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的晚霞!”钰兴奋的看着窗外,转了一个圈回身看着坐在沙发的南方。
南方看向天空,问:“这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每天都有。”
钰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咦,果然是机器!拜托,秋天的晚霞永远都看不腻的好吧。”
“在你眼里,我更像是机器吗?”南方抬眼问道。
钰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双手背在身后懒散的晃来晃去,尾巴也跟着摇,弯下腰歪头看着南方的神色,又往前蹦了几步,绕着南方转了几圈,手抵着下巴思考。
因为尾巴绑着不舒服,钰就把它放出来了。但每次开心的时候尾巴都会不由自主的甩来甩去,甚至有卷着南方手臂,一下一下扫着他大腿的前科。
南方平静的看着她的举动,眼珠随着她动作而移动,多看了几眼尾巴,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又克制的攥进掌心里。
“你不喜欢我说你是机器啊?”钰直起身,得出了这个结论。
南方一顿,摇了摇头。
钰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喜欢?”
“不是,而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南方似乎也有点困惑。
“但你不是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样吗?”
“你说得对,我可能只是养伤的这些日子里胡思乱想。”南方又垂下眼看着地板。
“好了不说这些,聊天难先生,我们去天台看一看吧。”钰向南方伸出手。
南方目光下移,停在面前白皙的手,指尖粉嫩,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染上,目光顺着手臂向上,钰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
钰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弯下腰疑惑的叫了声南方的名字:“再不去就要没了啊!”
猝不及防的拉进距离让南方瞳孔微微放大,他发现,钰的眼睛似乎又更蓝了。
面对这双清澈的双眼,南方抿了抿嘴,抬起自己布满伤痕的手,似乎是怕捏碎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回握钰的手:“好。”
站起身时南方就收回了手,抽回手时钰的小指好似挽留般的划过他的手心,南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忍住想要重新握紧的想法。
忍耐,不是正是自己最擅长的事吗?
这么多年自己都一个人过来了,只是偶尔也会想起五年前看到那个温馨的家,多融洽啊,显得自己这个外人更加格格不入。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羡慕了。一路狂奔那么久,也会想休息。
钰说孤独不是没人靠近自己,而是自己一个劲的推开别人。但,就算有人靠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别人的好呢?
南方低头自嘲的勾起嘴角,自己本就是没有未来的人,何必自私的拉着别人一起。
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掌心似乎还留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到了天台,视野瞬间开阔起来了,风丝丝缕缕的吹着,在两人身边打着弯。
钰踩在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椅子上了屋顶。
“南方!快上来,这里更舒服。”钰拍了拍屋顶,眼睛亮晶晶的。
南方依言照做,手撑在屋顶,看着不断下坠的夕阳,感受着风,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样?不错吧!”钰不由得笑起来:“你看其他房子的屋顶,bulingbuling的上面好像撒了一层金子。”
南方看去,果然如此,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bulingbuling……”
“嗯对!”钰眉眼弯弯的看着南方,好像小孩向朋友分享自己糖果一样,继而看向远方:“每次看到好看的晚霞我都会上来,之前想拍下来,但发现呢,无论如何拍出来的都没有人眼所见的灵动,后来每次我都会很认真的看,想把它记住。”
但今天不一样,我可能记不住晚霞了,因为有你在。钰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比起晚霞,我更想记住你现在放松的样子。
南方认真的听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它们不愿意委身于照片中吧。“
钰无声的笑了:“看来你被捅了一刀确实是捅出了点什么,听起来真浪漫啊。”钰声音很轻,好像要被风吹散了一样。
南方低垂着头,看着不老实缠上自己小臂的尾巴一言不发。
钰干脆躺了下来,架着腿,双手交叉放到后脑勺垫着,惬意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在皮肤上的流动,身边人清浅的呼吸,身下坚硬的瓦片。
呼吸逐渐平缓,恍惚间自己像在下坠,周围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意识坠入朦胧时似乎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了句听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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