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小姐:这就是你住宿的地方,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去三楼的阁楼找我。
夜莺小姐把我带入这座小阁楼内,空间虽然不大,但是整体的温馨氛围很符合我的品味,而且也很干净整洁。
我放下行李,对着夜莺小姐点头示意。
在艾玛小姐把我领到宿舍这边之后,就遇到了正要前来找我的夜莺小姐——餐厅那边在经过夜莺小姐和艾玛小姐解释之后,他们才明白我在庄园的身份并非求生者,而是一个新的中立身份“旁观者”,其任务就是旁观每一场庄园游戏,并且维护游戏的秩序与公平进行。
伊莎不过……夜莺小姐,我这边不与监管者见见吗?我听说一局游戏中也包括了监管者来着。
对啊,说起来自从我进入庄园之后,就一直都没见到监管者诶。
夜莺小姐摇了摇头,神色略微诡谲:
夜莺小姐:那些可都是一帮怪人……如果你想被他们当成求生者杀掉的话,那你就去吧。
啊这。
我一时无言以对,那也就是说监管者都是一副很可怕的样子了……那还是算了。
我尴尬地干笑几声。
夜莺小姐:好了——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庄园主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伊莎好的,十分感谢您。
我朝着夜莺小姐鞠了一躬,目送着这位衣着华丽的奇怪女人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欲望”碎片到底在庄园的哪里?
如果要解释欲望碎片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应该很简单,求生者中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为了庄园游戏的巨额奖金而来。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促成了人类欲望的蔓延——之后这边再由庄园主这只背后黑手撒播下来,最后在这里落地、生根发芽。
想到这里,我静坐下来,回想着秦正大哥同我说的控制异能力的四字口诀。
秦正:心静,沉气。
心静,沉气……
我静静地端坐在床上,感受着体内炽热的火焰气息,温暖的热流包裹着我的身躯,但是它却并没有产生与碎片呼应的共鸣反应。
看起来不在这里……是藏起来了吗?
如意姐姐也说过碎片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要想方设法抓住关键时刻,从而将它逼出来,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阿九:所以说一个委托的周期是很长的。
趁着这个间隙阿九又蹦了出来,现在正懒洋洋地瘫在小沙发上,透明的双手扒拉着小沙发扶手,看起来很是享受。
伊莎嗯……那一般是多长时间啊?
阿九: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有的人一个月就能完成了,有的人可能要个……
伊莎要个?
阿九:一两年……吧。
一两年?!
听到这里,我握住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把茶水洒落一地,看着我已经呆滞的眼神,阿九心虚地吹起了口哨。
伊莎你你你,你没在开玩笑吧?!
阿九:没有……
他擦了擦汗。
或许是看到我快要崩溃的样子,他连忙补充:
阿九:一、一两年中还有很多时间是可以自己支配的啦!你要是想回家探亲也是可以自己抽时间的!
然而我还是瘫在床上,欲哭无泪。
我的妈呀好累……
之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就这样瞪着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慢悠悠地从九点走到了十一点。
阿九那个家伙已经睡着了,没错,一个幽灵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而我一个大活人还在因为委托周期这件事辗转反侧。
该死的!
因为这个破事,一夜无眠。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多了双黑眼圈的我神情恍惚,仿佛还在梦中魂游……也不能说完完全全的一夜无眠,至少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六点我就忍不住睡着了。
而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阿九:早上好……诶诶诶?!
阿九也被我的熊猫眼吓到了。
伊莎早上……好……
我的魂都快要吐出来了。
艰难地克服着困意,我赶紧从衣柜里拿出旁观者要穿的黑斗篷还有灰色连衣裙迅速换上,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前往餐厅。
阿九:漏了伊子!还有记录本和记录笔!……
……
真的是鸡飞狗跳的早上。
在到达了餐厅之后,气氛突然变得格外凝重,不过认真看看……求生者貌似都到齐了。
这凝重的气氛跟我黑眼圈还挺搭配的,哈哈。
不过这个样子……是因为庄园游戏吗?
艾玛·伍兹:早上好!布朗小姐!
一切都很凝重,天使般的艾玛小姐除外。
伊莎早上好!
我连忙打起精神来,装作昨天晚上睡得很好的样子,尽力掩盖黑眼圈给我带来的疲惫。
艾玛·伍兹:咦?布朗小姐眼睛是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伊莎没有没有这是出门不小心撞到墙的哈哈哈哈……
话说回来,要是真的是撞墙撞到的话能有我这么黑吗?
