外的事项。只需守护项链便可。
至于其他,比如为何需要保护的项链会在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身上,以及时限为何是7天,这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而在任务进行的第三天晚上,自己却在那样鱼龙杂混的地方看见了她。
衣着暴露,只要她稍稍弯腰便可以窥见里面。可她偏偏不知,当时甚至准备俯身倒酒。
南方舔着后槽牙,思绪回到了过去,不适宜的回忆如同流泉般涌上心头。她泪如雨下求着自己,背已经紧绷得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倒向床上。最后在洗手间里,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镜子里的她眼中闪烁着泪光,眼尾泛红。
南方喉结滚了滚,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低下头在她的后背又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印记。
如果没有猜错,她的目的应该和自己相反,是拿到那条项链。
但是,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自己,昨天她是不是……
南方睫毛颤了颤,看起来似乎有点脆弱的样子,但下一秒这脆弱就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近一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南方捏了捏钰的手臂,感受到柔软下面蕴藏的力量。
从前她可不会在身上藏暗器,南方又把玩着钰的手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要多少严酷的训练才有了她现在的力量?南方不知,大部分杀手都是培养了许多年,更有甚者从小就被灌输着杀人机器的理念。单单是那样的训练就已经够艰苦了,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多少基础,却要在一年内达到这样的能力。
心口处蔓上疼痛,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一下一下的戳,却无端的不恼人。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获得记忆呢?南方吻了吻她的肩膀。
他希望小姑娘能站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笑着,就像那天要去看银杏树时一样。
而不是现在被绑住,要去完成那些危险的任务。
时光缓缓流动,在无数个瞬间他甚至开始怀疑,真的有这样炽热的似乎能融化一整个严冬的人存在吗?还是自己因为太过寂寞而幻想出来的人?
他经常失眠,总在画室里坐一天。有人说黎明和黑夜之间有一个时间点的天特别黑,他总想捕捉这个瞬间,但似乎从来没有过。
钰说自己是机器,或许吧,他本就浑浑噩噩奔走于世间,偶尔会因意外而停留,然而每次停留都让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思绪飘远,南方似乎看见自己当雇佣兵的那段日子,与战友们一起配合救出人质;在月光下喝酒,烈酒入喉时他环顾四周,朦朦胧胧的希望能有个人陪着自己;还有在某次休息时一个被救下的小孩朝自己摇摇晃晃的走来,站在自己面前十分扭捏的样子,接着那个孩子小声的说了句话,随后把自己紧紧握在手心里的糖塞到他手上便跑远了,留着自己茫然的看着手上的糖。
思绪拉近,兜兜转转,在自己看见钰的那瞬间才明白,她从未被自己困于记忆的夹缝,一直都是如此鲜活生动。
南方用力拥抱着怀里的人,贪婪地捕获着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又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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