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山脚,整个天空都布满了黑色的纱布,西北的冷风这时吹过大地,打在铁门,玻璃上时皆是“隆隆”的声响,果然冬天的风比不上夏天的风,它们有力也不留情。
娄斯就一个人从中午等到现在,他的办公室没有开灯,他就那样亲眼见证办公室从明亮到黑暗。
娄斯此刻神情依旧平静,就连呼吸也是稳稳有序,但他敲叩桌子的手指却是相反,节奏乱中带快,构造出了一副焦急不愿等待的样子。
果然,在会忍耐装饰的人也会露出破绽。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了,楼道的一束光顺着门缝挤了出来。
“怎么回事不开灯?”祁商被里面黑暗的环境惊讶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将办公室的灯全数打开。
因待了许久黑暗的环境,在一瞬间接受强光的照耀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只见娄斯将双手附在双眸上。
“坐在那个椅子上,容我缓缓再和你聊天。”
“好。”祁商点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后转身就坐在了娄斯对面的椅子上。
椅子和娄斯的办公桌有些距离,这有一个坏处就是自己要坐的松懈的话会被立马看出,就这样,祁商挺着疲惫的腰板去看娄斯。
“我让别人在中午就联系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娄斯适应后就用双眸和祁商对视。
“扔一边了,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没有多余的空子腾出来。”祁商说着,耳边竟传来另一个不同的杂音,好像是锁门声音,但又因为小,也不能保证是真是假,或许还因为劳累幻听了。
“祁商,你有没有感觉你长大了?”
“按照常理这是明摆的事,老大为什么要这么问?”
“长大了,翅膀啊,就硬了。”
娄斯没有出弯子让祁商猜,毕竟两人都没有这种时间去浪费。
“翅膀再怎么硬,再怎么在浩瀚的天空翱翔于天际,我的本心也依旧属于这里,我也依旧属于老大的人。”
“祁商,你有没有发现,伴随着成长,你的嘴也变得油滑了?”
“老大我......”不安的心绪涌了上来,让双手交叉的祁商不禁用力攥紧,来让自己产生疼痛是头脑清醒。
“祁商,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当然没有,而且以前和现在没有做过打算,若老大有适合的人选,等战争结束,我在慢慢的去接受你给我的人选。”
“哦?”娄斯故意抬高声调。“为什么我选的你就去尝试?现在都多少世纪了,哪会有人不遵从自己的心愿而随意听取他人?这是婚姻大事,这是要陪伴你一辈子的。”
“从你将我带走抚养之后,我就已经把你视如父母了。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可不是古时候,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视我如父。”
“老大........”
“说白了,我想当你的那位,言外之意就是我心中陪你过度一辈子的人选就是我自己。”只见娄斯起身,走向祁商的面前,他伸出骨肉分明的手臂,捏向祁商的下巴缓慢抬起,直到和自己对视。
“老大......”一时之间,祁商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你的答复呢,嗯?”娄斯缓慢靠近,两人的距离也逐渐缩进。
其实娄斯捏下巴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只要祁商扭头便能甩开,当然,他也就这样做了,甚至在脱离时祁商起身,后退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直接拉大。
“老大是喝酒了吗?若脑袋不清醒我就回去了,老大你早些休息。”
“果然是这样吗?你果然是觉得恶心。”
“没有,那句‘恶心’不过随口一说,还请老大别记挂心上才对。”
“嗯?”娄斯扭头去看刚开口之人。“你这句话另有意思,也就是说你不介意?”
“不,老大,我只是中立而已。”祁商抬起将手用力挥出,好像特别肯定的告诉娄斯是错的。
“为什么?”娄斯直起身子向祁商那边一步步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自己说不喜欢那眼前这个男人就会惦记着一辈子,如果说喜欢,那他这么直率的讲解想必傻子也该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的。
他只把眼前人当下一个衣食父母,当最好的大哥,他真的没有多生其他的情感,但......为什么眼前人确成了这样?
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祁商只好抬起步子慢慢向后挪。
直到挪向玻璃没有后路那一刻,见眼前人越来越靠近祁商便忍不住的大喊。
“老大今天不清醒的话那我所做过的错事只好明天再来和老大请教了。”
只见祁商直接小跑到了门那边,当他将手放在门把那刻他便以为自己的救世主降临了。谁知这一用力,门一点也没开,祁商整个人发慌了,他的救世主竟在此刻没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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