兴许是我年龄还小的缘故,艾玛小姐特地在她的左边给我留了一个空位,右边坐着的艾米丽医生微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我也回以微笑致意,刚才凝重的氛围顿时缓和了不少。
然后我的对面……怎么是那个阴沉古怪的入殓师啊?!
而且还是面对面的……
我尽量不去看他……但是不得不说,他浅灰蓝色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吧!
偷偷看一眼,就看一眼。
伊索·卡尔:……?
对面原本正常用餐的入殓师先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的抬头使得我与他的眼神对上。
!!!
被发现了……好尴尬!!!
我慌忙收回了我的目光,继续吃着我盘子里的培根肉,装作刚才无事发生。
吓、吓死我了……
他、他刚才那个眼神,让我感觉是井底里的贞子缓缓爬出来探出头一样。
好可怕!
吃完了这个压抑的早餐,终于到了今天庄园游戏的时候了,等到求生者都入场之后,我才被传送阵传送到本次游戏的地图——红教堂,我翻阅着夜莺小姐给的游戏人员名单,仔细察看了起来。
伊莎勘探员,诺顿·坎贝尔,技能是……丢磁铁?
原来还能这样的?
伊莎机械师,特蕾西·列兹尼克,技能是操控……傀儡?
这傀儡还可以当个分身了。
伊莎园丁,艾玛·伍兹,技能是……拆掉狂欢之椅?
狂欢之椅,就是用于淘汰求生者的工具,监管者在抓到求生者后将其绑在狂欢之椅上,若是在倒计时之前没能将被绑的同伴救下来,那么他/她就会被淘汰。
不过……等等,原来园丁还能拆椅子的吗?
下一个是……
伊莎入殓师,伊索·卡尔,技能是使用灵柩为队友……返生?
说白了就是他可以将灵柩放在一个位置,入殓后的队友在被绑到狂欢之椅上后,就可以返生到灵柩所在的位置,成功逃离狂欢之椅。
原来灵柩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没想到啊,表面上阴沉古怪的,实际上作用却这么大。
至于监管者的资料夜莺小姐漏拿了,那就拭目以待吧。
游戏,开始。
嘀嘀嘀的密码机声快要刻进我的DNA里,走上前去却发现破译密码机的甚至都不是人——特蕾西的傀儡娃娃正听从主人的指示操作着,一会停顿一会又继续破译……嗯,是担心会因为触电而终止破译吧。
我在记录本上记录下第一台密码机的情况,然后朝着下一个地方走去。
特蕾西·列兹尼克:诶?是你?
走到墓地那边的密码机旁,忙着破译的特蕾西小姐向我打了个招呼后便继续忙活破译,她的手速真的很快……敲打着密码机键盘的手指仿佛在跳跃、旋转,极快的破译速度使得这台密码机不一会就开了。
伊莎好厉害!
她笑着挠了挠头。
特蕾西·列兹尼克:但是如果队友受伤就不一定啦……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警铃声打破了这片安详,再看勘探员诺顿·坎贝尔的状态已经变成了半格血。
特蕾西·列兹尼克:啊……
特蕾西的神色变得惊慌起来,也顾不上跟我说话,朝着下一台密码机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不就是普通的躲猫猫游戏吗?
在经过了求生者们的招待后,我所认为的庄园顿时没有那么恐怖了,而且监管者跟求生者,不就是猫捉老鼠那样的关系吗?这种东西,也不至于血腥暴力的吧……
伊索·卡尔:太天真了。
路过的入殓师淡淡地留下这句话就走远了,至始至终都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安感在心中扩散开来,希望我只是多想了。
我继续在红教堂中走着,在来到教堂中心的排椅旁就看到一位身着艳丽红色华服的女人正持着碎裂的染血镜片追逐着诺顿·坎贝尔。
在此之前我看过所有监管者的资料,根据红色华服还有镜片的特征,这位应该就是红夫人玛丽了。
身着红色华服的监管者手握镜片,轻轻地对着勘探员的前方一抬手——一面水镜变魔术般浮现在眼前,而以水镜为对称中心,与她同等距离的那一边浮现出她实体的镜像。
玛丽:咳咳……
玛丽咳嗽了几声,在镜像接近勘探员的那一刻,她抬起手来躲开勘探员丢出来的磁铁,镜像随着她的动作对着勘探员狠狠砍下一刀。
诺顿·坎贝尔:唔!
