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这边先妥善安置好,汪植派贾逵秘密前往瓦剌调查高义,只是结果不尽人意,高义被俘虏二十多年投靠了瓦剌人,与瓦剌军同吃同住,甚至帮着他们打仗,这些消息被汪植传到圣上那,随后汪植就带禁卫军进了客栈把高义投入西厂大牢。
高义只是关在牢里,毕竟是曾经追随先帝的前朝老臣,即使他在皇上骂了汪植,如今下了大牢汪植也没为难他。
在对李漫用刑逼问时高义也是看的清楚,因为王振祸国,所以对宦官心存偏见,连带着对汪植也存了误会。
之后实在忍不了汪植施用酷刑便多次质问,一开始汪植不予理会,次数多了听着烦的受不了,在汪植眼里高义就是个唠唠叨叨啰里八嗦的老头,便让狱卒给高义换了个偏僻的牢房,对双方都好,眼不见为净!
“本以为连着几天折磨李漫就能逼迫李子龙现身,结果到现在还没个人影,那孙子之前有种祸乱宫闱私通宫女,现在莫不是要做缩头乌龟了!” 几天都没发现李子龙的踪迹,汪植开始怀疑这个李子龙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儿子。
罢了,先回家吃饭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丁容:“你去给那老头弄点吃的,吃个半饱就行,力气太足又该聒噪了。”说完汪植便离开直接出了西厂。
到了家门口时想到冬儿这时候一定在家里等着他用膳心里美滋滋的,欣喜的推门而入,果然第一眼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上前一把抱住小姑娘亲昵着,冬儿脸红着挣开指指后面的人:“唐大哥和隋大哥看着呢!”
顺着冬儿的指示望过去正发现唐泛正玩味的看着他们,旁边的隋州侧身咳嗽一声装作不知道。
“我觉得汪植你是把我们当空气了,否则我们俩这么大的体格在这你怎么就跟没看见一样。”唐泛调侃笑着说道。
“我的心思都在冬儿身上,自然不会分心留意其他人。”汪植单手整了整衣襟坦白。
冬儿听了后看汪植的眼神更柔情几分,她的夫君就是个情话小王子!这可比话本子里人物更让人心跳加快。
隋州睨了一眼唐泛:“提醒过你不要调侃他,不然又要见他秀恩爱,有没有被肉麻到?等回去后我给你抹点治鸡皮疙瘩的药膏。”
“你们来是想问李子龙还是想问高义的事?”汪植猜到他们应该是想知道案件进展。
唐泛先隋州一步回答,“都要问,就看你肯不肯说了。”
“高义在牢里吃好喝好的,我可没虐待他,瓦剌那边说高义是他们的将军,万一他真是个奸细可是会危害到大明,先押进牢里监视再说。至于李子龙…还没他的消息,我现在都怀疑李子龙是不是不要他儿子了,消息放出去也没发现李子龙的踪迹。”汪植沉声推测说着。
唐泛与隋州面面相觑,“李子龙知道你抓了他儿子说不定正筹划找你报仇,你这几天小心点。”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得给他个钻空子的机会才有可能抓到他,多谢大舅哥提点。”汪植笑的如沐春风对着唐泛道谢。
“还有一件事,王宪失踪了。”
隋州脸色不太好,说这件事的时候握着佩刀的手指紧了紧。
汪植有些不解:“王宪?哪个王宪?”
隋州解释道:“就是固安郡主的郡马爷,他是兵部武库司兵部尚书,听说他善于制作各种利器,你上次给我说的妖兽用的凶器,极有可能出自这里,我去查了,到了那才发现王宪失踪了,郡主又称病不见人,调查只能先中断了。”
汪植顿时感觉如雷劈了一般。
“妈了个巴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先去派禁卫军找王宪,如果一天内还没有消息只能禀报陛下了。”
“近来瓦剌来朝出使,虽说这高义曾经为瓦剌效力,毕竟他是追随先帝的老将,为防万一可否请你们盯着瓦剌那边?”汪植真诚的请求唐泛他们的帮忙。
唐泛暖心宽慰:“你不说我们也会留心,放心,那边一有动静我就告诉你。”
汪植先前说为了抓李子龙故意给他留空子这话听进冬儿心里,唐泛隋州走了以后,冬儿有些闷闷不乐,眉头紧蹙起来,汪植看着冬儿这幅样子很是心疼地用手抚平紧皱的眉心。
“夫君能不能别拿自己的命冒险?”
