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唉......到底怎么办啊......?
眉头紧锁的千雅来回渡步,眼前的问题配上脑海中冰神的杂语干扰,更是令她心急如焚。
光明正大地去肯定不行了,那......便只能偷偷摸摸地寻觅那位传说中的剑神了?老师啊,你可真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且不论是否可成功潜入,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下手查寻剑神踪影。
不过,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轻拍衣袍沾染上的尘土,千雅站立起身来。手腕一抖,那冰蓝的折扇便被熟练地收回,青藤缠身的凌厉长剑瞬间映入眼帘。意味不明地睨其一眼,她将它提前装入准备好的鞘中,铿铮声随之响起。
冰神:听说附近有个小镇子,你不妨去瞧瞧。
倒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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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小二,麻烦来一杯茶!
“来了来了!”
一矮小的身影匆忙赶来,面带笑容地接过千雅给予的小费,忙不送地弯腰应下。见对方已离开自己的视线,她这才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聚焦在一夥魂师身上。
都说茶馆人多口杂,那应当是最容易探听消息的地方了。
“喂!小伙子,你也练剑?”
千雅蓦然一怔,见对面一直打量着手中紧握的剑鞘,再狐疑地望向她脸上那贴合的面具及贴身的男性装束,故作镇静地扬起朱唇。
千雅当然了。
“哟,看来你是为这杂耍剑人而来的咯!”说话的男子摸了摸梳理整齐的胡须,语气中多参杂了几分不屑,眼神亦逐渐不善。
杂耍剑人?
千雅反应极快,立马慌忙摆手,面上的表情也转为手足无措的惊慌。
千雅我的确听说这里有一练剑之人,想来见识一下,却不知那杂耍剑人是何等身份。
“原来如此!不过,小兄弟,恐怕你要失望了!”
千雅哦?兄台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那杂耍剑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明明是一个魂师,偏偏留在这个荒僻的小村庄,像马戏团的小丑般给人刷剑花!”
千雅挑起柳眉。
千雅这可真是奇了。
那男子讥讽地勾起嘴角,仰头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不过,他倒是会精打细算——毕竟村里会剑的实在不多,他一年接到的生意可令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微微一顿,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他的态度——要么君子清高,游走天涯;要么阿谀奉承,名利双收。但无论这人受到怎样羞辱,就是不曾离去,而且装出一副高洁傲岸、洁身自好的君子模样!”
说到此处,他愤愤冷哼一声:“明明赚着别人的钱,还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脱俗隐士样,真是恶心!”
千雅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总得看看这杂耍剑人的剑法究竟如何。敢问兄台——
“他每天皆居于这条街末的蓬屋中,你去便是。不过,勿谓言之不预也,他的脾性可不太好!”
千雅多谢兄台提点。
千雅含笑颔首,骤然起身,前往的方向赫然为方才那男子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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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千雅的墨色云鬓,漾起清池中的一圈浅秋纹,亦拂起枝丫上精巧细致的翠绿叶片。
千雅请问杂耍剑人可在?
蓬草屋前,正有一麻布裹身的六、七岁小童在扫去落地的残叶。见状,千雅主动走上前去,轻声询问。
那小小的稚童看着个子不高,却是出人意料地心高气傲,仅淡淡瞥了千雅一眼,冷笑一声:“我看你也不像是来找公子舞剑的,反倒像前来乞讨的乞丐。”
千雅笑意一敛,微眯双眼。骤然,那小童便觉得冰冷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连连后退,不知所措。
“无须动手,贵客请进。”
倏然,一把清冷的声音从蓬屋的小窗口中传来。闻言,千雅面上再次恢复了得体的浅笑,绕过愤愤不平的小童,径自朝不为修缮许久的破烂蓬门走去。
“贵客到来,在下没有远迎,实乃罪过。”
以蓬草编制而成的门徐徐打开,一白衫绿袍的盘发少年映入眼帘,明亮的眼眸清澈见底,倒映出千雅淡然平静的神色。
同一时间,脑海中的冰神惊声开口。
冰神:他是......?!可为何......
千雅无暇理会她,也没有当面质问对方的真实身份,而是顺从地跪坐在对方随手拉出的草席上,极巧妙地收敛起一切情绪。
千雅早闻阁下精通剑术,正巧我也对剑有兴趣,遂前来拜访。
“恐怕你要失望了。”
少年轻笑一声,薄唇微扬,黝黑瞳孔中仿佛闪烁着破碎星辰。
千雅眉梢一扬,似乎对少年的话语不置可否。
千雅阁下练剑多久了?
“打小......”
话音未落,少年须臾神色一凛,脸色僵硬,像是对对方那不着痕迹的套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知这位小姐到底有何贵干?”
——一个居住在贫瘠小村庄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从小就开始练习剑术?
至于性别被当面戳破一事,千雅倒没有太大意外——自己只是随意掩饰了下,细看自然能瞧出端倪来。
她徒然抬首,一抹灿烂的笑意在面上悄然绽放,犹如春日内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千雅这位先生,可否听说过神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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