已经被砍了两次,这一次,勘探员彻底被她打倒在地,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渗血,污泥沾染在他的脸上令他看起来十分狼狈,而他毫不在意,对着玛丽做出挑衅的模样:
诺顿·坎贝尔:放心吧……等会我被救下来一定溜你五台机。
嗯,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不过沉默寡言的勘探员先生这副样子还真没见过。
我默默在记录本上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而将勘探员绑上气球的红夫人玛丽只是轻轻冷笑一声,在把勘探员绑上狂欢之椅后,她一边守在椅子前,一边拿着镜片给自己磨起指甲来……
趁着这个时候终于有机会和监管者搭话了。
伊莎那个,请问是玛丽小姐吗?
玛丽:哦?
美艳的红衣女人抬起头,伊莎被吓了一跳——近距离看她才看清楚,这是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她的脖子处有明显的缝合痕迹,没有眼白的双眼有些可怖,而且她青白色肤色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她不是活人。
玛丽:你就是夜莺小姐说的旁观者吧?我都听说了,初次见面,布朗小姐,以后还请多指教。
友好的态度让我不禁对她心生好感,就在我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看见绑着诺顿·坎贝尔的狂欢之椅突然涌现出黑色的污泥,污泥此时正一点一点地侵蚀着狂欢之椅,直至将他整个人裹住。
玛丽:是入殓师!
美艳的女人挑起了眉毛,看起来有些愠怒,这一次她大意了。
诺顿·坎贝尔:好样的,伊索!
这是诺顿·坎贝尔在狂欢之椅上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随着黑色的污泥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愣愣地看着已经变空了的狂欢之椅和前去追击的玛丽,此时我的大脑还没有转过来。
CPU要过载了啊!
原来伊索·卡尔那个家伙这么厉害的吗?
之后我就随着玛丽匆匆的步伐一起追了过去。
身为监管者的玛丽,出身奥地利皇室,体力本应该没那么好的,而且还穿着高跟鞋,不便加速行走……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走得这么快?!
我小跑着跟上玛丽的步伐,我的体力本来就不太好,结果被她这一折腾,在跑到教堂中心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伊莎不、不行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吐魂了。
而玛丽仍然继续向前追击着,算了,还是再跟跑一小段吧。
跟着玛丽的步伐,我们离开红教堂内部,来到了靠近墓碑的大门边……只见大门边上出现几个绳子编制成的记号。
“这是求生者留下的脚印。”我记得夜莺小姐同我提到过。
玛丽:哼,跑不远了。
随后我就继续跟着玛丽,顺着绳子编织的印记一步步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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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卡尔的心跳越来越快。
并非是有了哪个心上人,而是监管者步步逼近的警示,之前他以为红夫人会放出水镜与镜像直接交换位置追击过来……没想到过去了一段时间,她都没追上来。
于是他及时治疗好诺顿,为了防止两人都被抓,他们便分头行动开来了。
结果没想到红夫人这个时候就过来了,而且还是追着自己跑的方向。
伊索·卡尔:……啧。
他皱了皱眉,悄悄地躲在了危墙的后面。
危墙之前被他和诺顿推过一些进度,等会只要监管者一来,自己只用轻轻一推就可以完事了。
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似乎监管者就快要来了……他眯起浅灰蓝色的眼眸,仔细盯着红光的方向……
红光出现在了危墙后。
就是现在!
他轻轻对着危墙一推,“哐啷”一声巨响,危墙直接倒塌下来,砸到手握碎镜片身着红色礼服的美艳女人头上。
“玛丽小姐!”
一声惊呼。他顾不得发声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赶紧往后方的废墟跑去,趁着晕眩监管者,还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玛丽懊恼地扶稳自己被危墙砸歪的脑袋,生怕这一砸活生生地把自己缝合好的头给砸下来,随后优雅地弹开银白色头发边的灰尘:
玛丽:我没事儿。
不过心里还是气恼,她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入殓师这回直接给她玩阴的。
求生者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气着跺了跺脚,随后朝着废墟方向释放出水镜,通过生成的镜像观察入殓师的动向……
玛丽:在哪里呢……
她踏着优雅的步伐,观察着自己镜像旁边是否还有别的镜像,而一个身影突然间在木板边闪过,她如获珍宝一般微笑起来。
玛丽:找到了,狡猾的灰老鼠。
提刀一挥,镜像也随着她的动作朝着木板边的身影打过去,不偏不倚地砍在伊索的身上。
伊索·卡尔:唔!
他发出一声闷哼,躲开了镜像挥舞过来的下一刀,凭借着第一次受伤的短暂加速,冲着红教堂内部跑过去……
还剩下一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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