原来是担心这个,汪植笑的轻松:“冬儿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那李子龙躲着不出来,如果这法子能引出李子龙再好不过了。”
隔天汪植放出消息要在欢意楼会见李子龙,有胆子就过来,要是怕了就继续躲着当孙子。
直到夜幕降临汪植刚吩咐丁容撤掉桌上的酒菜,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响:“督公还在吗?李子龙前来赴会。”
示意丁容退下,伸手摸了摸藏在身上的手铳起身过去打开门。
来人自称是李子龙,看这人的动作倒有几分像是做过道士的人。
李子龙端着假笑恭维:“汪督公别来无恙啊?”
汪植不想说太多无用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李先生你太客气了,本督公还以为李漫公子至死也见不到他的父亲大人了。”
李子龙面露凶光随即又笑眯眯附和:“汪督公,小儿犯了什么罪你非要抓他?”
“李漫不是你儿子吗,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这当爹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李子龙气急败坏:“托汪督公的福小儿才沦落至此,我听说你到处在找我,今天还特意在欢意楼摆了这鸿门宴,督公这是要杀我啊?”
“李先生可是一个人来的?”
“我自有保命的东西。”说完李子龙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在身后的食盒。
“什么东西让先生这么谨慎?”汪植好奇的问。
李子龙坏笑:“好东西,督公应该知道的,三年前不是已经震动京城么!”
“督公可得送我离开,万一我一不小心磕着了,这方圆的房屋人员可得跟着我受苦头了。”
汪植猜到食盒里面装的是什么,竟没料到李子龙有这等杀伤力的武器。只得亲自将李子龙送出去。
“督公,到这就够了。”李子龙将食盒塞给汪植。
汪植稳了稳心神:“李先生这么着急,这还没出欢意楼呢。”
李子龙瞥了眼汪植身后笑着打趣:“这就够了。”
汪植刚要追过去便被身后来人叫住。
“夫君?”
回身见竟是冬儿在身后叫自己,拼命忍住想要打颤的手。
“别动!你就站那别动!冬儿,我有点饿了,你去街上买些吃的可好?”
“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给你买吃的?”冬儿有点不太相信,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尽管这样冬儿还是照着做了。
汪植让花妈妈暂时遣散欢意楼的人,在周围围上一圈屏风,让丁容去了西厂取来工具,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里面躺着小巧完好的博浪,丁容捏了把汗谨慎的拆卸了这利器。
确定没有威胁后丁容松了口气:“属下听说三年前这博浪炸了京城很多人,李子龙竟有博浪这种利器,从他身上应该能牵扯不少东西。”
见汪植没有回声丁容退了下来,不一会冬儿找了过来,要不是为了汪植,冬儿定不会来这欢意楼的。
冬儿见汪植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心跳快的汪植能感觉到。
“我知道你刚刚明明是要支开我的,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冬儿极其聪慧,却又担心添麻烦,即使心里有疑问却还是选择相信。
汪植便把刚刚李子龙带着博浪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说不知道,冬儿听了气急:“口贱心毒的卑鄙老猥琐鬼,老天怎么不下到雷劈死他!”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过来的丁容听见,心里感慨他们督公夫人骂的真过瘾!
“督公,天色不早了,属下送您回家去。”
冬儿半夜醒来发现汪植披着外衫凝望窗外的明月出神,她夫君最近愁坏了。
汪植回过身见冬儿下来担忧道:“怎么光着脚下来了。”打横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回到榻上。
冬儿笑的眼睛清澈明亮:“夫君肯定能度过难关的。”
“冬儿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那当然,我夫君这么聪明能干,肯定能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的。”
汪植心底生出甜意:“嗯,冬儿说的没错,为夫一定好好收拾那些坏人。”
第二日宫门刚打开汪植便进宫禀报。
——
“臣汪植给陛下请安。”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平身,你怎么这么早就进宫禀报?”
“陛下,兵部武库司王宪失踪了。”
“而且昨晚李子龙带了博浪进欢意楼,好在及时拆除才没酿成大祸。”
皇上大早上就得知这一个比一个糟糕的消息,脸色也不太好了:“ 可是李子龙带走王宪的?”
“臣不敢擅自下决定,王宪至今没有消息,并不确定是李子龙绑架了王宪,陛下,这博浪应该与三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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